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我多問一句,你是想要通過法律手段定他的罪?”
“對啊,有何不可?”王耀聽后反問道。
“先生,我們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違法的,按道理來講,這樣的公司,早該被取締了,我們這樣的人早就該被抓起來打靶了,可是先生看看,我們還是活的好好地,逍遙自在,公司還是正常的運轉,除了早些年差點遭遇滅頂之災,公司一直是平安無事的,先生可知為何?”
“上面有人?”王耀笑著道。
“的確是如此。”賈自在道,“而且,我們公司有著非常完善的制度,只要是加入其中便有把柄落在公司里,一旦公司出事,這些把柄就會通過某種特殊的途徑傳到某些人的手里,然后就是樹倒猢猻散,不,準確的說是樹倒猢猻死!”
“即使如此,那么就算是我們成功的搬到了你們老大,你們不還是會受到牽連嗎?”
“這個問題我有辦法解決。”
“可靠嗎?”
“百分之五十。”
“這么低?”
“值得一試了。”賈自在道,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做的刀口上舔血的買賣,風險一向是很高的,這個比例其實已經很高了。
“這樣吧,你們把那位董事長的消息跟我說一下,我抽空試試他的手段。”王耀笑著道。
“好的,先生,但是在您出手之前請務必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啊,沒問題。”
賈自在并未在山村停留太長的時間,只是交給了王耀一些資料,然后便離開了。
這兩天,醫館里比較忙,來看病的都是些小孩子,多事感冒咳嗽之類的癥狀,或許是這夏秋換季的緣故,天氣時冷時熱的,孩子小,抵抗力差,更容易生病。
基本上都是相同的藥,清火止咳,但是王耀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些小孩子不喝藥,哭鬧的厲害,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藥太苦了。
“這個,倒是可以改進一下。”王耀暗道。
良藥苦口是不假,但是大人喝起來自然是沒什么,小孩子就要麻煩了。
“口感改善。”
王耀思索起來。
枇杷、川貝、桔梗、五味子、薄荷腦……
這藥性好定,王耀處理起來十分的輕松,但是如何調理味道就是個麻煩事了,因為這些藥本身就有著特殊的藥味,想要讓藥變得相對好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急,慢慢來。
王耀也沒有想著能夠一次成功,這個改變味道的前提就是在保持原有的藥效的基礎上,否則就是舍本逐末了。
這幾日來,鐘流川每日還是那般修行,早晚都會到東山之上修習吐納之法,進境倒是非常之快。
“師父。”這日下午,潘軍來了醫館之中,王耀正在忙這一個孩子看病,這個孩子不聽的咳嗽,看那年齡不過一歲多點,病怏怏的沒精神。
“先坐。”
“哎。”
“乖,不要怕。”王耀輕聲安慰著孩子在他的胸腹的部位輕輕的拍打著。
咳咳咳,孩子咳嗽突然間中,哇,一下子吐了出來,不是吃的東西,卻是黃色的痰液,這吐出來之后孩子的呼吸便順暢了很多,不似剛才那般喉嚨里呼啦呼啦的像是風箱的聲音。
這么大的小孩子,還不會自己咳痰,一般的治療方法只能夠是使用藥物將這些痰液化掉,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幾天的時間,而他剛才使用的則是通過外部的刺進讓小孩子直接將肺部積攢的痰液全部吐出來,這樣雖然會一時間有些難受,但是以后這兩天會舒服很多的。
不過這個孩子顯然是嚇到了,還在哭個不停,他的父母哄了好一會方才哄住,讓他不再哭泣。
“這是藥,有些苦,但是要給他喂下去。”王耀將要遞給了孩子的父親之后道。
這些藥對孩子而言是很苦,但是效果也是絕對的棒,管家的是對這么大的孩子的身體毒副作用非常的小,這一點很關鍵,小孩子的身體臟器是非常的脆弱的,不能使用藥性太過猛烈的藥劑。
“哎,我知道了。”
送走了這對父子之后,下面是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是咳嗽,還老是流鼻涕。
“不要怕。”王耀輕輕的給這個小女孩揉按了面部幾個穴位,然后將給她扎了兩針,又開了一副藥。
“這藥按方服用,一個星期之內就會有效果的。”
“哎,謝謝你了。”
一連看了四個孩子,不是流鼻涕就是咳嗽。
“這最近就這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孩子格外容易感冒,縣醫院里的兒科都住滿了。”潘軍道。
“和這幾天天氣的反復變化有關系。”王耀道。
有些悶熱、然后下雨,降溫,早晚的溫差開始變大,在加上夏季普遍的喜歡吹空調,這室內外的溫差和濕度都很大,孩子不像大人那般,抵抗能力那么強,很容易感冒。
而后又來了兩個病人,潘軍幫襯著很快就診治完了。
“師父,您明天有空嗎?”
