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宋承鵬的的臉上沒有畏懼,他的(身shēn)上有著作為一個傳統武者的氣勢:“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可你敢在這里殺人嗎?”
寧濤搖了搖頭。
宋承鵬又說道:“這里的人,不管是我,還是紀曉風,或者是郎威,我們離開這里之后,我們都有能力讓你后悔。一個小小的沖突,為什么回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寧濤說道:“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創世生物科技公司給生物研究中心的尋祖丹是誰制造的,我的一個朋友,他叫殷墨藍,他現在在什么地方?這就是我想要的,告訴我真相,告訴我朋友的下落,我就饒了你。”
“哈哈哈……”宋承鵬笑了。
寧濤只是看著他,神色平靜。
宋承鵬止住了笑聲:“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一個字的答案。”
話音落下,宋承鵬突然曲腿,(身shēn)體的重心后移,雙腿一彈,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倒著彈(射射)出去的蟋蟀一樣撞向了辦公室的房門。
寧濤并沒有追,宋承鵬已經是掛在他魚鉤上的魚,一只上了鉤的魚還能跑哪去?不過,就在宋承鵬起跳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倒在了被他打斷鼻梁,昏死過去的紀曉風的(身shēn)邊,還伸手在紀曉風的臉上抹了一把血,涂在了他的臉上。
宋承鵬的眼睛瞪得渾圓。
這是什么((操cāo)cāo)作?
那么生猛強大的人,居然還這么(陰陰)人!
辦公室的房門被撞開了。
“不許動!”走廊里,廖兵怒吼的聲音。
十幾支槍都對準了剛剛撞門出來,還沒站穩(身shēn)體的宋承鵬。
“不是……”宋承鵬緊張地道:“是他……不是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走廊的入口傳來:“不是你是誰?你暴力襲警,公然在警察局里殺人滅口,是誰給你的膽量,你爸?還是你的錢?”
江好來了,制服筆(挺tǐng),蜂腰長腿,英姿颯爽。
“江警司。”廖兵竟然微微立正了一下。
局長都這樣了,一群警察干脆立正敬禮。剛才,就連曾懷武都不曾受到這樣的待遇。
同樣是高級警司,可曾懷武根本就沒法跟江好比。
“老首長還好吧?”廖兵輕聲問了一句。
他口中的老首長正是丁燁,他退伍之前是丁燁手下的一個校級軍官。
江好說道:“老爺子(身shēn)體很好,天天練劍,下棋,改(日rì)我們一起去看看他,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興。”
廖兵點了一下頭,并沒有深說,畢竟現在不是聊這種事(情qíng)的時候。
這也就是寧濤那么多警察局不去自首,偏偏來到這個警察局自首的原因。在租住的四合院被包圍的時候,江好在他的耳邊叮囑了幾句,說的也就是這個警察局的局長廖兵,他還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她已經把所有的事(情qíng)都安排好了。
“你……你們……”宋承鵬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好大步向宋承鵬走去,俏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跪下!”
宋承鵬沒有跪,硬氣地道:“我們國家還沒有一條法律是讓人下跪的,你以為你是誰?
江好突然抬腳,一腳踹在了宋承鵬的小腹上。
宋承鵬的雙腳貼著地面滑了好幾步在倒在地上,不等他爬起來,兩個警察已經將他摁在了地上,給他上了手銬。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這是公然誣陷!放開我,我要告你們!我要見律師!”宋承鵬吼叫著。
江好的眼眸里閃過一線綠芒,兩步上前,抬起一腳向宋承鵬的腦袋踩了下去。
一道(身shēn)影突然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江好的腰,將她攔了下來。
剛才還血流滿面的人,看樣子是滿血復活了。
寧濤在江好的耳邊說道:“你冷靜一點,我在他的(身shēn)上動了手腳,你打他反而會壞事。”
江好點了一下頭,也小聲說了一句:“快松開我。”
寧濤趕緊退開,要是這個時候突然被她凍住,那不知道會嚇傻多少人。
宋承鵬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去掏手機。
“你干什么?”廖兵呵斥道。
宋承鵬憤怒地道:“怎么,我連打電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要打電話給我爸,讓他帶律師來,哦對了,還有記者!”
廖兵正要說什么,寧濤卻說道:“廖局長,讓他打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教出這樣的兒子。”
創世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板,他很想要見到這個人。
廖兵說道:“松開他,把他帶去審訊室,就算(允yǔn)許他打電話,也要在我們的監控之下進行。”
宋承鵬被押去了審訊室,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寧濤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刀子。
廖兵帶著人進了他的辦公室。
最先被喚醒的是曾懷武,一醒來就被戴上了手銬,他頓時激動了起來:“你們干什么?誰給你們的權利給我戴手銬!是不是想去街上開罰單?廖兵,你給我過來,你他媽給我一個解釋!”
