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遠了。”潘軍道。
“那就算了。”
王耀微微一笑,通過剛才的那對母女的反應,他就知道對方是信不過自己的,畢竟自己太年輕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會相信這個年齡的醫生有不凡的醫術。那些年輕就有超凡本領傍身的一般只會在小說和電影之中出現。包括這位潘軍潘醫生對自己只怕也是三分信七分疑。如果不是系統之中的那個任務不好完成,他也不會來這里。
“如果你再碰到那位郭女士,告訴她應該帶著她母親去神經方面比較專業的醫院去看看,她母親有臆想癥,容易胡思亂想,夜里容易失眠,平日里也不要老是讓她一個人待在家里,多帶著老人出去走走,保持心情舒暢。”王耀道。
“這,你剛才怎么不說?”潘軍聽后一愣,他知道這位郭女士母親的病癥,夜里失眠,至于臆想,倒是沒有聽對方提起過。
“我看她未必信我,也就沒多說。”王耀笑著道。
剛才不說,也是微微有些“賭氣”,有些“清高”。
你是病人,我是醫生,你若信我,我自當盡力施為;你若不信,多說無益。
“嗨,這事辦的。”潘軍一拍手道。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王耀起身道。
“別急啊,你看,這也十點多了,再等會,一起吃個飯吧,讓你白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就不留下來。”
雖然潘軍極力挽留,王耀還是開著車走。
“小潘,這個年輕人是誰啊?”店里一個老醫生問道。
“一個有意思的家伙!”潘軍苦笑著道,“明明看出了病卻不說。”
“嗯,也怕自己看錯了吧,哎,那他看出來了,能不能治啊?”老醫生道。
能看出病因是本事;能對癥下藥,治療病癥,更是好本事。
“靠,看我這腦子,忘記了問這事了!”潘軍使勁拍了拍頭,“等過會打電話問問他。”
從仁和門診出來之后,王耀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開車去了王明寶那里。
“咦,你最近比較閑嗎,不在山上好好過你的神仙生活?”見到王耀之后,王明寶笑著打趣道。
“進城有點事,順道過來看看,看你這春風滿面的樣子,是越發滋潤了!”王耀笑著道,王明寶的氣色好,從某些方面來說,氣色好不單單指身體,還有“運氣好”的意思。
“來,嘗嘗這茶怎么樣?”王明寶為王耀倒了一杯茶,“前幾天去了一趟福建,從那里帶回來的白茶。”
“很,不錯。”這段時間,王耀可是喝了不少的好茶,喝多了也能品出些道道來。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在咱么村里租房建廠的是,是個機械項目。”王明寶道,“那老板和縣里的領導有些關系。”
“機械?還和領導有關系,這樣還需要跑到了一個交通不是很便利的山溝里嗎?”王耀笑著道,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些需要當地資源或者是心理有鬼的企業才會跑到那些交通不便的地方開辦工廠。
“怎么,你懷疑這個廠有什么問題?”
“沒有,只是好奇,最好不要有問題!”王耀道。
在王明寶這里坐了一會之后他便告辭離開,順道還帶了兩桶白茶回了家里。
在路過那個廠的時候,王耀還專門停車看了一會,里面依舊在忙碌異常,隱約的看到在旁有一根黑色的管子,直徑大概有三十公分左右。
“要這樣管子做什么?”
