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難聽的話說在前面,你不要介意,她這樣的情況,再來,我只怕也治不了了。”王耀道,他這不是危言聳聽,本身溫婉的病就是“疑難雜癥”極其的難治,而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恢復性治療,她身體的匱乏的本元稍稍恢復了一些,正好可以為接下來的治療做準備,卻不想她有回去了照顧生病的母親。
這樣孝心,孝行固然可敬,但是卻不理智。
這是在消耗自己的殘存的生命,在縮短自己的壽命。
相當一部分的疾病是因為身體疲憊,抵抗力下降而引起的。
氣血旺盛,則百病不生,就是這個道理。
“我這就回去勸她!”盧教授聽后急忙道。
“好,你也別太累了。”王耀道。
盧教授急匆匆的來,然后又急匆匆的走。
嗯,王耀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個溫婉的確是個孝順人,但是也不能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山村里,王澤成的家中。
這幾天,王澤成的變化在作為父親的王益龍看來可是天翻地覆的那種,讓兒媳婦將他房間里所有的被褥都清洗、晾曬了一遍,將他的房子清掃了一邊,給他買了一臺電暖氣,一天還會陪他好好的嘮嘮嗑。這可是過去十幾年都沒曾有過的事情。說是不高興,不感動那是假的,他都有些心驚了。
這不今天,王澤成一大早的又過來看老人。
“爸,昨天睡得還好吧?”
“挺好的,澤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啊?”老人道。
兒子最近這異常的舉動讓他覺得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沒事,能有什么事啊,您想多了。”王澤成道。
前兩天,他拿著在連山縣城人民醫院的化驗報告單去了一趟省城人,找省立人民醫院的專家看了看,基本上確定就是這個病了,當然了,那個專家也說了,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在去省立醫院檢查一遍,這樣會更保險一些,而且這種病倒了這個時候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
王澤成當時就哭了,是真哭。
他剛剛悔悟,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得了這種病,估計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是件很讓人悲傷的事情。
王澤成本來是想帶著自己的父親再去省立醫院檢查一遍的,但是看著老人的情況,決定暫時不去了,要去也得過兩天再去免得再引起父親的懷疑。
“你姐最近很忙吧?”
“是挺忙的,兩個孩子也夠她看的。”
父親得了不好的病這件事情王澤成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姐姐,本來是想說的,但是給她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醫院里,因為兒子生病了,正在醫院打針,當時王澤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個情況說了,只會讓自己的姐姐更加的著急。
這也是他變了,如果是換做以前,他才不管自己親姐姐那邊出了什么問題,直接就告訴她了。
不管有什么事情,自己先扛著吧,就算是對過去那十幾年的補償。
“你身體好了,不拉肚子了?”
“好了。”王澤成道。
說來也怪,他這幾天奔波忙碌,沒吃好,沒睡好,身體,尤其是腹部的不適反倒是好了很多,先是不在拉血而后拉稀的情況也在改善。直到這兩天,肚子也不拉,額頭上的,腮部的傷害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難道真是報應?!
本來他對這種事情是嗤之以鼻的,根本不信的,但是當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前身經歷過了,讓他真的是產生了懷疑。
若如不是報應,那這種事情該如何解釋呢?
“要不,去問問小耀,他有沒有好辦法?”他媳婦在吃過中午飯和自己丈夫閑聊的時候說道。
“這樣大病,他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我得好好謝謝他。”
他去了醫館,王耀剛好在。
“王醫生。”他對王耀的稱呼改變了。
“來,坐。”
不過幾天不見,王耀發現這個王澤成變了很多,最大的變化是眼神,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他的眼神便的溫和了,良善了,而且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是那種精神上的疲憊,顯示這幾天他應該很累。
“謝謝你。”
“謝我什么啊?”王耀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你讓我意識到以前多么的不像話。”王澤成道。
“那還是你自己醒悟了。”他所使用的不過是一丁點的小手段而已。
在最初的時候的,他通過隱晦的拍打王澤成的身體,對他的經絡動了一點手腳,會影響他的腸胃和四肢的協調性,但是過上七八天的時間便會不治自愈。
如果那個時候王澤成還不知悔改,王耀自然是有辦法再治他的。
“我爸的病很嚴重是吧?”
他知道最開始的時候,這病就是在他這里看到,而且聽老人說過,王耀建議他們盡快的去大醫院看看,結果當時的自己根本就沒當回事。
“很嚴重。”王耀道。
“你不是已經和他去過醫院了嗎?”
“是,去過,醫館里說了是不好的病,沒得治的!”說到這里,王澤成的眼眶又紅了,這不是惺惺作態,是內心真實情感的流露。
“你也別難過了,到了這種時候了,讓老人開開心心的就好。”王耀道。
“都怪我,我不是東西,肯定是我把他氣的。”王澤成道。
這幾天,他一直是懊惱悔恨的。
他父親的病和他有沒有關系,肯定有關系,而且有很大的關系。
心寬體胖,
心情好的人,愛笑的人,一般是不會生大病的,因為他們情緒好,心情放松。
相由心生,病也有心生。
俗話說,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恐傷腎。
極端的情緒對身體的是有傷害的,特別是長期的不良情緒對身體產生的傷害更可能是巨大的,就如王澤成的父親,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但是一點也不孝順,整天對他呵斥,感覺如同對一個下人,他的心情能好,只怕整天是生悶氣,久而久之,自然成了病。
王耀聽后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悔悟,的確是有些晚了,如果在早上幾年,或許老人就不會得這種病了。
他嘆了口氣。
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也沒有那么多的如果。
“這病你能治嗎?”雖然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是他還是問了一遍。
“我可以緩解老人的病痛,治療,很難!”王耀道。
“緩解病痛,好啊!”王澤成聽后道。
雖然老人說自己睡的挺好,但是他知道老人有些時候半夜里根本就睡不著,他在這幾天夜里起來過,輕輕的走到老人房間外,能夠聽到他的嘆息聲,是疼的的。
能夠緩解老人疼痛也是好的。
“但是,藥很貴的!”王耀說這話的時候盯著王澤成的眼睛。
“貴,沒事!”沒有絲毫的猶豫。
很好,王耀暗道一聲。
“這是真的變了。”
“你先回去吧,我需要想想,明日你過來取藥。”
“好。”王澤成道。
“謝謝!”他臨走前起身給王耀鞠了一躬。
“沒這個必要。”這個大禮可是讓王耀十分的驚訝。
王澤成回了家里。
“怎么樣啊?”他媳婦問道。
“沒啥,他說能減緩病痛,但是治療,很難。”王澤成道。
父親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是很小的,生怕驚擾到了自己的父親,讓本來就犯疑忌的老人更加的猜疑。
“那也好啊。”他媳婦聽后道。
“要很貴。”
“砸鍋賣鐵咱也給爹治。”媳婦道。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