這樣也行?吳越瞠目結舌,唐一笑捂住嘴差點叫出來,這家伙又犯渾,今兒程江山算是撞槍口上了,本來鄧某人就氣兒不順啊。
說起來都是俊峰雨鬧的,程副市長也算是躺槍,走廊里所有人都看傻了,堂堂的程副市長居然被人拖拽著走,要賬的?
不像啊!憑程江山的地位身份,誰敢到市政府跟他要賬啊,再說如果真的是要賬的,保衛處的干部早就出來了。
沒見幾個保衛處干事露頭之后,居然縮回去了,縮回去了?我草!那些從辦公室跑出來看西洋景的干部,趕緊逃回去,誰也不敢看程副市長的慘狀。
這副樣子被人看見,程副市長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誰看著領導倒霉,誰才是真的要倒霉了,雖然程江山不是常委,分管職責還和某些人重疊。
但是畢竟是堂堂的副市長的,據說還是那種隨時有可能上位的副市長,現在像是被人家拽死狗一樣拽著在走廊里踉踉蹌蹌行走,這也太那啥了吧?
就在一陣吵鬧聲中,程江山被人拽著拖到一樓門廳:“就在這兒!”
“放開我!”程江山氣急敗壞,可是身手不如人啊,老程雖然也是軍旅世家出身,可是他比鄧某人年長十六歲呢。
即便鄧某人不是古武高手,他的力氣也遠超程副市長啊,鄧華終于放開程江山:“別給臉不要臉!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敢放倒你,不信就試試!”
哎耶我去!太尼瑪囂張了!隨時要放倒副市長!程江山已經抬起的腳居然不敢落下:“保衛干事!你們都死哪兒去了!把他給我抓起來!”
抓起來?還真有一個不怕死的,剛從走廊里躥出來,就被后面一只手拽回去啦:“你瘋了?”
“去拯救程副市長啊!”
這家伙還想要溜舔副市長呢,幸好有個好兄弟,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你傻啦?那個是板磚鄧,你敢管他的閑事?打掉你門牙!”
啊?這就是板磚鄧?好幾個想要出頭的保衛干事全都縮回去了,人的名樹的影,板磚鄧大名在秦川市早就傳揚開來。
堂堂的省委常委宣傳部長挨打,都要打落牙齒往肚里咽,誰還敢上去招惹他?再說人家大小也是副廳級干部,跟程副市長對等啊!
正是下班時間,兩個副廳級干部在門廳這兒鬧起來,那些下班的干部尷尬了。走出去,看到程江山副市長多尷尬?
不走就在這兒憋著?問題是中午就那么一點時間啊,不不敢進去吃飯,下午沒力氣干活呀!走不走不是問題,從哪兒走才是關鍵啊。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悄悄地撤回來從消防通道溜了,也有大膽的想要看個結果,兩個副廳級干部打架,千載難逢啊!
今兒是小長假后開工第一天,秦川市的干部非常齊整,秦川市委常委、新區黨工委書記王永仁和市委常委、副市長、新區黨工委副書記、新區管委會主任王東林也來這邊開會。
兩個人一起從常委會出來,剛剛從電梯下來一眼看見這一幕,哥兩個這個鬧心,這家伙怎么跑到秦川市搞事來了?
說實話兩個人還真的是不愿意招惹姓鄧的,這家伙屬賴皮纏的,一旦被他纏上別想走脫,可是天不遂人愿撞上了啊!
小鄧同志多精明啊,一眼看見兩位領導:“王書記、王區長請留步!”
“有什么事情回去談!”王永仁著實不想跟鄧某人糾纏,腳下不停直接往外走,身邊王東林比他速度更快,想逃?
誰也沒看見鄧華怎么飄過去的:“二位領導,今天這事必須馬上解決,不解決市委常委誰都不許走,我看誰能走出這個門!”
哎耶我去!這家伙也太彪了吧?敢跟秦川市市委常委叫板?要知道這里還有省委常委呢,正經有幾個正廳和副省部級干部,他要干嘛?
怎么個情況?鄧某人今兒是要大鬧秦川市呀,根本不管冒出來的是誰,一律都給留在門廳內,今兒事兒大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王東林色厲內荏:“鄧華同志,請你不要胡攪蠻纏,你是國家干部,是領導干部不是街頭混混,有什么事按照程序來,怎么可以不講規矩?”
不講規矩?鄧華冷笑道:“我按照規矩申請,這個混蛋下絆子玩兒套路,大好的工作不支持反而設置障礙,你們身為市委領導管不管?”
管不管?憑什么管啊?別看程副市長不是常委成員,但是人家后臺強悍,在秦川市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屬于那種惹不起只能晾著的干部。
實際上程江山在秦川市的地位和鄧某人差相仿佛,不同的是老程資歷夠老,誰都知道這位調到秦川市,本來是要進常委的。
都是萬惡的寰宇建設案件,導致程江山不尷不尬的中斷了仕途之路,但是人家的政治地位在呀,否則他憑什么抓宣傳口的工作?
憑王永仁和王東林,還真不好意思指手劃腳,問題是兩個人也拿鄧某人無可奈何,這就尷尬了,幾個人在門廳這邊大眼瞪小眼。
什么?沖出去?王永仁和王東林都不想嘗試,姓鄧的連荀志敏都敢打,他們算個啥呀?上次就差點把滕弘飛給打了,兩個人不想更丟人。
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被鄧某人幾巴掌都受不了啊,還真別懷疑鄧某人的勇氣,二王也不想用自己的官場聲譽嘗試,就這么僵著?
誰也不想,問題是姓鄧的身手了得,二王幾次要沖出去都被擋回來,有一次王永仁差點撞上鄧華的鼻尖!正在此時電梯門一響,陶楷出來了:“怎么回事?”
老陶可是省委常委呀,程江山急了:“陶副省長,這位同志無理取鬧,下班時間堵住門口不讓人走,連保衛處的干事都不敢動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說實話,程江山是把陶楷當成救命稻草了,連市委常委都不敢招惹姓鄧的,足見這個官場流氓多么的跋扈,老程已經有點后悔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