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米子軒琢磨了下,很快就想明白了為什么在這節骨眼上楚欣月跟榮清明唱了一出雙簧,想讓張雪珍擔任今年紅旗罐頭廠斥資拍攝廣告的女主角,張友東的病情楚欣月很清楚,雖然現在沒放棄治療,但也知道自己丈夫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多了,趁著他還沒死,還是豐縣的副縣長,跟榮清明提出想讓張雪珍擔任紅旗罐頭廠拍攝廣告的女主角,這個時候榮清明是不好拒絕的,可一旦張友東死了,那就是人走茶涼的結局,榮清明不見準會管這事。
說白了,楚欣月就是想趁著丈夫還沒死,多跟政府提點要求,為自己、為女兒日后鋪路,人不為己天地誅,楚欣月的想法天經地義、無可厚非,但不該把主意打到米子軒頭上來,這讓他很是反感,但這事偏偏還不能一口拒絕,不看楚欣月的面子,也得看榮清明的面子,他可是豐縣的父母官,得罪了他,雖說不會對紅旗罐頭廠造成致命影響,但也會帶來不小的麻煩,自古就有民不與官頭這句話,米子軒一家人雖然現在發跡了,可還是民,對上榮清明還是不太夠看。
現在米子軒得想個既不罪榮清明,又不影響紅旗罐頭廠今年廣告投放的辦法來,這辦法可不好想,一時間米子軒有些頭疼。
今天田思陽夜班,米子軒也沒回他們租的房子,是直接回家了,米大勇跟黃凌云忙得很,只有路佳怡跟屎蛋在家,倆人去了一趟山海市,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米子軒也不想當矯情的賤人,回到家自然不會拒絕跟路佳怡膩歪。
米子軒坐在沙發上,路佳怡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換成以前米子軒肯定手不會老實,可今天為張雪珍的事犯愁,到是沒這心思了,就是靜靜摟著路佳怡坐在那想著自己的心事。
路佳怡多聰明的女孩,那看不出米子軒有心事?看他不說話便輕聲道:“怎么了?”
米子軒現在是溫香暖玉入懷,但卻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這么規規矩矩的可難得,聽到路佳怡的話,伸手拍拍她的小""道:“沒事。”
在米子軒看來男人在外邊不管遇到多難的事也不能回到家跟自己老婆、孩子說,讓他們跟著擔心,這不是男人該干的事。
路佳怡看他不想說,也沒在問,小貓一般依偎在他懷里,青蔥般的手指在米子軒胸口畫圈圈,就在這時候趴在一邊的屎蛋突然豎起了耳朵,看它這樣米子軒就知道有人來了,剛讓路佳怡起來就傳來了敲門聲。
米子軒打開門一看,竟然楚欣月、張雪珍母女,倆人手里提了不少禮品,顯然是來送禮的,這一套身為副縣長的夫人楚欣月在熟悉不過,只是以前都是別人給他們家送,就算張友東要去送禮,一般也不會帶著楚欣月去,對比楚欣月的熟門熟路,張雪珍可就有些拘束了,低著頭都不敢看米子軒。
楚欣月笑道:“米主任我們娘倆來看看你跟米廠長,米廠長在嗎?”
剛才飯局的主角是米子軒,現在自然是他老子米大勇了,米大勇不拍板,張雪珍就別想當上廣告的女主角。
米子軒很是頭疼,把她們母女倆讓進來后就道:“我爸沒在家,你說你們來就來唄,還帶什么東西?”米子軒心里不耐煩,但還得應付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他總不能不懂事的把楚欣月、張雪珍轟出去吧?
路佳怡一看到比自己個子高,相貌、身材不輸自己的張雪珍雙眸中就滿是敵意,在她看來米子軒是她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不能染指,這丫頭別看年紀不大,但醋勁可不小,占有欲很強,這也是米子軒一直不敢把她吃了的主要原因,自己女人中如果醋壇子太多的話,以后自己日子肯定不好過。
張雪珍到沒察覺到路佳怡的敵意,低著頭扭扭捏捏的,緊張而忐忑得都不敢看米子軒。
楚欣月是過來人,一看到路佳怡那充滿了敵意的眼神就知道這小丫頭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點破,笑呵呵道:“這位是?”
