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大部分動物的感覺要比人類敏銳的多,比如鷹的眼睛,狼的耳朵,狗的嗅覺等等。
此刻,土狗“三鮮”的反應就是明顯的異常,非常的不安。
“怎么了,三鮮,這里有異常?”
汪汪汪,土狗咬著王耀的袖口拽了拽。
“讓我離開這里?”
“不急。”
王耀一縱跳進了洼地之中,他要再看看那株松樹。
嗷,土狗在洼地邊來回走了幾步,然后也跟著跳了進去,動物的直覺告訴它這處洼地有危險,不應該進去,但是它的主人進去了,它也要跟著進去。
危險并沒有發生,但是土狗仍舊不安。
松樹枯萎的更加厲害了。
在這洼地之中,即使每天都用“古泉水”來澆灌,仍舊無法阻止這住松樹走向枯萎死亡的腳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樣地方?”
這西山本來王耀來到次數就少,這幾處地方又在山中比較偏的角落里,再說,就算是往日王耀曾經來過也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些異常的東西。
而后他又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結果那可松樹也是這個樣子。
“土壤有問題?”
王耀將這地方的土壤取出了一部分,然后放入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中。
“找個地方化驗一下。”
汪汪汪,
“好了,三鮮,不要叫了,我們這就回去。”王耀笑著撫摸著有些煩躁的土狗。
一人一狗從山梁上迅速的回到了藥田里。
“不要老是在這里呆著,四處轉轉吧?”他笑著拍拍土狗的頭,然后下了山。
盧教授和那個齊婉已經等在醫館的外面。
“來了很久了?”
“沒有剛到。”
進了醫館之后,齊婉將帽子和圍巾全部摘下來,氣色比昨天明顯的好了一些。
“感覺怎么樣啊?”
“好了很多。”齊婉道。
她這是說實話,自從得了這種病,渾身酸軟疲憊,沒有力氣,不想吃東西,嘔吐,夜間休息不好,身體浮腫的比較嚴重,但是經過昨天的服藥和推拿治療之后,各種不適的情況有了明顯的改善,身體疲憊的情況減弱了,也沒那么惡心了,最明顯的就是昨天夜里休息的很好。
一次治療,如此明顯的療效,讓她見識到了王耀的醫術之超凡,也復又生起了一點希望,仿佛在漆黑的夜中又看到了一丁點的燈火。
“好,今天進行第二次治療,先服藥。”
還是上一次的兩種藥物,“生肌散”、“五安”。
這是王耀給新配置的藥物起的名字,意味著可以安補五臟,一副藥,五臟安康。
服藥大約二十分鐘之后,王耀再次為她進行推拿按摩,推宮過穴,刺激她的身體。
呼,好舒服啊!
這一次,她又睡著了,雖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在這里睡著,可是她很累,一直累,不是一晚上的休息就能夠緩解的了的,然后于是她又睡著了,而且這一睡就是兩個多小的時間。
空調開著,吹著暖風,讓屋子里不那么冷。
“喝茶。”
“謝謝。”
盧教授感覺這一次的茶似乎香醇了一些。他看到了齊婉的變化,非常明顯,這是能夠治愈的征兆,是希望,有希望就好,他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王醫生。”
“客氣了。”王耀道,他上午的時候接到了銀行的提示,收到了錢。不是一副藥,是兩副藥的錢。
他們改變了看法,不再猶豫和懷疑。
“抱歉,又睡著了。”睡醒之后的齊婉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關系,睡得可好?”
“好,非常的好。”
“明日在來。”
“哎!”
盧教授攙扶著她離開了。
千里之外,京城之中,一處四合院中。
“夫人,小姐似乎有心事。”
“我知道。”宋瑞萍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最近身體恢復的是越來越好了,手臂能夠自由的活動了,甚至可以扶著墻壁下地走幾步,這讓他們一家人格外的高興,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直接沖過來,然后哈哈大笑的,當天在這里吃飯,而且破例喝了一杯酒。
但是,最近女兒的情緒讓她很是擔心,臉上的笑容少了,總是喜歡盯著窗外上身,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哎!”她大概能夠猜到自己的女兒在想什么。
“這該怎么辦呢?”
“叫陳英來一趟。”
“好。”
不一會的功夫,陳英來到了家中。
“夫人,您找我?”
“最近有沒有和王醫生聯系過啊?”
“嗯,沒有,小姐的事?”
