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膚,經過藥劑浸泡。”王耀看了一眼道。張偉不說話,眼中只剩下了震驚。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如此輕易的就制住了自己,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上一次,產生這樣無力感時,還是在十五年之前,沒想到,十五年之后今天會再次遇到。
長久后浪推前浪啊!
“以藥物浸泡,藥力進入皮膚和筋肉,故而刀槍不入,力量遠超常人,接下來就應該是藥力入臟腑了吧,可惜,你沒有成功,否則不會染著一身的致命之毒。”王耀平靜的娓娓道來。
張偉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這個年輕人,剛才所說的,絲毫不差。
“走吧。”王耀松開他的手,轉身帶頭離開了。
“嗯?!”賈自在還有些猶豫,站在那里,望著發呆失神張偉。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一抹刀光一閃。
“你做什么?”鐘流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機會難得啊!”
“你沒有聽到先生的吩咐嗎?”
“先生那是心慈手軟,這可是放虎歸山啊!”賈自在嘆道。
他說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心里話,他對剛才王耀的做法那可是相當的不贊同,是,張偉或許是個將死之人,而且對他王耀是沒有絲毫的危險,一只手就能夠制住的人,但是對他們而言可就不同了,不但是掌握著他們的黑資料,而且武力值太高,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夠對付的。
“走吧。”王耀又說了一聲。
賈自在聽后嘆了口氣,然后十分不甘心的離開了。
“先生,您可能會為今天晚上的錯誤后悔的。”從廢棄的別墅之中出來之后,賈自在忍不住抱怨道。
“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掌握的東西對我們而言可是致命的。”
“就算你殺了他就能夠確保那些東西不會傳出去?”王耀停住腳步問道。“或者是抓住他,使勁的折磨他?”
“反正,我覺得放他走是不合適的,這就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
王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他剛才說謊了。”
“什么說謊?”
“就是他說他所掌握的那些資料在他死后將會暴露出來,他不會將它們暴露出來的。”
“您確定?”
“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吧。”
“反正是個炸彈,沒拆除的那種。”賈自在道,他可不想以后生活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天天擔心那事情什么時候爆發出來,徹底擾亂了自己的生活。
“如何?”將他們過來上車之后,等在車里的胡媚道。
“他在那里!”賈自在點上了一根煙道。
“解決了?”
“哎,沒有,被先生放了。”
“放了?”胡媚聽后也愣了,“怎么能放了呢?”
“他活不了多久了。”鐘流川回答道。
“活不了多久,他得了重病?”
“中了毒,很深了。”
“難怪,就算是來了公司也待在辦公室里,而且曾經有人在他的辦公室中聞到了血腥味,原來是中了毒啊!”胡媚道,“我原先還以為他在辦公室之中了殺人呢!”
“哎!”賈自在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顯然是十分的不開心。
胡媚見狀也沒有多問,開車離開了這里,然后將王耀和鐘流川送回了他們住的賓館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
等他們兩個人下車進了賓館之后,胡媚忍不住問道。
“嘖,哎,回家在說吧!”賈自在猛地一拳打在了副駕駛前的手套箱位置,直接將那塑料殼打碎了。
胡媚看了他一眼,然后發動起車,很快兩個人就回到了在島城的住處。
回到家里之后,賈自在點上了一根煙,然后拿出了一瓶酒,打開之后直接對瓶喝。
“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生把那個張偉給放了,放虎歸山了!”賈自在的情緒很激動。
“他在車上說了,為什么啊?”
“就是看出來中了毒,時日不多了,先生,哎,這是婦人之仁啊!”
啪的一聲,賈自在將那酒瓶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擲。
“先生制住張偉了?”
“輕而易舉,輕松的不能在輕松,一出手,那張偉便根本全無反抗之力,我都以為他是替身假冒的!”賈自在道。
“那先生打傷他了沒?”胡沒接著問道。
“你什么意思?”賈自在一愣。
“如果先生將他重傷,那他不殺,我們可以去殺掉他,一了百了啊!”胡媚道。
“沒有,先生用的手法和制住我的時候一樣,虛空一按,如同一座山壓在了身上,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但是并未傷及身體。”賈自在道。
“不知道先生是如何想的。”
“他的想法自然不會和我們一樣,畢竟他沒有什么黑資料掌握在對方的手里。”
胡媚聽后沉默了一會。
“他沒有,可是鐘流川有,那不是他的弟子嗎?”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賈自在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酒。
“今晚上的事情想不通?”在酒店中,王耀和鐘流川閑聊道。
“沒什么想不通的,其實,我并不是特別的恨他,就是擔心今后的正常生活受影響。”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耀道。
有些人,干了一杯的壞事,突然間想通了,然后開始做好事了,卻發現,晚了!
“他或許想通了吧?”
“其實,先生說的對,就算是我們殺了他,他想要暴露那些東西的話我們也是無法阻攔的。”
“只是有些不甘吧?”
“的確是有些不甘心。”
王耀沉默了一會。
“放心,沒事的。”王耀道。“出了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是沒打算麻煩您的。”鐘流川道,無論王耀如何處理,他都不會責怪對方的,這事情本來他是可以不用管的
“這樣的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王耀聽后笑著道。
“明天我便回去了。”
“我跟您一回去。”
夜,靜悄悄的。
那棟廢棄的別墅之中,張偉靜靜的望著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年輕,怎么會有那樣的修為?”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王耀主動地去了一趟孫家,和孫正榮打了一聲招呼,并且邀請他們父子二人共進午餐,這幾次來孫家其實是幫了不少忙的,得好好感謝他們。
“謝謝你們的幫忙。”
“先生客氣了。”孫云生道。
“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的。”
“什么?”
“想拜先生為師,學習功夫。”孫云生笑著道。
“可以啊,只要你能下上功夫。”王耀道。
“先生當真?!”孫云生聽后十分的驚訝道,他本來不過是隨口說說,其實內心是不報太大的希望的,沒想到王耀居然答應了。
“不當師父,教你功夫可以。”
“那怎么行,跟著學,就是師父!”
“對,得正式拜師。”孫正榮在一旁道,他也是希望他們和王耀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的。
“我不太講究那個的,只是你這事情太多了,只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休息武功吧?”
“我盡量抽時間。”
“好,只要我在山村之中,你隨時都可以去學習,就算是我不在,你也可以問流川。”王耀道。
“是,我需要該稱呼了,師兄好。”
“師弟好。”鐘流川倒是轉變的也快。
“今天這可是喜事啊,來,我敬您一杯。”孫正榮起身道。
“不敢,您坐。”王耀急忙道。
“這次,島城的事情引起的風波不小,不單單是省里,連上面都過問這件事情了,畢竟這里是個窗口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