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上的女孩一襲青色的長裙,腳上穿了一雙繡花布鞋,發型也是古代漢族女人喜歡扎的飛仙髻,看面相清雅秀麗,(嬌交)(嬌交)弱弱,宛如林黛玉轉世,看(身shēn)材卻是前凸后翹,腰細(臀tún)美,仿若金蓮重生,渾(身shēn)上下就沒有一處不撩人。
青追來了。
一大群唐門的人的眼睛就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一樣,紛紛轉移到了青追的(身shēn)上。
如果青追是騎著一匹白馬出場,那便是一個飄飄若仙的華麗登場,可惜她胯下騎的不是白馬,而是一輛共享單車,這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青追一眼就看見了寧濤,白色的汗衫上滿是血跡,而他還站在那里拔扎在他(身shēn)上的飛針、飛鏢。這一剎那間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綠了,猛蹬著共享單車的踏板,那單車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沖向了唐門的人群,一邊吼道:“啊——我要殺了你們!”
這氣勢,活脫脫的一共享單車版的人(肉肉)炸彈!
這(情qíng)況讓唐門這邊的人有點懵了,他們以為是一個騎著單車來這里游山玩水的漢服(愛ài)好者,女文青什么的,不用他們出聲嚇唬就會被嚇得轉(身shēn)就跑。卻沒想帶那柔柔弱弱,(嬌交)(嬌交)滴滴的女子卻突然發瘋似的蹬著單車沖了過來!
青追轉眼就近了。
“不自量力!”唐隨風兩步沖刺,一躍而起,整個(身shēn)體在空中往后四十五度角往后傾斜,右腿長矛一般扎向了青追的(胸胸)膛。
同一時間,寧濤的雙腿在地上一蹬,一頭撞向了唐子軒!
唐子軒的整個注意力都在青追的(身shēn)上,哪里料得到被毒針、毒鏢扎成刺猬的寧濤還擁有如此恐怖的爆發力和速度,結果就是這一疏忽,他已經與炮彈一般沖(射射)過過來的寧濤撞在了一起,他的(身shēn)體也在按一剎那間飛了起來。可他仍然沒能擺脫寧濤,因為寧濤正抱著他的腰。
十米開外,唐隨風的腳踢到了青追的(身shēn)上,但不是那炮彈一般怒(挺tǐng)的地方,而是青追的一只手。
一團血花從青追的手下誕生了,如花朵般綻放,她一爪子下去竟活生生的劈下了唐隨風的一只大腳趾!
“啊——”唐隨風一聲慘叫,轟然墜落地上。
唐子軒的后背砸在了地上,慣(性性)加速度加力量還要加上寧濤的體重,饒他一(身shēn)功夫也吃不消,張嘴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也就在吐血的那一剎那間,他感覺他的大腿被什么細微的東西扎了一下,那感覺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不過,那感覺轉瞬間就消失了。
寧濤舉起拳頭,照著唐子軒的腦袋就轟了下去。
“不——”唐子軒猛的將腦袋偏開。
唐子軒的腦袋的旁邊頓時出現了一個半拳深的凹坑!
寧濤雖然沒有殷墨藍那么夸張,一拳轟一個盆大的坑來,可他在惡面之下的一拳也不是一個普通武者所能承受的!這一拳要是落在唐子軒的腦袋上,不死也得殘!
一拳落空,寧濤干脆將兩只拳頭都舉了起來。
唐子軒的瞳孔陡然睜大到了極限,他不知道該往左邊躲,還是右邊躲,恐懼也就在這個時候席卷全(身shēn)。
畢波!畢波!畢波……
幸福村的方向突然傳來了警笛聲。
突然傳來的警笛聲就像是一瓢冷水澆在了寧濤的頭頂上,隨即理智回歸,惡面狀態也消失了。
寧濤放下了高高舉起的雙拳,然后從唐子軒的(身shēn)上爬了起來。
唐子軒跟著一個鯉魚打(挺tǐng)從地上跳了起來,二話沒說蹬蹬蹬退了幾步。他心中的恐懼還未消除,哪里還敢再靠近寧濤。給他的感覺,剛才的寧濤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不敢招惹的極其兇惡的存在!
青追卻對警笛聲完全沒感覺,她扔了單車,轉(身shēn)向已經受傷的唐隨風撲去。這一次她就不是切腳趾了,她要撕開唐隨風的脖子!
“青追!”寧濤喝止道:“夠了,回來!”