米子軒給她們介紹道:“這是我妹妹。”雖然兩個人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但米子軒跟路佳怡還是商量著暫時先別公開他們的關系,路佳怡不愿意,她恨不得跟所有人宣稱自己對米子軒的所有權,但架不住米子軒的花言巧語,最后也只能是答應了。
一聽這話楚欣月有些納悶,既然是米子軒的妹妹,干嘛用充斥著敵意的眼神看自己女兒,但很快楚欣月就了然了,女人之間天生就是天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米子軒那妹妹估計是看自己女兒漂亮,這才用那種充斥著敵意的眼神看女兒。
楚欣月贊嘆道:“這姑娘可真漂亮,比那些電影明星可漂亮多了。”
這馬屁拍出來路佳怡很是受用,看拘束得不要、不要的張雪珍眼神也緩和一些。
米子軒讓路佳怡去倒水,他在這陪著楚欣月寒暄,雖然沒見到米大勇,但楚欣月還是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來都來了,總不能東西放下話不說吧,在她看來有榮清明出面,在加上她送了重禮,女兒的事應該不成問題。
一番交談后楚欣月突然笑道:“米主任今年多大了?”
米子軒有些懶的應付楚欣月了,但人家是客人,他也不能太沒禮貌,只能道:“我今年虛歲二十一了。”
楚欣月立刻一愣,她以為米子軒怎么也得二十四五歲,只是臉嫩顯得年紀小,沒想到他是真的小啊,比他女兒也就大兩歲,楚欣月看看米子軒,心里突然有了別的念頭,但這會也沒點破,笑著說了幾句例如米子軒年少有為的奉承話后便告辭了。
一從米子軒家出來楚欣月就一把拉住女兒的手道:“你跟媽說實話,你談沒談朋友?”
張雪珍臉一下就紅了,“啊”了一聲后不好意思的道:“媽你說什么那。”
楚欣月看著女兒那張很像她的臉,柔聲道:“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也大了,是到談朋友的時候了。”
張雪珍忸怩道:“我沒談朋友。”
楚欣月有些不信的道:“真的。”
張雪珍羞澀道:“真的,我騙你干嘛。”
楚欣月點點頭突然道:“你看米大夫怎么樣?”
張雪珍立刻大羞,邁步就走,嘴中急道:“什么怎么樣?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楚欣月也沒在追問,現在丈夫得了肝癌,說不定那天就走了,他一走,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雖說日子不會太難過,但肯定沒有以前好,她得為自己,為女兒以后想了。
米子軒雖然相貌普普通通,但卻是大有前途,二十一歲的年紀就是縣醫院外一科的副主任了,說他前途不可限量絕對不為過,在有他父親可是紅旗罐頭廠的老板,這家企業現在早就是縣里的龍頭企業了,有這么個有錢的老子在,要是自己女兒跟了米子軒,以后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的,自己這當丈母娘的日子肯定也會更好過一些。
不過楚欣月想是這么想,但卻遲遲沒拿定主意,她其實是希望女兒找個更優秀的丈夫,又或者說更有錢更有勢的,她太清楚男人不可一日無權這句話了。
次日一早米子軒要了救護車帶著張友東早上四點多就從豐縣出發了,楚欣月沒親自陪在救護車上,而是讓女兒在車上陪著張友東,她坐的是縣里派的車,張友東雖然病重,可到底是豐縣的副縣長,他去京城看病,自然縣里會派車、派人陪同,普通老百姓那有這待遇?
八點多的時候米子軒一行人到了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看著醫院熟悉的大門米子軒是苦笑連連,他以為自己短時間內不會來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了,可誰成想離開還不到一個月就又來了。
米子軒嘆口氣帶著張友東等人進了候診大廳,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還是老樣子,每天候診大廳都是人滿為患,嘈雜得跟菜市場似的,毫不夸張的說全國各地的患者但凡條件好點的,都往這奔。
導診臺的兩名護士一看到米子軒就是眼睛一亮,左邊大眼睛的那個舉起手一邊揮舞一邊道:“米大夫你怎么來了?”
米子軒護士節晚會上一首《往事只可回味》可是征服了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所有年輕護士的芳心,很多人還為米子軒的離開偷偷掉過眼淚,男神就這么走了,不能時常見到他,讓這些小護士心里可很是難受。
楚欣月身為過來人,那看不出那倆小護士看米子軒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看著米子軒跟她們寒暄,心里很是納悶,這米子軒相貌普普通通的,也就個子高,怎么這么受女孩歡迎?
更讓楚欣月驚訝的在后邊,一路走過去,只要一遇到護士,幾乎一看到米子軒,眼中就全是愛慕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