“對。”宋瑞萍道。
“夫人,我有個建議,您可以考慮一下。”
“你說。”
“您不妨帶小姐去王醫生那里看看,一來讓小姐散散心,二來呢,也可以讓王醫生給小姐看看病情的恢復情況,畢竟小姐現在的情況恢復的挺好的,陳老不也說她現在可以出去了嗎?”陳英道。
“這個?”這件事情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冷的厲害,她擔心自己的女兒身體剛剛好些別在出其它的問題。
“我再想想吧?”
“您還有其它的事嗎?”
“沒了,你忙去吧。”
“好。”
陳英離開之后宋瑞萍上了樓,來到自己女兒的房間,蘇小雪坐在輪椅上靜靜的望著外面的天空,背影很落寞。
嗯,宋瑞萍有些心疼。
“小雪。”
“媽?”蘇小雪回過頭來,一臉的笑容。
“傻閨女!”宋夫人暗嘆一聲。
“想什么呢?”
“沒什么。”蘇小雪笑著道。
“老是呆在家里是不是覺得悶得慌啊?”宋瑞萍坐到床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道。
“不悶。”
女兒的如此回答反倒讓她更覺得心酸。
“擔心那么多做什么,讓自己女兒快快樂樂就好。”
“媽帶你出去轉轉吧?”宋瑞萍笑著道。
“轉轉,去哪啊?”
“去海曲。”
“海曲?!”蘇小雪的眼中神采連連。
“去王醫生的山村看看,順便讓他再給你檢查一下,怎么樣啊?”
“好啊!”蘇小雪聽后高興道,這件事情實際上她期盼了很久了。
“等你爸回來我給他說說。”
“好。”
蘇小雪的臉上洋溢著十分開心的笑容。
“傻丫頭!”宋瑞萍愛憐的揉了揉自己女兒的頭。
“出去,海曲?”蘇向華回來之后聽到自己媳婦的話稍稍有些吃驚,“小雪的身體沒問題嗎?”
“我問過陳老了,沒問題的,再說了,海曲離京城也沒多遠的路。”
“好,我安排一下。”
“別弄得太張揚了,我們這是私事。”宋瑞萍道。
“我知道,但起碼得保證你們美女的安全。”蘇向華道。
下午的時候,王耀急匆匆的去了一趟連山縣城,本來他是想要將從那西山之上取得的土壤那到權威的部門進行化驗分析,但是進行了交流接觸之后,他覺得縣里的條件可能差了一些,無法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于是也沒將土壤留下,而是開著回到了山村。
回了山村之后,下車他看到在山村里散步的孫云生。
“先生。”不知什么時候,孫云生也改變了稱呼。
“出來轉轉?”
“哎,您出去了?”
“去了趟連山縣城,哎?”他望著孫云生,“他應該有門路吧?”
“問你件事請。”
“您說。”
“你們集團公司是不是和一些高校或者科研機構有合作啊?”
“有啊,有事您只管吩咐。”孫云生道。
“我這里有一包土壤需要分析一下。”
“交給我吧。”
“好,那就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這是小事。”孫云生道,這對他而言的確是小事一樁。
回家之后,孫云生很快就聯系了一所島城的大學,然后安排人連夜過來去了土壤帶了過去。
清晨,天氣很冷,但是陽光卻很明媚。
是個好天氣。
上午時候,醫館里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一頭短發,干凈利落,容顏嬌美,只是美人略顯消瘦。
郭思柔,
“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歡迎啊?”郭思柔笑著道。
“歡迎,歡迎,快請坐。”王耀笑著道,“瘦了不少,最近忙什么,很累啊?”
王耀看的出來她的氣色稍稍有些差,有些疲倦。
“我剛剛從非洲回來。”
“非洲,真的周游世界去了?”王耀道。
“嗯,四處轉轉,放松一下心情。”郭思柔道。
“喝茶。”
“謝謝。”
兩個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聊得很開心。在言談之間,王耀能夠感覺得出來,郭思柔有心事。
“有心事?”
“有些。”郭思柔喝了一口清茶道。
“我能幫你嗎?”
“謝謝,你幫不了。”她笑著道,語氣中有一種無奈。
兩人正交談著,盧教授和齊婉來了。
“你先稍等。”
“不急,你先忙。”
服藥,推宮過穴。
這一次,齊婉沒有睡著,但是她很想睡。
“想睡就睡會吧?”王耀笑著道,他看到齊婉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不了,回去睡。”她笑著道。
這兩天在這里睡著了,她已經覺得不好意思了,而且今天王耀這里還有客人。
“那好,回去的時候注意保暖。”
“哎。”
“她什么病啊?”
“腎衰竭。”王耀喝了口茶平靜道。
“這病你也能治療?”郭思柔驚訝道。
“我在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