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執事隨掃山的來到山口,遙遙的就看見一名青年和一個少女。
那青年生的……就不評價了,孫執事對男人沒有興趣。
倒是那少女,清新脫俗,舉手投足間不但幽雅,還有一點點的傲氣。
一看便知是誰家的貴族少女。
見到那少女,孫執事已經沉寂了幾十年青春荷爾蒙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了。
掃山的低聲對孫執事道:“孫執事,就是那小子,邪門的很。”
孫執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忍不住多看少女一眼。
兩人來到林濤和周靈繡面前。
孫執事拱了拱手,道:“我聽說兩位想見正法宗宗主?”
對面的人臉色凝重的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道:“孫執事,好久不見啊。”
孫執事一臉困惑和錯愕,猶疑道:“我們……以前見過么?”
對面的那人道:“對我是見過的,對你應該是沒有見過。”
孫執事感覺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但聽上去應該不是什么不好聽的話,就沒有深入追究。
他的處事原則就是小事上難得糊涂,大事上,裝糊涂。
孫執事道:“實在很不巧,萬宗主現在恰好不在宗門,出門云游去了。”
正法宗的現任宗主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從趙明庭手中篡奪宗主位置的萬頃波。
當年萬頃波被趙明庭和鐵盟衛聯合擊殺,后來徐聞鏡這個跳梁小丑又勾結魔宗和周火,篡奪正法宗宗主。
這兩個人都是正法宗的兩條害蟲。
林濤臉上掠過一絲意外,道:“萬頃波現在不在?”
竟然敢直呼萬宗主的大名!
孫執事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說什么。
反正他是無所謂的啦,畢竟對萬頃波這個人沒有什么好印象。
孫執事點頭道:“不在。”
林濤道:“那萬頃波宗主什么時候回來?”
孫執事想了想,道:“來去不定,或者三五日,或者半個月,或者數個月。”
這……臺詞怎么聽上去這么耳熟啊。
像是劉備拜訪諸葛亮的時候那個家童說的話啊。
林濤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道:“無妨。”
孫執事斟酌的思考了一下,道:“要不然,我安排兩位先在宗門里面住下?”
林濤倒是很不客氣,道:“那就煩勞孫執事了,給我們準備兩間最好的房間。”
林濤瞅了瞅身邊的周靈繡,道:“我睡牛棚草地倒是無所謂,但是我身邊這位姑娘不能太受委屈了。”
兩間最好的房間……
口氣好大啊。
孫執事嘴角抽了抽,無力的長嘆一口氣,道:“行吧,我盡量給兩位安排,我需要先向上面匯報一聲。”
孫執事和掃山的走在前面,林濤和周靈繡跟在后面,大步招搖的踏進正法宗的大門。
雖然林濤沒有指望孫執事有多大的權力,但孫執事果然為他們找到了兩間不錯的房間。
“你沒事可以在正法宗里面逛逛,我還有件事,重要的事。”林濤道。
周靈繡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
林濤想了想,又覺得不大放心,自身上摸出一塊玉簡。
“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險,就捏碎這個玉簡,我馬上就能趕到。”林濤又道。
周靈繡又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
一雙澄澈的秋波定定的盯著玉簡。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林濤交代完一切,終于心里稍安一些,出門辦事去了。
再次漫步在正法宗的宗門里,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他在正法宗修行的時候,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分神期的修士,上面有一群大佬神仙對他虎視眈眈。
還總想著碾壓他。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他可是單手就能碾壓那些大佬神仙的角色了。
前后的心境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林濤不由得抬頭望了望天空,悠悠的道:“唉,人生寂寞如雪啊。”
趙明庭的藏身之處在后山,一處密密的叢林之中,一處隱形不可見的結界之中。
林濤沒有耗費多大力氣,就再次找到了結界的入口。
因為這條路他已經來來回回走了無數便,再熟悉不過了。
林濤穿越草叢,穿越結界的入口,展現在眼前的依舊是一個緋紅色的世界。
林濤定睛向遠處看,眼睛瞇成一條縫,在仙力的加持下,遠處的所有細節盡收眼底。
他甚至看到了一里以外一個正在緩緩爬行的知了。
他當然也看到了隱藏在暗處觀察他的趙明庭。
趙明庭藏在這個結界的世界已經很多年了,她一直希望有外人能找到這里,讓她能知道一點正法宗現在的消息。
但現在真的有人找到了這里,她反而第一反應是緊張和恐懼。
她擔心是萬頃波的人找到了這里。
畢竟多年以來,萬頃波始終孜孜不倦的搜尋趙明庭的下落。
只有完全的消滅掉趙明庭,他這個正法宗的宗主的位置才可以做的安安穩穩。
林濤徑直走到趙明庭藏身的草叢前面,說道:“我看見你了。”
趙明庭臉色陰冷的現身了,從樹叢里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她依舊是過去那樣冷冰冰的面孔,對誰都充滿了警惕。
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又像是一只隨時準備放手一搏的母狼。
趙明庭沒有說話。
林濤眼神溫柔,聲音也十分溫柔,道:“我來接你出去。”
趙明庭誤解了這句話的意思,道:“萬頃波終于還是找到我了。”
林濤錯愕了一下,內心不由得失笑一聲。
這妮子,把他當成了萬頃波的走狗了。
他淡然的笑了笑,道:“是的,萬頃波找到你了,你跟我走吧。”
趙明庭仿佛突然釋然,道:“隱藏了這么多年了,正好我也累了。”
林濤走在前面,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道:“那正好。”
趙明庭冷冷道:“我正好出去和萬頃波決一死戰。”
林濤沉默了一下道:“你覺得你是萬頃波的對手么?”