回了家吃過飯之后,他便上了南山,將那個郭女士的母親的病癥記錄了下來,他現在有兩個本子,分別記錄兩類病癥,一類算是疑難雜癥,另一類在而是相對常見的病癥,他準備分別用不同的方法治療,就如現在,治療疑難雜癥可以引入“靈草”,畢竟它們功效非法,但是治療普通的病癥,就要盡可能的使用一些普通的藥草。
就在他忙碌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打電話的是潘軍,詢問他是否能夠治療那位郭女士母親的病。
“如果對方同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那我會盡快的跟她。”
“好。”
相對而言,那位郭女士的母親的病不是很厲害,治療起來相對容易一些。
到了晚上在家里吃飯的時候,潘軍又給他打過來電話,說對方同意試試,問王耀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上午十一點。”王耀定下來時間。
“什么事啊?”王耀的母親問道。
“去看個病人。”王耀掛了電話道。
“嘶,你不是沒有行醫資格證嗎,沒問題嗎?”做母親的凡是想的要細一些。
“沒事,您不用擔心。”
在這一點上,王耀還是很留心的。
回到南山之上,他先是準備了一些藥材,準備明天熬制藥劑,他準備的藥方就是“安神散”的簡化版,他將其中最重要的一味“月化草”的用量減少了大半,將另外幾種普通藥草的用量做了調整,藥材準備完畢之后,他又誦讀了一卷經,然后熄燈休息。
第二天清晨,天空稍微有些陰沉。
王耀在小之中熬制了一份藥劑,裝入了白瓷瓶中。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小里面貌似少了一樣很關鍵東西。
藥斗。
又稱的中藥柜子、七星斗櫥,是用來盛裝各種中藥材的工,找藥容易,取藥方便。
雖然系統的儲物格子也能夠起到相應的功能,但是一來數量有限,二來用之太過浪費,留著它們主要是存放一些珍貴的東西,比如系統的方劑、古泉壺、靈草等。
這藥斗,要買就要買好些的,這個王耀雖然在行卻沒有門路,不過他認識的人應該知道,比如李茂雙,他給對方打了個電話,對方就一句話。
“這事交給我了。”
兩個字,痛快!
掛了電話之后,王耀便下了山開著車去了連山縣城。
“還沒來嗎?”連山縣城,仁和門診里,那位姓郭的女子已經說了三次了,她似乎在擔心她等的人下午可能不來了。
她此刻的心情和昨天來的時候完全不同,昨天她見到王耀的時候是不屑,是輕視,是不滿,這么年輕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出色的醫生,甚至連合格都稱不上吧?而后潘軍的一個電話讓她十分的吃驚,原來那位被她輕視的年輕醫生在門診的時候已經看出了她母親的病癥,只是因為她態度的緣故沒有說出來,而且從潘軍口中說出來的和自己母親的病癥幾乎一模一樣。這讓她有些懊惱。
“要是自己當時多謝耐性就好了!”
從電話里得知那個年輕的醫生能夠治療自己母親的病,她立即請潘軍在邀請那位醫生一次,她愿意出診費。
“他該不會是生氣不來了吧?”
“放心吧,他說會來的,這不還不到十一點嗎?”潘軍笑著道。
兩個人在門診里等著。
“郭姐,我多問一句,以你的條件怎么不帶阿姨到附近的大醫院去看看呢?”潘軍道。
“這不是怕我媽犯疑嗎?”姓郭的女士嘆了口氣道,“也不是沒試過,帶她去一趟縣醫院做檢查就嘀咕了一個多星期,以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吵著要做送老衣服,這要是去一趟其它的大醫院那還了得!”
“那倒也是。”潘軍道。
其實人越是上了年紀便越畏懼死亡,偏偏上了年紀之后,身體的各項機能便開始退化,各種疾病便開始出現,這是自然的規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它就不發生了!
就在二人有些著急的等待之中,王耀開著車從遠處而來。
“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要去找你了。”潘軍和那位姓郭的女士從門診之中迎了出來。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王耀笑著道。
“王醫生,昨天是我不對,多有冒犯了。”郭女士開口道歉道。
“不礙事的。”王耀擺擺手,對于她的不信任王耀是可以理解的。
“那咱們進去談吧?”
“好啊。”
進去之后,進了一間辦公室中,談起了郭女士的病在,這一次是王耀說,他們聽。
“其實阿姨的病,可以理解為臆想癥,沒事的時候老多想些事情,嘀咕,夜里容易失眠,睡不著的時候更容易亂想些事情,這也是因為上了年紀,身體之中的一些機能開始退化,并不是特別的嚴重。”
“是,她是嘀咕,而且最近犯疑的厲害,瞎琢磨。”郭女士聽后道。
“這病并不是特別的嚴重,你們平時多陪陪她,待她出去都走走,散散心,心情舒暢一些,精神放松一些,這些是有助于她的病情恢復的。”王耀道。
“哎,那王醫生你有什么其它的好辦法沒?”
“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就試試看。”王耀也沒有急著應下來。
“信得過,我信得過你。”郭女士急忙道。
“那就好,我配了一副藥,你先讓阿姨服用試試效果如何。”王耀拿出了事先熬好的藥劑。
“三天之內服溫服,每次一茶杯左右即可。”
“好,謝謝,多少錢啊?”
“不急,有效果再說吧。”王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