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耐瑟二世陷入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中。
在白夜揭露了他是個精神病之后，原本的自信和高傲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惶恐，這份惶恐中還夾雜著不為人知的絕望。
畢竟，迪耐瑟二世是被索倫影響的人。
沒有墮落腐化，被索倫控制，這個家伙也算得上是意志堅定了。
想要完全保持正常？
太難了。
“我……真的要放棄真知晶球嗎？”迪耐瑟二世開口說道，聲音有些迷惘。
“舍得，有舍才有得。”白夜伸手把黑色的兜帽戴了上去，陰影籠罩了大半張面孔，聲音充滿了神棍之氣。
“喂，你這戴的有點晚了吧？”尼祿忍不住說道。
“只要有效果，什么時候都不算晚。”白夜低聲說道。
接著他又踏前了一步，看著迪耐瑟二世說道：“好好想想，你一直使用真知晶球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獲取情報。”迪耐瑟二世說道。
“那么，你獲取情報又為了什么？”
“是為了——”迪耐瑟二世愣住了。
“沒錯！你獲取情報，是為了提防魔多，提防索倫的大軍，還有提防阿拉貢和甘道夫聯合起來將剛鐸奪去。”白夜低聲耳語道，“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你太弱了。”
“有了我提供的軍火，你還需要這樣嗎？”
“你將會變得無比強大，你麾下的軍隊將無堅不摧、戰無不勝。”
“真正的強者，不需要想老鼠一樣時刻窺探著別人。”
“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別人忌憚著他們。”
“放棄真知晶球吧，用它來換取一個讓你變成真正強者的機會，你將不再需要它，因為你會變得足夠強大。”
白夜背后的尼祿都差點要鼓起掌來。
不愧是一個邪惡的奸商，嘴炮這種事情，相當擅長啊。
跟當初教皇賽恩提斯那讓人昏昏欲睡的演講水平，完全是天上地下啊。
迪耐瑟二世的神色變幻不定，足足半分鐘后才流露出了堅定之色。
“你說的沒錯，只要夠強，我就不需要使用什么真知晶球！”迪耐瑟二世說道。
“恭喜你想通，交易以后只要好好治療就可以順利出院了。”
白夜拍著迪耐瑟二世的肩膀。
“那么，我們可以正式商談一下交易的細節了。”白夜說道。
“權財值，真知晶球，還有什么？”迪耐瑟二世問道，“異世界的商人，不要過于貪婪。”
白夜搖搖頭：“怎么會貪婪呢？我可是良心商人，只需要再加一點諸如此類的沒有作用的石頭罷了。”
說著，他掏出了幾張紙塞到了迪耐瑟二世懷里。
上面是幾種稀有金屬的簡單介紹。
“你要這些奇怪的石頭干什么？”迪耐瑟二世可不覺得這些石頭有什么作用。
“收藏，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除了商人之外，還是一個收藏家。”白夜說道。
迪耐瑟二世笑了一聲，他當然不信。
不過這些石頭，對于他和整個剛鐸來說，的確沒有什么作用。
白夜退后了幾步，轉向了另一邊，張開嘴巴。
一瞬間，一片龐大的陰影籠罩了迪耐瑟二世。
他的眼前多出了堆積如山的黑色箱子。
跟剛才白夜展示給他看得樣品一模一樣——不過數量上已經超過太多。
如果里面都是相同的武器的話……
那么，足夠將一支軍隊武裝起來，讓他們成為中土大陸最為強大，無可戰勝的軍隊！
“6000點權財值，真知晶球，還有剛鐸境內這些礦石的所有權，我需要你派出一些人幫我開采，具體的事情我不插手，只要最后的結果——以免你不放心。”
“這些就是我的條件，你答應了，這些武器就是你的。迪耐瑟二世，告訴我，這場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聽到白夜的話，迪耐瑟二世轉過頭來：“我要看看里面。”
“如你所愿。”白夜打開了最近的幾個箱子。
里面裝著步槍、子彈。
“另外還有威力巨大的手雷，圖解使用方法箱子里面都有。”白夜說道，“就算看不懂文字，稍微摸索一下很快就能夠學會。”
“我答應你，這長交易，我做了！”
迪耐瑟二世看向白夜說道。
“正確的選擇。”
黑色的權杖憑空出現，被白夜握在了手中。
幾分鐘后，用來休息的偏廳內，白夜懶洋洋地靠在中世紀的柔軟精美沙發上，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放置著各種各樣的水果。
旁邊還有美貌的侍女將小塊水果小心翼翼地塞到白夜的嘴巴中。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啊，不對，是中世紀，封建皇朝奴隸制度，一定要好好批判一下。”白夜說道。
“我不覺得你這是在批判。”尼祿站在沙發背后。
對姬莉葉忠誠無比，又是一個保鏢，他肯定不能像白夜這樣“墮落”。
“想要批判一件事物，肯定要先了解它。如果連了解都不了解就開口批判，那屬于耍流氓。”白夜說道。
