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麻煩你了,又讓你跑了一趟。”自始至終,這位郭女士的臉上都是掛著笑容的,畢竟,這次是有求于人,在她看來,只要能治好母親的病,陪點笑臉又算得了什么。
又說了幾句話之后,郭女士便告辭離開了,同時留下了一百塊錢算是押金。
其實,即使是此刻,她對王耀的能力還是半信半疑的,尤其是對方配的這副藥,但是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決定給母親試試看,大不了剛開始的少喝一點,一發現異常立即停藥。
“這次麻煩你了,這是一點謝意。”潘軍說著話便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王耀。
無論這次看病有沒有效果,他決定交這個朋友。
“不急,等有效果了再拿不遲。”王耀笑著推了回去。
不是他清高,他也知道,無論是那位剛剛離開的郭女士,還是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潘軍醫生,對自己的能力最多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這錢他要收也要等對方心服口服之后再收。
其實,他對這些錢也并不是特別的在意,但是潘軍朋友的這處診所卻是一個可以他提供完成任務的絕佳平臺,門診嗎,自然能夠接觸到很多的病人,只要他能夠連續的治療好幾例病人,讓潘軍信任,讓病人信任,那么他這個百日百人的任務就能夠更好的完成。
“中午別回去了,一起吃個飯吧?”
“好。”王耀看了一下時間,也沒再推,一次是客氣,兩次是謙讓,三次或者更多就會讓對方覺得你不給面子,不想交他這個朋友。
中午吃飯的時候,潘俊還請了另外第一個朋友,三個人,彼此之間并不熟悉,王耀和潘軍之間也只能算是認識而已,因此話并不多,潘軍和他的另外一個朋友似乎也并不是特別的善于言談,因為開車,王耀沒喝酒,因此這頓飯吃的也是比較快的。
吃過飯他便直接開車回家。
“他在那個醫院工作啊?”在王耀離開之后,潘軍的那個朋友好奇的問道。
“他不在醫院工作。”
“不在醫院,自己開門診啊?”
“也不是,他剛才不是說了嗎,在家里。”
“你請倒你那個門診去了?”
“不是我的門診,是我姐開的。”
“這不一樣嗎?”
在進村路上,王耀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捂著胸口蹲在路邊,十分痛苦的樣子,他急忙在附近停下車,然后走上前去。走近一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因為痛苦都是汗水。
“嬸,怎么了?”同村的人,大部分他都認識,這也是位長輩。
“胸口疼。”老人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
“您家里有人嗎?”
“有,我兒子在家里。”
“您在這里稍等。”王耀急匆匆的進了那個女子的家中,找到他了他兒子,然后兩個人一塊跑了出來。
“媽,你咋了?”這中年男子也很著急。
“胸口疼。”
“趕緊去醫院吧!”王耀道。
他稍微搭手試了一下,這上了年級的女子是心肌梗塞,十分的嚴重。這種病是急促病,短時間之內就有可能危及病人的生命。
“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嬸,您先慢點躺下。”王耀扶著老人躺下。
“你家里沒有什么藥嗎,速效救心丸之類的?”王耀問那中年男子。
“有,我馬上去拿!”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回去,片刻的功夫就拿著一瓶藥沖了出來。
“水呢?”
“忘記了!”男子又跑了回去。
服下藥之后,老人的痛苦并沒有立即減緩,這點,王耀短時間內也并無好的辦法。
等待是漫長,尤其是這種等待,事關生死。
救護車姍姍來車。
王耀幫忙將老人送上了救護車。
“這位老人是心肌梗塞。”他不忘對前來的醫生叮囑了一句。
“是你?”隨行的一位醫護人員似乎認識王耀。
“嗯?”王耀被問的一愣。
“上一次車禍現場的時候,你說的那個人腹內大出血。”那個醫護人員道。
“噢,是我,這位老人情況很緊急,麻煩你們了。”
“我們盡力。”
救護車急匆匆的離開。
“小李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啊?”
“對啊,上次挺厲害的那場車禍,有一個人腹內大出血,就是他最先看出來的,省了不少的事,再晚點到話,那個人可能有生命危險呢!”
“是嗎,他在那個醫院工作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剛才說這個病人什么情況?”
