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目的海礁島,光禿禿的裸露在大海上,沒有碼頭,甚至轉了一圈,連停靠的合適地點也沒有。
最后,周軒將帆船停在了海里,剛剛喝了杯熱茶,便看到一艘巨型貨輪迎面駛了過來,長度在二百米以上,船頭一側噴有興凱集團的圖標和興凱環球貨輪的字樣。
“哇,給咱們送來這么多東西?”裴勝男貪婪道。
周軒和管清互視,無言以對,這都什么腦子啊。
貨輪停下后,沿著繩梯走下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結實,臉上布滿滄桑,“我是船長,請問您是賢士公司的周董嗎?”
“是的,周軒!”
“船上有您需要的貨物,您還需要上來用餐嗎?”對方客氣問。
“那就不必了,我們還要趕路。”
船長十分穩重,讓人把東西都搬下來,此時管清喊道:“船長,有大白布還有顏料什么嗎?”
船長呵呵笑了,問道:“怎么,你還想畫畫?”
“太無聊了!”
“我盡量給你找找。了不起,這么小年紀就出海遠行。”
船長由衷贊嘆,每個人都喜歡被贊美,管清呲牙笑了,但是船長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長得挺高,有十歲了吧?”
哼,管清斜著眼睛鼻孔朝天,周軒卻不以為然,這位船長將青春大部分時光用在海上,或許是對于孩子的成長沒有概念,何況管清長得還比較瘦小。
一艘小船放下,載著周軒所需要的東西過來,對方工作人員還負責抬上來并且安置好,并且將帆船燃料倉又加滿了。
“周董,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聯系我,興凱和其他公司合作的船只也很多,都可以提供服務。”船長說的很客氣。
“那就多謝了!”周軒遙遙拱手。
“見到您本人,我也很榮幸。”
裴勝男踮著腳尖往上看,什么也看不到,其實她倒是想感受下貨輪在海上的平衡性,可惜讓周軒給拒絕了,好奇問道:“船長,你們船上拉的什么東西啊?”
“哦,是進口轎車。”船長輕描淡寫。
“一定值不少錢吧?”裴勝男又問。
“肩頭擔子也很重。”船長和氣一笑,周軒這才發現帽檐下方的頭發都是白的,憂心操勞所致。
船長對周軒客氣有加,不只是有集團老總的安排以及老總千斤和周軒的關系,更多是因為周軒是個值得尊敬的名人。
隔著海,周軒請教了一些航海安全問題,船長回答非常詳盡,還送他一本個人的經驗總結,這是他從水手做起,近三十年來的寶貴經驗。
“只是二副這個職務,我就做了十年,升任船長后安全航行十幾萬公里,依然是每次都會遇到突發事件,偶爾還會碰到暗礁。大海,是個很難捉摸的存在,有時會打擊人的自信,變得很沮喪。”船長善意提醒。
“比起船長的經歷,我也只不過是個海上的過客。”周軒謙虛道。
船長呵呵笑了,揮手道別,各自繼續遠行。
打開箱子,一些國家國旗,還有些新鮮食物等等。
“軒,就這點東西啊?”裴勝男大失所望。
“知足吧,咱們出來后,幾乎每頓飯都能吃到新鮮蔬果,在海上已經很奢侈了。”周軒說道。
“唉,忘了要一副撲克牌。”裴勝男懊惱道。
“那還不簡單,俺就能給你做一副出來,不就是撲克牌嘛!”管清不以為然。
“好,你什么都會,最厲害行了吧?”裴勝男看著管清那塊大白布,不解問:“你要這些干什么?”
“做帆旗啊!”
“嘿嘿,白色的,到哪兒都代表投降!”
“俺不會再畫上底色和圖案嗎?”管清攤開顏料盒。
“一下雨就掉色,還有風吹日曬也容易壞。”
“裴阿姨,你怎么迷糊了,無聊的時候,巴不得重新做一個呢!”
裴勝男恍然大悟,樂顛去找針線包,又想起來白布需要裁剪,等回來時卻發現管清有模有樣的在布上畫好了線,拿著一把小刀沿著線用力一劃,整齊剪裁下來,邊緣也很光滑。
周軒也注意到這點,非常精致的一把小刀,只有小拇指那么寬,銀光一閃,刺痛了他的眼睛,身體跟著打了個寒顫。
“管清,從哪里弄來的小刀啊,都嚇著你師父了。”裴勝男見狀立刻抱怨。
“師父才不會那么膽小,就是從海上醫院找到的,在石頭縫隙中間,卡的很死,但俺還是摳了出來。”管清解釋道。
“陰氣太重,你師父都害怕了!”裴勝男上來就要奪,難說不是死人用過的東西,帶到船上也會遭來晦氣。
周軒當然不是這么想的,他想起在手術臺上被滿宏控制,正是陶寶兒讓這種手術刀飛舞起來,控制住了滿宏,最終殺死了他。
周軒也因此獲救,不會被人剃發開顱。
想到這里,周軒不由往后看去,陶寶兒一直在跟蹤自己,九泉山也是她報的警,難說不會從海上追來,對于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太危險。
其實,周軒還真猜對了,等陶寶兒得知周軒遠航的消息,果真就雇了人追來,只是大海茫茫沒有目標,只有放棄。
周軒去享受孤獨,而陸地上圍著他的事轉的大有人在。
這天,審訊再度陷入僵持的張磊一籌莫展,用手捋了捋頭發,掉了十幾根,惱恨的使勁砸了下桌子。
魅音的骨頭,實在是太硬了!無論如何開導勸說,她都不肯多說一個字。張磊曾勸說她,不要頑固下去,在這種組織里,一旦人被抓,就意味著成為棄子。
魅音卻不以為然,她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碌碌無為的一生想想就可怕,成為魅影組織成員那一刻的回憶,依然讓她怦然心動。
嚴重被洗腦。
“莊小艾,你的父母要來看你。”張磊說道。
“來了除了哭還能做什么?不見。”莊小艾冷冷道。
“你以為自己誰都能見?我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張磊拍案而起,卻又無可奈何,這個女人異常淡定,軟硬不吃,比起曹蔭天難對付多了。
“呵呵,張組長眼睛里全是血絲,就不要搞連夜審訊了吧。”
張磊惱羞,莊小艾身體素質極好,把大家都搞得疲憊不堪,她卻不見一絲倦意,這可不是裝出來的。
“你們,都給我想法子,怎么讓魅音開口!”張磊召集小組成員開會,大家都是蔫頭巴腦,要有好主意早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