青追只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她的姐姐白婧的,一個就是寧濤的。寧濤的這一吼,她及時剎停了(身shēn)形。可她那探出去的右手只差那么一丟丟就抓到唐子軒的脖子了,如果寧濤再慢一秒鐘,唐隨風的血起碼冒一米高。
一片冷汗從唐子軒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大腦一片空白。
“走!”唐子軒吼了一聲。
寧濤非但沒攔阻,反而笑道:“慢走,不送。”
唐子軒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錯了,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寧濤只是笑了笑,“是嗎?那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的噩夢剛剛開始。”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唐門弟子上去攙起了唐隨風,還有一個唐門弟子撿起了唐隨風的大腳趾。一大群唐門人來得突然,撤得也快。不等警察趕到,一個個就抄山路撤走了。
“為什么放走他們?他們把你傷成這樣,我要殺了他們!”青追目露兇光。
寧濤低聲說道:“那也不能在這里動手啊,這里是孤兒院,是那些可憐的孩子的唯一的家。你在這里殺人,被他們看見了,你會影響他們的一生。”
青追翹了一下嘴角,“我不在乎他們,我只在乎你。”
寧濤的心里其實也很慚愧,他剛才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惡面狀態,出手那么狠,萬一將唐子軒打死在這里,那麻煩就大了。
兩輛警車轉出彎道,然后往這邊開來。
寧濤說道:“走,我們離開這里。”
青追點了一下頭,然后跟著寧濤鉆進了路邊的山林里。
寧濤本來是想配合警方錄口供的,但看見警車的時候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報警的是人葛明,葛明現在也是陽光孤兒院的院長,這樣的事(情qíng)就交給葛明去處理吧,他懶得去浪費那個時間。
進山林沒走多遠寧濤就接到了葛明的電話,“我的哥,你沒事吧?”
寧濤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只是不想與警察打交道,你跟警察說明一下(情qíng)況就是了。”
葛明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別搶啊……”
手機里突然傳出了蘇雅的聲音,“寧大哥,你沒事吧?”
寧濤不在場也能猜到是蘇雅搶了葛明的手機,她這么著急,這么關心他,這讓他感到很欣慰,他笑著說道:“我沒事,別擔心,如果警察問我,就說我去找醫生治傷去了。”
“你不就是醫生嗎?你這是在教我撒謊。”蘇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的意味。
寧濤苦笑了一下,“偶爾撒個謊也沒什么,好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不等蘇雅再說什么,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那些家伙是什么人?”青追對寧濤跟誰打電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事實上她來過陽光孤兒院一次,但也是待在暗中,并沒有露面。
“唐門。”寧濤說道:“蜀地唐門,你聽說過嗎?”
青追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患了那種病,除了換養病的地方,我連門都不出。不過你說的那什么唐門,我姐一定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就清楚了。”
寧濤說道:“不用給你姐打電話了,這是我的事,我不想把她也牽扯進來。我現在就跟著那些家伙去唐門,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唐門有多厲害,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光天化(日rì)之下也敢殺我!”
青追頓時兩眼放光,興奮地道:“好啊好啊,我們去殺個片甲不留!”
寧濤帶著青追逃進山林,不僅僅只是躲避與警察打交道的麻煩,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追蹤那些剛剛離開的唐門的人。這片山林之中滿是那些唐門的人留下的氣味,而且他還扎了唐子軒一天針惡疾,他就不信這些人還能逃得掉!
青追突然吐出舌頭,小巧可(愛ài)卻長得過分的舌頭在虛空中晃來晃去。
寧濤頓時呆了一下,“你干什么啊?”
青追舌頭顫顫,聲音含混,“我在跟咚。”
毫無征兆,寧濤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在網絡上非常流行的那句“是時候表演你真正的技術了”話,然后他不可避免的受了點刺激,中了點毒。
“這里,這里,那個家伙的腳趾被我斬斷了,血腥味好濃。”青追走到了寧濤的前面給寧濤帶路了。
寧濤也懶得表演他自己的真正的技術與青追競技了,他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青追說道:“你不是讓我找(身shēn)有大罪孽的壞人嗎?我找到一個,跟著就過來告訴你了。”
寧濤心中一動,“你找到的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青追腳步不停,“一個叫馬(嬌交)容的女人,是一個專門幫人帶孩子的老師。”
“一個專門幫人帶孩子的老師?”寧濤心里已經明白了那個叫“馬(嬌交)容”的女人是個什么職業了,他又問了一句,“她做了什么壞事?”
青追突然停下腳步,轉(身shēn)對寧濤吐了一下舌頭。
關鍵時刻她突然來這么一下,寧濤整個人都不好了。
青追的舌頭顫了顫,“這邊,那些家伙改變路線了,跟我來。”說完,她又開始給寧濤帶路。
寧濤跟著她走,一邊催促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叫馬(嬌交)容的女人究竟干了什么壞事,你說呀。”
青追說道:“那個女人干的事(情qíng)我想想都惡心,說不出口,等殺光了那個什么唐家的人,我帶你去親眼看看,我保證你連殺她的心都有!”
“她得了什么病?”
“她沒生病。”
一股郁悶頓時從寧濤的頭頂沖到了腳底,沒病你說個雞兒啊!
青追忽然回頭過來,一雙綠色美目里閃爍著妖異的神光,“她沒病,但我可以讓她病呀。”
寧濤頓時愣了一下,然后如夢初醒!
是啊,那個馬(嬌交)容沒病,可只要不是他這個天外診所的主人出手,那就照樣可以開處方契約啟動診所治療機制!
丁燁其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的病也是白婧所害,那(日rì)他去給丁燁看病的時候,他用賬本竹簡診斷過,可以開善念功德處方契約,可他當時嫌丁燁(身shēn)上的善念功德太少,浪費一顆初級處方丹不劃算,所以就用特種靈力治好了丁燁。
同樣的道理,青追完全可以復制白婧對丁燁干的事(情qíng),然后右他來開處方契約!
他找到了一條賺取診所租金的高速公路!
這條高速公路正在前面吐舌頭,正在表演她真正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