廖兵冷笑了一聲:“給你解釋?你在我的辦公室里濫用私刑,我都拍下來了。”
“那你也沒資格銬我!”
站在門口的江好說道:“都到了什么時候了你這家伙居然還在這里發官威!濫用私刑確實不能把你怎么樣,最多給個處分,不過你收了龍門客棧的錢,還在那里有過多次的消費,這個可怕足夠對你提起公訴,判你的刑了吧?”
曾懷武頓時懵了,他沒有看過龍門客棧的賬本和硬盤里的視頻,可江好這么一說,他便知道寧濤從龍門客棧里帶走的證據里少不了他干的那些違法亂紀的證據。
“你就洗干凈(屁pì)股等著坐牢吧,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大人物,自不量力。”江好留下這句話,跟著寧濤去審訊室。
走廊里,寧濤說道:“你把那些證據都交給誰了?”
江好說道:“我的上司,他想和你見一面,我說要問過你的意見才答復他,你想與他見面嗎?”
寧濤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要是去跟你的上司見了面,沒準就成正式編制了。我天生不是當兵的料,自由慣了。”
江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你是當神仙的料。”
寧濤笑了一下:“走吧,我們去看看宋承鵬那小子。”
江好與寧濤并肩行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幾個家伙沒為難你吧?”
寧濤說道:“你沒看見廖局長辦公室里是個什么(情qíng)況嗎,他們用錘子錘我的(胸胸)口,還有膝蓋。”
“疼嗎?”江好關切地道。
寧濤說道:“當然疼,不信我用拳頭捶一下你的(胸胸)口試試?”
江好輕輕啐了一口,臉頰微紅,聲音很小:“這里是警察局,想不正經回去不正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問題是……你敢嗎?”
寧濤無言以對。
江好以前不是這樣的,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一個正義感很強,(性性)格要強也很保守的女人。可是自從變成了新妖之后,她的(身shēn)上多了妖氣,也多了妖(性性),以前不敢說的話現在隨便說,以前不敢做的事(情qíng)現在也隨便做。更讓他無語的是,她明明知道她現在的(身shēn)體他沒法碰,可她卻總是來撩他,撩了還不用負責任,這不是誠心折磨人嗎?
審訊室里,宋承鵬的手上戴著手銬,一只手機就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審訊的警察說道:“你現在可以打電話了,但注意你的言辭,因為你的話我都會記錄在案,將來有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寧濤和江好來到了鋼化玻璃墻前,隔著單面可視的玻璃墻看著宋承鵬。
宋承鵬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卻沒有立刻撥打電話,他看上去在思考,在猶豫。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宋承鵬和那兩個敗家子不一樣,他很聰明,有點難對付。”
江好卻不以為然:“他再聰明不也被你戲耍在鼓掌之間嗎,你更聰明。”
寧濤只是笑了笑。他攤開了手掌心,心念一動,虛空一閃,一把青銅鑰匙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那是天外診所的鑰匙。
一定距離之內,只要能感應到天外診所的鑰匙的存在,他就能將它招回來。這個范圍他沒有具體測試過,但料想不會小。所以,這個世上沒人能真正困住他,也沒有哪座監獄能困住他。鑰匙在手,一只血鎖他就可以回到天外診所之中。
“快把它收起來,被發現了不好解釋。”江好催促道。
寧濤將天外診所的鑰匙收了起來:“帶會讓你去證物室把我的手表拿回來。”
他能將天外診所的要是招回來,但沒法將低語者手表招回來。
“好。”江好應了一聲。
寧濤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宋承鵬的(身shēn)上。
宋承鵬終于考慮清楚了,他撥了一個號碼,出聲說道:“爸,你別過來,那個人的目標是你。”
揚聲器里傳出了宋承鵬的聲音,寧濤頓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宋承鵬給宋北鯤打的電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一句話。
宋承鵬就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他將手機放在了桌上,然后移目看著玻璃墻。
寧濤說道:“他知道我們在外面看著他。”
江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真是和你說的一樣,這家伙很聰明。你交給我的那些證據,他這種級別的人其實很容易脫罪。只要他的家人給那個女孩一筆天價賠償金,就能封住那個女孩的嘴。就算最終提起公訴,他也只是名聲會被搞臭而已。看來,他已經準備那樣了。”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拔腿就走。
“你去哪?”江好問道。
“我得去一趟龍門客棧。”寧濤說。
“我和你一起去。”江好說。
寧濤說道:“不,你留在這里,這里的事(情qíng)更多,你能處理,我沒法處理,等我電話。”
“你小心一點。”江好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