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糧食短缺,百姓們都餓得啃樹皮。
連日來,大臣們說的都是這件事,想請晉靈公解決這件事。晉靈公聽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朝堂一陣亂轟轟,趙盾站了出來,在一幫毫無頭緒的大臣中顯得格外醒目。“為今之計,只有向附屬國征糧。”
晉靈公撫掌大笑道:“趙大夫這主意好。”他第一次看趙盾順眼起來。“這件事既然是趙大夫你出的主意,那就由你來辦。”
趙盾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主意。
各附屬國收到了晉國的國書,不敢怠慢,立時就派出了使臣。
使臣們風塵仆仆到了晉國。
晉靈公旋即召見了他們,開門見山地提出了征收糧食的要求:“各附屬國進貢三成糧食。”
使臣臉色鐵青,雙手不住顫抖,無不在心中念起“老天爺”。此刻他們卻毫無辦法。晉國勢大,若是不從,難以存活。而他們的王為了生存下去,只有向百姓們壓榨了。
其余大國一直盯著晉國的舉動,見晉國壓榨附屬國,便紛紛效仿。
小國的百姓本來就苦不堪言,再被官府施壓更沒有了活路。之前,得知楚國貼出的告示一些人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愿離開故國。但如果不去楚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生存下去。
除去一些距離楚國遙遠的,其他百姓但凡還有口氣在,都開始前往楚國,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年桿處立即晉國以及其他大國的行動報告給了周末。他國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周末卻在穩步實施自己的改革。對著文武百官慷慨激昂地演講了一番。
如今他對小國百姓施予的恩惠已經有了成效,尤其是有了小國現在的政策作對比,小國百姓們對莊王那是人人都交口稱贊,很多人對自己的故國都失望了,決定留在楚國定居做楚國人。
之前反對周末的大臣見百姓們對莊王感恩戴德,也是個個打心眼里覺得莊王圣明。
處理完朝政,周末想到這陣子都是寵幸息萱和林菲二人,倒是很久沒見蔡蕓希了。他徑直去了蔡蕓希的宮殿。
他阻止了要通傳的太監和宮女,輕輕擺了擺手,讓他們悄無聲息地退下。
他邁步走了進去,不發出半點聲響走進內殿,依稀可以看到美人窈窕的身影。
他掀起簾子,只見蔡蕓希背對而坐,手撐在桌上,微微扶在額頭旁。纖細的腰肢、白嫩的肌膚,當真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他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躡手躡腳地走到蔡蕓希身旁,想玩一玩情趣嚇一嚇這小美人,抬起胳膊、五指分開,卻瞥見蔡蕓希臉上的淚痕。
周末放下了雙手,心中默想:“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上了?是因為我許久沒來看她了?”
撓了撓后腦勺,周末輕咳了兩聲。
蔡蕓希一驚,見是他立即轉身下跪:“臣妾不知莊王駕到,有失遠迎。”
周末看她低垂的頭,語調比往常要柔和,“起來吧。”
“謝莊王。”蔡蕓希擔心自己紅腫的眼睛被莊王發現,“臣妾去給莊王沏茶,莊王……”
“你哭什么?可受了什么委屈。”周末關切地問道。
“啊?!”蔡蕓希驚訝地抬頭,正對上周末探尋的眼睛。
微紅的眼圈、未干的淚痕讓周末心頭著實一緊。
更放慢了語調,周末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細心詢問著,“有什么難過的事告訴吾,吾給你作主!”
蔡蕓希搖搖頭,慢慢咬緊了下唇。“臣妾沒有受任何委屈。”
“那是什么?你要知道,欺君可是要殺頭的。”
“臣妾,臣妾不敢。是因為家書……”
“家書怎么?”蔡國因為他的原故并沒有受饑荒影響。
“說了些……”蔡蕓希抬眼看了看周末,眼神中有一絲悲憫之色。“事情……”
她的眼神引得周末一驚,純真可愛的愛妃卻如此悲痛,不禁有些納悶,“那給我看看”。
周末拿過她手里的竹簡。
打開竹簡,蔡王在家書中對女兒描述了晉國境內流傳起的一種飽受饑荒的饑民所得的“浮腫”怪病,臉腫似南瓜,眼皮包著一泡水,因此眼睛睜不大,就只有一條細縫,無法看清前路。所以這種饑民,走路的時候都要把頭抬高,每邁一步,要停一下,才有力氣走下一步。最后他們嗓音都會變了,說話的時候發出尖尖的如同野獸叫的聲音,進而便蒼涼的死去了。
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周末看完心里也是不好受。
“臣妾得莊王庇佑,住在這奢華宮殿里,每日不愁吃穿;楚國也因莊王的治理而國庫殷實富強,可今日聽聞世上竟有受饑餓勞苦的百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臣妾……臣妾悲痛不已。”話至此,蔡蕓希已泣不成聲。
周末看著眼前落淚的美人,一面為她的純真善良而動容,一面也同樣憐憫他國的饑民。默默嘆了口氣。
周末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蔡蕓希,看著涕淚連連的她,周末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的身旁,沒有激情的纏綿、沒有火熱的親吻。
他用一只手環過嬌小的蔡蕓希,將有些微涼的嘴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輕柔。
懷中的可人兒一震,隨即身體開始顫抖,她將頭深深埋進周末結實的胸膛。
周末緊摟著她,心里想著怎么才能幫助那些災民,讓他們日子好過一些。
走出蔡蕓希的宮殿,屋外的陽光暖意融融,卻沒帶給周末一絲一毫的溫度。
他立刻想到了系統。
“系統,現在有些地方的百姓已經因為饑荒已經活得像鬼一樣,你能不能幫助他們?”周末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是能幫的他還是想幫一把。
系統沉默了良久,彈出了字幕:我做不到。
“做不到?”周末有些憤怒地質問著,“少來,你是有能量的,要扣多少追女幣你就扣,把氣候、土壤什么的都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