“心肌梗塞。”
“我馬上跟科室聯系一下,讓他們做好相關的準備。”負責這次接診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先和醫院那邊做了溝通,掛了電話之后突然問一旁那個隨車的中年男子。
“你母親有心臟病史?”
“嗯,心絞痛。”
“剛才那個年輕人是你們村的,在哪個醫院工作?”
“啊,不清楚。”他思索了好一會之后方才答道。
“他什么時候成醫生了。”這是他最初想說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
其實,他和王耀真的算不上熟悉,一個住在村在北頭,一個住在村南頭,頂多算是見了面認識,他倒是知道王耀,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他是這個村子有名的大學生,考了一所全國著名的大學。而后是因為他畢業之后回村包山,最出名的就是包山賠錢之后的“跳河自殺”事件,而后沉寂了一段時間,最近關于他的傳聞又多了起來。
這個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甚至極少在村子里露面,據聞整天呆在南山之中的年輕人,不知不覺的也成了村里的風云人物,應了那幾句話。
他不在江湖,江湖卻有他的傳說。
不是傳說,是八卦!
老人被送進了醫院之后,因為有針對性的檢查,住院接受系統治療的速度也就快了很多,也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他的兒子和家人也松了口氣。
“今天的情況太危險了!”
“如果在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呢,如果是自己的親人呢?”
此時,南山之上的王耀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能過治病,能夠配制可以治療一些罕見怪病的藥劑,但是那個是需要時間的,有些急促病,根本是等不得的,而且湯劑也不方便攜帶,即使自己又系統在身。
試想一下,一個人突然疾病發作,你可以那幾粒藥丸讓他服下,或者使用針劑,卻沒有見過誰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一碗湯藥來讓病人服下。
“或許,自己該嘗試著配制一些特殊的藥丸?”
藥丸和湯劑一樣,都是要藥劑,但是前者更方面攜帶和儲存。
該如何煉制藥丸,相關的知識,王耀的腦海之中也是有的,只是未曾試驗過。
“不妨試試?”
這個想法一旦起來,就放佛是野草點上了火,瘋狂的燃燒起來,壓都壓不住。
“試試,但是該配制什么藥物好呢?”
他現在所能想到的方劑多半是湯劑,幾乎沒有藥丸和藥膏。
“想定下來到底使用哪個方子,然后選好藥材,再制成藥丸。”
王耀定下了步子,要盡快的將腦海之中的知識轉化成實際產物,也方便日后的使用。
就在他考慮該使用什么配方制作藥丸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打電話的是童薇。
“喂,童薇。”
“忙什么呢?”
“想事情。”
兩個人通過電話閑聊了起來,沒有那些肉麻的情話,很直接的問候和關心。
“那邊忙不忙?”
“工作累不累?”
“還老是在山上呆呢?”
就像這樣,亦如生活一般,更多的是平靜。
“謝謝你給我媽送的藥。”
“阿姨用了,效果怎么樣啊?”
“很好啊,晚上睡得香,身體也不覺得那么乏了,精神也好多了,你什么時候學的這本事啊?”
“去年。”
“跟誰學的啊?”
“天上的神仙,授我妙法。”王耀如此道。
咯咯,電話那頭傳來童薇的笑聲。
“什么時候回來啊?”
“得等到下個月了,這個月的假期我都用完了,怎么想我了?”
“嗯。”
“那就來島城啊?”
“我看看時間吧。”
兩個人聊了好一會功夫方才掛斷電話。
“嗯,這種感覺貌似也不錯了。”良久之后,王耀才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傍晚回家吃飯的時候,王耀的母親又問起了童薇的事情。
“最近有沒有童薇聯系啊?”
“下午還打過電話呢。”
“這個星期不回來了?”
“嗯,這個月不會來,她這個月的假期都提前用完了。”
“那你就去趟嗎,整天在南山上,也沒什么正事!”張秀英道。
“媽,我做的可都是正事!”王耀聽后忍不住道。
藥草種植是不是正事,熬制藥劑是不是正事,治病救人是不是正事,這些都是正事啊,妥妥的正事啊!
“行了,在我眼里,趕緊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就是最大的正事啊,別人我可不認啊,就童薇了。”
“怎么聽著就像是您預訂了一樣?”
“別跟我貧嘴,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