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您來啦,客官好久不見啊。”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哈哈,是好久沒來了。”
“不知道我們今天是否有幸能見到畫仙姑娘一面?”
“那客官您來的巧了,畫仙姑娘今日正準備一場詩會,這被看重的,就能和畫仙姑娘一起喝酒了。”
“如此,那今日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哈哈。”
怎么說呢,雖然戰國時期還是官妓,但是這青樓的樣子卻依舊和顧楠的心中所想差不多。
走進大門便是一股濃郁的胭脂粉香,客人們在姑娘的伺候下喝著酒,偶爾還會有幾只咸豬手在姑娘露在外面的粉嫩上摸過,姑娘們也不生氣,只是笑盈盈地拍開。
顧楠看向四周,卻是青裝粉黛,雖不是瓊樓玉宇,但也相差不大。
青樓最早的時候指的并不是純粹的青樓,泛指而是裝修華麗的樓閣。
卻不知道何時用來開始形容花柳之地。
四周不算吵鬧,甚至有些安靜,只聽得見一些低聲咬耳的交流,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姑娘們的輕笑。
看著那些暴露在外的姿色,顧楠的老臉也是有些架不住的紅了起來。
老鴇看到一個陌生的客人走進來,看了過去,一眼,便是眼睛一亮。
她的知覺告訴她卻是一個貴客。
那小生穿著一身黑色衣袍,黑色,在戰國時期的秦國代表著身份尊貴,不是一般的平民都可以穿的。
身材不算健碩,使得衣袍顯得有一些寬松。小生的臉龐長得確實俊俏的不行,唇紅齒白,劍眉之下卻是一雙女子都妒忌的媚目,讓人忍不住再看幾眼。
長長的黑發盼著一個簡單的發髻系在身后,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好看。
進了這樓里,卻也沒有一個定神,只是不停的四處打量,看到衣著松垮的女子臉上還會泛紅,一副無所適從對的樣子。
怕不是還是個雛兒。
老鴇會心一笑,搖者自己的身子就走了上去。
“小郎君,看您在這站了一會了,不知道想要些什么?”老鴇一邊說著,一邊輕笑著伸出手拍了一下顧楠的肩頭。
“我們這的姑娘可是最喜歡你這樣的小郎君了”
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顧楠僵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點壺酒便是。”
“好嘞,小郎君這邊做,我這就給郎君你去拿。”老鴇也不在意顧楠消費多少,只是覺得逗這小郎君有趣罷了。
說完便一搖一擺地走開了。
顧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有些后悔,白起給的月錢可不夠在這種地方花銷的,而且要被那老頭子知道自己來青樓,還不把自己的腿給打斷。
罷了,來都來了。
顧楠狠狠地咬了咬牙,環顧四周都是成雙成對,就她一個人這么干坐著什么也不干的。
不然,我也叫個姑娘?
暗自想著,卻被一旁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
“小兄弟,這位子有人嗎,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這?”
聲音顯得倒是溫和,顧楠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
和她一樣穿著一身黑色衣袍,不同的是對方的用料明顯要好很多,邊緣處還紋著一些淡金色的花紋。
“啊,沒人。兄弟隨意便是。”顧楠這才發現,出了自己的一桌,四周似乎都坐滿了人,她也不介意和別人同坐一桌,這樣也能緩解一些她的尷尬,當下點了點頭。
“多謝。”男子笑著坐了下來,坐在顧楠的身邊卻是能聞到一股清幽的香味,但是因為身在這花柳也就沒有在意,拱了拱手:“在下趙異人。”
趙異人?這名字夠奇怪的。
顧楠有點心不在焉地也拱了一下手:“顧楠。”
酒桌上安靜了下來,顧楠和這趙異人也不熟悉,一時間也沒有話題。
老鴇倒是很快把酒端了上來。
苦中作樂,顧楠拿著酒有一口沒有口的喝著。
似乎看出了顧楠的窘迫,坐在她一旁的趙異人眼帶笑意地說道:“顧兄弟第一次來東簪樓?”
“唔。”顧楠尷尬地拿著自己的酒杯,扯了一下嘴角:“兄弟怎么知道?”
趙異人也點了一份酒水,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才悠悠地開口:“我看顧兄弟也不點姑娘,也不找熟人,只是自己點了份酒水在這枯坐。雖然喝著酒水,卻似如坐針氈,這不是第一次來是什么?”
說著調笑著看著顧楠:“兄弟可以放開點,這男人都有第一次,過了這,也就輕車熟路了。”
我現在這是進退兩難,你懂個什么。
我又不可能真點個姑娘去房里做些什么,倒是怎么個放開法。
郁悶地撇開了視線,顧楠抿著酒悶悶地回了一句:“多謝指點。”
看得出顧楠興致不高,趙異人淡笑了一下,喝著自己的酒。
“你可知今天為什么在這么熱鬧?”
一口酒下去,趙異人似乎放開了話匣。
顧楠扭頭看向這東簪樓的大廳,確實是賓客滿席,人頭攢動,就連個空座都沒有。
因為大家都保持著默契的安靜,所以顧楠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人居然在不知不覺已經變得如此之多,皺了皺皺眉頭:“我還真不知道?”
“所以說小兄弟你的運氣不錯,今天是畫仙姑娘的詩會,花五十金,就可以送詩一首,念于滿堂賓客,若是被畫仙姑娘看中,便可以一見芳容。”
“花五十金,送詩一首?”顧楠的嘴角一抽,她全身上下也是沒有五十金。
要知道她買一匹馬也才二三十金,這五十金才是作一首詩,開什么玩笑······
“對啊。”趙異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傳聞畫仙姑娘詩畫雙絕,是一萬中無一的才女,卻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見到。莫說是五十金,便是五百金又如何?。”
卻完全沒有看到顧楠一臉嫉妒地張著小嘴一下一下地咬著酒杯。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糜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