深入了解了一會兒，迪耐瑟二世就走進偏廳，手中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把盒子放在小桌子上打開，里面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水晶球。
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感覺跟那些騙錢占卜店的水晶球一樣。
當然，白夜很清楚這是真正的真知晶球。
迪耐瑟二世不會，也不可能在交易上動手腳。
“使用方法是什么？”白夜問道。
迪耐瑟二世把真知晶球取出，放在了柔軟的軟墊上，揮揮手，示意侍女先退下。
房間內就剩下了四個人。
除了白夜、尼祿、迪耐瑟二世三人之外，還有迪耐瑟二世的一個侍衛。
“按在上面，用心去感受，去尋找你想要看到的。”迪耐瑟二世說道，稍微演示了一下。
他手下的真知晶球散發出了一些微弱的光芒。
可以看到里面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作為外人的白夜看不太清楚。
但是對于迪耐瑟二世來說，想必會很清楚。
白夜點點頭，拿過了真知晶球塞到了尼祿手中：“試試吧。”
“我？”尼祿有些詫異。
“是啊，你先試試，我怕疼。”白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迪耐瑟二世流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尼祿沒有多說什么，抓著真知晶球，看上去好像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這是他身為保鏢的職責——沒事擋個槍擋個刀什么的。
不過話說回來，在戰斗力方面，尼祿不敢說白夜和自己到底誰比較強。
但是“抗揍”這方面，白夜絕對比他要抗揍。
過了好一會兒，尼祿手中的真知晶球都沒有發生變化。
“這真的是真知晶球。”迪耐瑟二世說道。
“不用緊張，我從來沒有懷疑這是假的。”白夜說道，看向尼祿，“你想看什么？”
“姬莉葉……”尼祿轉過頭去說道。
“tou窺啊，這種齷齪的事情，難怪沒有實現呢，正常。”白夜說道，“換個地方，看看夏爾。”
“好。”尼祿點點頭。
這一次，真知晶球上面浮現出了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模糊的畫面。
過了一會兒，光芒和畫面慢慢消失。
尼祿對白夜說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畫面，很奇妙的感覺。除了四周稍微有些扭曲之外，就好像身臨其境一樣。”
“這不是VR嗎？”白夜說道。
“VR是什么？”迪耐瑟二世問道。
“我們所在地方，現階段不太高明的土特產。”白夜說道，“不需要在意。”
迪耐瑟二世點點頭說道：“白先生所說的礦產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過上一段時間，白先生來取就好。”
“嗯。”白夜站了起來，隨手把真知晶球丟到了隨身空間里面。
在迪耐瑟二世看來，就好像白夜把它吃了下去一樣。
“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這次交易很愉快，希望以后還有交易的機會。”白夜對著迪耐瑟二世說道。
迪耐瑟二世也不假惺惺地挽留，送著白夜他們離開。
這場交易，白夜一共獲得了11000點權財值。
得到了真知晶球，價值4000點權財值，以權財值賣出的話，最高為6000點。
平穩飛行的蝙蝠戰機中，白夜伸手按在真知晶球上，細細感知著。
很快，眼前的畫面就出現了變化。
就好像白夜不再是在蝙蝠戰機中，而是來到了一個陰暗的礦洞內。
視線可以不斷地轉移，非常清晰，就是視線的四周有些扭曲。
就好像在用不太高級的VR眼鏡觀看一樣。
白夜正在看的地方，叫做摩瑞亞礦洞。
護戒小隊想要穿過迷霧山脈被薩魯曼阻擋后，他們就選擇了這條道路。
這里原本是矮人巴林，摩瑞亞之王的地盤。
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這里充斥著大量的哥布林、半獸人、食人妖，除此之外還隱藏著一只墮落邁雅——炎魔！
算算時間，護戒小隊也應該到達了礦洞。
初次使用真知晶球，白夜不太熟練，沒有準確地找到護戒小隊的人在哪。
是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在礦洞內到處“亂轉”著。
過了一會兒，一股疲憊的感覺油然而生，顯然，使用真知晶球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哪怕沒有索倫力量的侵蝕。
也會不斷地消耗力量，疲憊之感也不斷襲來。
當然，現在這種疲憊的感覺，對白夜來說算不上是什么大問題，再使用個三五分鐘完全不受影響。
“找到了。”
白夜在礦洞地下宮殿的一個房間內，發現了護戒小隊的身影。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低語之聲在白夜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