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間很坑的,有些人已經休息了,也有人正在過夜生活。奇怪的是藍國旻臉色很不好看,而赫連市長卻絲毫不受影響,帶領大家來到行政樓層,上面就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等人間隙一幫人先上去認認門,按照鄧某人的說法,千萬不要走錯了,畢竟有女干部呢。趙英杰差點沒給他一腳,這家伙說話還真是不講究,上了樓趙組長暗暗點頭,從電梯到走廊盡頭有三組干警。
過了!鄧華微微一哂,六個人給大家做安保,這是吸取投毒案的教訓。行政樓層居然還有四位干警充當保安,看來今晚想要做點事難度不小,在小鄧同志看來對方未必真的是保護。
更多應該在監視!沒錯就是監視!鄧華其實對安保沒有太高要求,他需要有人保護趙英杰一幫人,同時自己需要一點自由空間。整天被人盯著很惡心的,他不想被荀志敏關在籠子里,那樣沒有一點私隱空間。
憑他敏銳的六感,早就感覺到從進入雍州市開始,鄧華等人身邊就圍繞著一群身影,或明或暗或正大光明制服在身,或者穿著便衣卻凌厲十足。這幫人的存在,會給雍州市之行帶來諸多的變數,想要接觸到基層會難如登天。
小鄧同志送趙英杰進入她的總統套房,后面俊峰雨很自然站在門口,趙組長亮出手掌在小鄧同志面前:“的確是這家店的房卡,只不過不同的樓層不同的檔次,房卡的材質不一樣,這張是行政樓層的。”
銅制的房卡很有分量,這是從劉成化書桌下拿到的那張房卡,跟行政樓層的不一樣。行政樓層的房卡是銀質的,鄧華把玩手中的那張房卡:“鍍金銀銅鐵木紙六檔房卡,也就是說這是商務套房的房卡,此類商務套房通常會包月。”
包月么?趙英杰眼睛亮了:“你是說劉成化在嘉美孚酒店有包月的套房?按照這里的消費,即便是包月每天也要超過三百塊,豈不是說一個月房租就一萬多?憑薪水連荀志敏都住不起!”
沒錯還真的的住不起!鄧華搖搖頭:“我看過劉成化家里的裝修,應該是官方裝修,沒有自己改動過。我到他鄰居家看過,那位科級干部都比他的裝修奢華,而劉家的家具也是官方標配,也就是說劉副書記經濟狀況一般,最少沒有炫富的渴望。”
沒錯如果劉成化劉副書記要炫富的話,不會在酒店炫富,這里幾個月的花費足夠他改善家里的裝修和家具了。再說一個市紀委副書記,絕對不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現在這張房卡是誰的很關鍵,很有可能是破解劉成化死亡的關鍵。
趙組長走到窗前,看向外面冬夜雍州市的璀璨夜晚:“在這么輝煌的夜色下,居然隱藏著無盡的罪惡,我真的搞不懂。很多人已經高高在上,是這個城市的主宰者,為什么還要貪占那么多呢?”
為什么?鄧華笑了:“貪念是拒絕不了的本能!沒有人不貪,只是大家貪的不一樣,有的貪錢有的貪權,有的貪名有的貪情,有的貪色有的貪吃,有的貪紅塵俗事中的老百姓,渴望帶給他們冬夜的溫暖,和夏日的清涼!”
沒想到小鄧同志還有點詩意,趙英杰對鄧某人刮目相看,一個初中肄業生的表現,超乎趙組長的想象。女人剛要說話門開了:“領導,我們請的客人到了!”
呵呵!在俊峰雨身后,是藍國旻尬笑的臉,這位紀委書記面容很憔悴。估計劉成化的死,也給他不小的壓力,特別是定性自縊死亡被上面懷疑,更是讓藍國旻憂心忡忡。
一位紀委副書記的死亡,他這個一把手卻不能做什么,最少在上面看來他做的遠遠不夠。也難怪藍書記會擔驚受怕,他擔心自己的官帽子啊!
沒錯就是擔心自己的官帽子!鄧華向趙英杰伸出手:“組長請!”
明明是糙漢子,此刻卻上演紳士風度,趙英杰食指點點男人:“一起走吧!不要那些俗禮也罷,不知道來的都是誰?”
會議室里面坐了不少人,當趙英杰一馬當先進門后,所有人都站起身。鄧華隨后進入,看著戴著警監銜的中年人:“養福承?”
“鄧副組長好!我是養福承!”雍州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市局黨委書記養福承標準軍姿站立,“奉命向二位領導報到!”
來的路上,還是研究過雍州市這些干部的,最少看過他們的簡歷。市委常委這一幫,大概只剩下市委副書記沒露面了,是刻意回避還是有事來不了?
自己不在乎什么繁文縟節,但是地方干部的態度,也決定小鄧同志采取的策略。鄧華點點頭看向養福承身邊的三級警監:“那么這位就是副市長、市局局長越健同志啰?”
連政法委書記都站起來了,越健也只好站起來:“我是越健!這位是分管刑警支隊市局副局長敖林放,市局刑事警察支隊副支隊長桓智秀,負責劉成化案件刑事偵破,市局警情指揮中心處置大隊副大隊長張永,市局刑事警察支隊三大隊大隊長辛晉甘。”
都來了!鄧華點點頭:“也就是說張永同志是第一個接案抵達現場的,之后因為家屬不認可自殺的認定,這位辛晉甘同志開始介入。然后隨著案件升級,桓智秀同志和敖林放同志先后參與其中,到現在誰認定是自殺案件?誰認為是刑事案件?”
這些人都是警方中的精英人選,雖然幾位領導早就沒有了干練的樣子,但是從他們犀利的眼神可以感受到,身為干警還是有著最起碼的敏感性的。
咳咳!越健沉聲道:“市局研究后一致認定是自縊死亡案件,這是最終的認定,不存在第二個聲音!”
荀志敏老神在在坐在上位,趙英杰看著幾位干警皺皺眉,鄧華看向養福承:“這是市局黨委的決定,還是刑偵干警的判斷?還請養書記給一個準確的答復!”
養書記稍一沉吟:“抱歉鄧華同志,我不是刑偵專業出身,任職政法委書記不到半年,所以我無法給出專業的答案。辛晉甘同志是政法大學研究生,我相信他的判斷,他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