趙明庭道:“如果單對單,我絕對有信心親手手刃萬頃波這個狗賊。”
林濤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可惜,萬頃波是不會讓你有單對單決戰的機會的,萬頃波的走狗很多。”
趙明庭聲音突然激動起來,一雙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因為長時間沒有真正的陽光照射的關系,趙明庭的皮膚呈現病態的白皙。
趙明庭恨恨的咬著貝齒道:“實在可惜。”
林濤悠悠道:“現在你即便站出來,正法宗的人也都攝于萬宗主的威望,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趙明庭忽然
激動起來,大聲道:“正法宗一定還有很多忠義之士,沒有忘記正法宗當年的恥辱!”
說到激動之處,趙明庭的聲音突然哽咽了。
她一直讓自己表面上維持著堅強的樣子。
但是,數年來的隱忍眼下化為泡影,讓她幾近于崩潰了。
她現在沒有完全的崩潰,完全是為了不在萬頃波和他的走狗面前丟臉。
絕對不能丟父親的臉。
這是趙明庭此時唯一的想法。
林濤沉默的在前面走著,轉眼間走出了結界。
一路上,兩個人偶爾遇到一些正法宗的新人。
他們都對林濤身后的陌生美麗女子感到好奇,不時投來一道道的目光。
“這女的是誰啊,是新加入正法宗的么?”
“如果論長相的話,應該可以穩排正法宗第一了吧?”
他們心里完全沒有個概念,他們所談論的這個女子以后將會是他們的宗主。
但是他們現在肆意的談論,肆意的評頭論足也很正常。
因為他們沒有上帝視角。
兩個人沒有直接去見萬頃波,而是回到了林濤的住處。
他們先后走進房間,房間里有一張床,鋪著一層厚厚的羽毛墊子,上面是一層天鵝絨的毯子。
躺在上面,整個身體立刻就想沉入水中一樣深陷進去。
這是孫執事給他們找到的兩間最好的房間了。
現在,天鵝絨的毯子上面灑著玫瑰花和百合花的花瓣,馨香四溢,令人沉醉。
林濤坐在床鋪上,拍拍自己的旁邊的位置,道:“過來坐。”
趙明庭冷笑一聲,沒有搭理林濤。
林濤道:“我已經和萬頃波說好了,讓他把你交給我隨意處置兩天。所以,這兩天你是我的人。”
趙明庭繼續冷笑,諷刺道:“我雖然不是萬頃波的對手,但也不是隨意可以任人宰割的。”
林濤淡淡的笑道:“現在可由不得你吧?”
在趙明庭看來,林濤的笑容不但十分的猥瑣,還相當的邪惡,充滿欲念。
趙明庭眼眸緩緩的轉動一圈,不經意間的問道:“萬頃波沒在?”
林濤隨意道:“萬頃波出門云游去了。”
趙明庭眼神一動。
突然之間,趙明庭出手了,以大乘期高手的奮力一搏直接向林濤祭出殺招。
趙明庭的手凌空一抓,直接穿透空間法則,直索林濤的命門。
但是。
林濤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好像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趙明庭眼中的困惑、震驚之情溢于言表,喃喃道:“怎么會……”
怎么會這么強?
她可是大乘期的高手啊。
對對手的攻擊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對受到底是何方身上?
渡劫?甚至更高?
趙明庭不敢繼續想象下去。
她狠狠的咬著牙,一股氣血頓時涌了上來。
她的眼中充滿不甘心,美眸中噙著淚水,淚珠從臉頰一道一道的滾落,匯聚成河。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惡人總是有人幫助。
為什么像是萬頃波這樣的惡人可以得以的篡奪正法宗宗主的位置,她卻要忍受這種命運。
這都是為什么啊。
林濤伸出罪惡的手,笑吟吟的道:“現在,你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