“明天,做什么啊?”
“就想請您一起吃個飯,對了,還有鐘流川,沒叫別人的。”潘軍道。
“中午還是晚上?”
“中午,明天不是周六了嗎?”
“這么快,有到周六了,行,我有時間。”
“那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來接您。”
“不用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我和流川一塊過去。”
“好嘞。”今個潘軍特地跑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事。
下午,他又開車回去了,本來王耀是想留他一起吃飯的,只是潘軍晚上約了人,都和人家訂好了。
王耀從醫館出來正好看到了鐘流川從山路上而來,輕輕的跑著,動作十分的輕盈。
“先生。”
“上山修行了?”
“嗯。”
“明天沒事吧?”
“沒事,先生有什么吩咐嗎?”
“噢,沒什么,潘軍請客,叫著你一起去,安欣也放假吧,帶著她一起過去吧?”
“好。”
“到時候我給你電話,開車一起過去。”
“是,先生。”
吃過飯之后,王耀早早的便上了南山,找了幾位藥,準備做一下試驗。
噼里啪啦,山柴燃燒著,“百草鍋”之中藥湯沸騰,散發著獨特的藥味。
“苦了。”王耀不用嘗,單憑這味道就能夠分辨的出來這藥的味道。
他又加了一位輔助藥材進去,過了一會,藥湯的味道有了變化。
“還是苦。”他想了想,加了一點百合的花瓣進去。過了一會之后,伸手沾了一點送入嘴中。
“嘖,不對。”將“百草鍋”端離了火焰,放在一旁,將它靜置,直到冷卻下來自后,復又加入了一點冰糖、梨汁,然后調和。
“嗯,這次好多了。”雖然味道還是稍稍有些苦,但是被甜味這么調和,已經沒有那么難以下咽了。
“可以再加點冰糖和蜂蜜。”
這些東西,王耀這里都有,而且是最好的那一種,這一晚上,他沒有做別的事情,就是在這里調和這種專門治療小兒咳嗽發燒的湯劑。一直到了深夜,連著廢了三批藥物,最后總算是勉強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藥效不差,同時味道又可以被那些小朋友們接受。
次日,他將熬制好的藥劑分裝成數個小瓶子,帶下山來,他估計今天來這里看病的人肯定不會少的,果然,上午就來了十幾個人,都是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的,還是咳嗽、流鼻涕,王耀昨天晚上熬制的藥剛好可以派上用場,而且一上午的時間就只剩下了一小瓶。
到了中午時候,他便關上了醫館的門,和鐘流川一起去了連山縣城,鐘安欣沒有跟著一起去,她不愿意去,鐘流川也沒勉強,留下她一個人在家里,叮囑了幾句話之后便和王耀一起離開了山村。
潘軍早就訂好了飯店。
“這么高擋,就我們三個人?”
“就我們三個。”潘軍笑著道。
“沒必要來這樣的地方。”
“師父,您就里面請把,我這菜都訂好了。”
幾個人進了飯店之中,發現吃飯的人還真不少。
“這個飯店的生意不錯啊?”
“是,好幾次都訂不到桌的。”潘軍道。
三個人來到了一個小包間之中。
“上菜。”潘軍對服務員道。
“好的,請稍等。”
專門有人負責倒茶,哪怕他們只有三個人。
飯菜上的很快,做的也非常的精致。
“嗯,味道不錯。”王耀嘗了一口道。
“這家飯店的老板三年換了兩次,這一個老板是南方人,經營頭腦比較活泛,飯菜精致而且不是那么貴,這里的氛圍搞得也比較好,因此來這里吃飯的人不少。”潘軍介紹道,他請王耀吃飯沒有別的意思,純粹的就是為了聚聚。
“這個少吃點。”王耀指著剛剛端上來的一盤新鮮蔬菜道。
“為什么,師父?”
“一來時令不對,而來,與酒同食,易腹瀉、嘔吐。”王耀道。
旁邊的服務員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這么搭配不是一天了,沒見過誰出現這樣的反應啊。”她顯然是對王耀說的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