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傷勢導致Saber握劍的手輕微顫抖,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然而她的氣勢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杜克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賞,不過他不想過多糾纏下去,準備速戰速決:“不錯的斗志,但你應該知道,實力的差距,不是靠信念就能彌補的。”
Saber深深吸了口氣:“Berserker,勝負不由你來決定,剛剛的話,等到打贏我再說吧!”
說話間,Saber身經百戰凝練出的氣勢再次猛漲,潮水般向杜克涌了過去。杜克依然毫無壓力,但夢魘戰馬就不行了,這貨的水準太次。
驚慌失措的馬爾前蹄抬起,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這兩步對于Saber而言,就是最好的進攻機會,錯過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風王結界解開,Saber反向掄動風王鐵錘,借助狂風的反作用力,瞬間踏過和杜克之間的距離,挺身而上,揮劍直斬杜克要害。
杜克仿佛是因為戰馬受驚的緣故,一時間無法做出防御和規避,身形剛剛穩定,金色的誓約勝利之劍就撲頭蓋臉砍了下來。
Saber眉頭一皺,劍尖距離杜克脖頸的動脈只差一掌,直覺告訴她這一劍必中,可心中又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
是因為太輕松了嗎?
Saber只能這么認為,揮劍的速度更快一分,如此良機在前,縱然是陷阱也必須嘗試一下。
頂級寶具,一劍999!
金色的劍光斬落,攜帶著Saber必勝的信念,一舉從杜克脖頸斜著斬至腰腹。得手的Saber眼中瞳孔一縮,劍身沒有斬中實體的觸感,她砍中的是虛影。
怎么會,明明沒有移動的軌跡,為什么會消失?
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Saber立即在空中扭轉了身軀,舉劍格擋在胸前,但意想之中的背刺并沒有出現。
“Sa…Saber……”跑車邊上,愛麗絲菲爾聲音顫抖,脖間搭著霜之哀傷。
“愛麗!!”Saber倒吸一口涼氣,相要上前,卻又擔心愛麗絲菲爾受到傷害。
杜克乘著夢魘站在愛麗絲菲爾身后,對著一臉不可置信的Saber笑道:“將軍,勝負已分!”
“空間移動,魔術還是魔法?”被人俘虜,愛麗絲菲爾并沒有太多驚慌,反倒是套起了杜克的情報。
“這可是老夫的保命手段,不能輕易告訴你呢!”
愛麗絲菲爾猜測到:“是你的戰馬吧,這是那匹戰馬的固有技能吧?”
“真是聰明的女士,可老夫并不喜歡聰明的女人,所以還請你閉上嘴巴。”杜克說著,霜之哀傷輕輕一劃,在愛麗絲菲爾脖頸留下一絲血線。
另一邊的Saber已經陷入暴怒,如果不是杜克有人質在手,她已經沖上去拼命了。
“好了,Saber,老夫先走一步,我們后會有期吧!”杜克一把抓起愛麗絲菲爾,在Saber怒目圓睜中,將其敲暈并掛在馬背上。
“當然,你也可以試著追過來,但是老夫不保證這位女士是否完整。”杜克說著,駕著夢魘轉身離開。
“Berserker,我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以亞瑟王之名起誓,一定會親手將你斬殺!”過度的恥辱讓Saber緊咬嘴唇,一絲血線流下,惡狠狠看著杜克離開的背影。
拉倒吧,你的大不列顛都亡了,說這些有屁用!
杜克翻了翻白眼,輕喝一聲,和夢魘一同消失在黑暗的陰影中。Saber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緊了緊手中的長劍,面露痛苦嘆了口氣,緊跟著消失在原地。
愛麗絲菲爾被劫,Saber知道必須趕緊通知衛宮切嗣,同時她也想迫切解開心中的疑惑,為什么Berserker寧愿放下騎士的尊嚴,也要掠走愛麗絲菲爾。
“愛麗,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與此同時,盤山公路的后半段,以Caster職階降臨的前法國元帥吉爾斯·德·萊斯,圣女貞德的第一粉絲,以正在翹首以待。
雖然他的眼睛很大,但沒啥卵用,看不清還是看不清。呆毛王和貞德的差距如此明顯,他居然能看成同一個人,貞德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奇怪,我的圣女大人,怎么還沒來,難道是車速太慢……要不再等等吧!”
臨河邊沿的二層診所,杜克回到家時,小櫻已經睡下,只剩蘭斯洛特還在等候。看到杜克平安歸來,立即上前牽住戰馬:“Master,您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吧?”
蘭斯洛特奉命守候在診所,的確感應到了四周有從者出現,是Assassin的分身之一,對方圍著杜克的魔術工房轉了幾圈,躊躇片刻便離開了。
所以,哪怕相隔不遠的港口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蘭斯洛特也不敢離開一步,只是心里對Master的擔憂一直不曾放下,尤其是五帝龍升空的時候,真把他嚇了一大跳。
杜克一臉心有余悸,拍著胸脯后怕道:“的確是遇到了不少危險,尤其是那個女Saber,認出了我御主的身份,追著我就是一頓亂砍,只差一點我就回不來了。”
蘭斯洛特聞言頓時大怒:“混賬,身為英靈居然持強臨弱,虧她的職階還是ter,請放心,我蘭斯洛特起誓,一定會將其斬殺為您雪恥。”
“呃……你有心就行,我也不是很強求。”
蘭斯洛特聞言,只覺杜克對他的不信任,立即單膝跪地道:“Master,既然您在圣杯之戰中召喚了我,那么您就應該相信我的實力。”
杜克輕輕點頭,這是要請戰的節奏,想不到蘭斯洛特氣質憂郁,居然還是好戰分子:“小蘭,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明天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
蘭斯洛特欣然領命,不過當他站起來時,這才發現夢魘戰馬上還掛著一個女人。白色的冬衣和銀發,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之前他只注意杜克,一眼掃過去,還以為是床棉被。
“Master,這個人是敵方的御主嗎?”
“不是御主,她是Saber御主的老婆……”杜克一臉憤憤之色:“哼,那個Saber一路追著我砍,我把她御主的老婆搶過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蘭斯洛特汗顏道:“Master,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蘭斯洛特大概也能猜到為什么Saber一直追著杜克砍了,任誰發現自家御主的老婆被劫走,還是被男的劫走,都會不顧一切。
“小蘭,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把她帶到地下室捆起來,我去準備一些道具!”
“道具……”蘭斯洛特臉色一僵,變得古怪起來,難道自家Master相要綠了別人老婆?
這可不行,身為一個正直的騎士,我必須制止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
“Master,恕我直言,以您的條件,大可找到更為合適的伴侶。”
杜克眉頭一挑:“你想說什么?”
“Master,這個……勾搭別人老婆,而且還是強迫……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杜克聞言拍了拍蘭斯洛特的肩膀:“虧你還是個騎士,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蘭斯洛特身形微晃,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不想提起曾經的傷痛,可為了自家Master好,他決定還原這段過往:“Master,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王妃……并沒有您想象的那么不堪!我們之間……僅僅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怎么,王妃很丑?”
“不,她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無論是外表還是心靈。”
“你觀察的可真仔細……”杜克摸著下巴,上下掃視了一眼蘭斯洛特:“我明白了,原來你不行啊!”
蘭斯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