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戴著白色蕾絲發飾,領口用緞帶綁成蝴蝶結,白色有著荷葉邊裝飾的圍裙搭配黑色長裙,圍裙系帶綁在后面也扎緊。此時一身女仆裝的弗萊徹雙手放在蘇顧面前的桌子上,腳上的圓頭皮鞋不安地踩在地上。
然后她立刻想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大,她小聲說道:“提督,你怎么來了?”
“你這話說的,我怎么不能來。一直都沒有機會來,聽說你在這里工作,剛好我們過來玩順帶來你這里。”
“玩?你找到了螢火蟲?”對于蘇顧的事情她還是有了解的,雖然她每天都有工作基本沒有機會去蘇顧那里,但是幾個妹妹卻是從來都沒有停過的,很多事情她都能夠從妹妹那里聽說。
弗萊徹看向蘇顧身邊,圓桌邊藤椅上坐滿了,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是薩拉托加,穿著紅色外套粉色短發的是小提爾比茨,還有一個小女孩有著金發雙馬尾,她仔細看了一下。
“螢火蟲?這兩天沒精神,一下子沒想起來。”
“弗萊徹哦,你好。”螢火蟲正和小提爾比茨頭碰頭竊竊私語,聽到有人在說自己的名字于是抬起頭來,她和弗萊徹一起戰斗過很多次,她可一直都沒有把弗萊徹當做是姐姐,而是當做同是驅逐艦的同伴。
弗萊徹和螢火蟲沒有什么交情,她只在乎自己的妹妹,隨后她就重新看向蘇顧,往周圍看了看然后小聲說道:“提督,叫我出來干什么?我在工作啦,沒有辦法招待你們的。”
“唉,你不是這樣的服務員嗎?你就把我們當做普通客人招待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可是提督啊。”弗萊徹是有些害怕自己提督的,當初在鎮守府提督說把誰的裝備拆掉就拆掉,甚至因為受到攻擊而大破,自己的衣服在戰斗中壞了但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得機會換,那一段羞恥的日子現在想著就擔驚受怕。
更有甚者,當初叫做“女武神行動”的鎮壓深海的計劃中,在大西洋反潛戰中,無數同為驅逐艦的姐妹被派上戰場,在提督的命令下面一遍遍清理戰場上面的深海艦娘。自己后來也被派上戰場,不幸受到傷害準備入渠修理艦裝,但是走到船塢,當時就看見十幾個驅逐艦的姐妹坐在那里。她們一個個衣衫襤褸互相抱著取暖,頭碰著頭肩并著肩,還有姐妹需要一只手護著胸一只手護著腿間,臉上凄凄慘慘。入渠的位置只有四個,卻有太多的人在等待,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對未來感到害怕,似乎是到了很可怕的鎮守府。
弗萊徹小聲說道:“還是我來服務吧,李鈺她們一定毛手毛腳的。”
看著弗萊徹臉上小心翼翼地表情,蘇顧頓時不忿了,他說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吧,我對大家都是很好的吧。”要說自己在公平方面的確做得很到位,當初父母教育自己也都是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對自己和哥哥都很好,沒有一點的偏心。所以輪到自己,對于自己的艦娘蘇顧也基本能夠做到公平,雖然最喜歡小提爾比茨,但是有小提爾比茨的一份禮物,也基本都會為大家準備禮物。
“提督對我們很好的。”
“我沒有想說提督的壞話。”
“提督當然很好,對我和妹妹都很好。”
弗萊徹不斷解釋著,但是坐在旁邊的蘇顧看著弗萊徹想要哭出來的表情卻越發感覺自己十惡不赦起來。
看不下去了,蘇顧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
“那提督你點的是什么東西,我去讓廚房準備快一些。”
這個時候一身黑白的女仆裝戴著兔耳發飾的李鈺走過來搬來一張藤椅放在弗萊徹的身后,她伸手把弗萊徹按在藤椅上面,說道:“現在沒有什么人,弗萊徹你坐著吧。安啦安啦,反正老板也不在,你就休息一下了,招待的事情讓我們來。”
弗萊徹小心看了周圍一樣,現在沒有什么客人,她才半個屁股坐在藤椅上。
“那提督我坐下來真的可以嗎?”
“坐吧。“
“真的可以嗎?“
薩拉托加也看不下去了,她說道:“姐夫讓你坐就坐,有什么好害怕的。”
弗萊徹又看了薩拉托加一樣,后者是當初鎮守府的頂梁柱她當然認得,而且也是美艦中的驕傲,當初薩拉托加和列克星敦完全頂起了鎮守府航空母艦的半邊天。雖然同樣是美艦,但是驅逐艦的大家都在傳,薩拉托加是驅逐艦殺手,她的艦載機不知道消滅了多少深海驅逐艦,雖然是同伴不用擔心,但是她可不敢和薩拉托加頂嘴。
蘇顧看著受氣包一樣的弗萊徹,明明當初的立繪看起來和對話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在她的幾個妹妹面前也是一副可靠姐姐的模樣,但是到自己面前就變得小心翼翼。不過他沒辦法改變對方的性格,于是只能嘆了一口氣。
弗萊徹看了一眼去準備的李鈺,說道:“李鈺平時最懶的,為什么她今天居然主動幫忙了。”
“因為她在求我辦事,我讓她頂替你的工作,讓你休息一下。”
隨后蘇顧注意到弗萊徹的頭發,說道:“說起來,有些在意,你的頭發都是那個樣子嗎?像是貓一樣。”
弗萊徹頓時雙手放在頭頂不斷撥弄著自己的頭發,說道:“沒辦法弄服帖來,只能用水蘸濕了,但是干了又變成這樣。”
這樣說著話,李鈺端過來蘇顧他們早就點的東西。
果汁。
點心。
咖啡。
看著這些東西弗萊徹的臉都白了,她小聲說道:“提督,你們點了那么多,我哪里那么多錢付賬。”
又不需要你付賬,不過想了想蘇顧決定逗一下對方,他說道:“你不是有很多工資嘛。”
“哪有,全都給你了。”
“我沒拿啊。”
“好多都給了列克星敦姐,她是秘書艦吧,是管家。”
列克星敦拿了嗎?稍微有些過分了。那么說列克星敦給自己的錢也是弗萊徹的錢嘍。蘇顧輕咳了兩聲,說道:“額,那個,開玩笑的啦。不用你付賬啊,其實我有錢的。隨便吃吧,沒有幫你點,不過你現在可以點,不然你就吃我的。”
弗萊徹連忙擺手,隨后她看向蘇顧身前的碟子,說道:“不點了不點了。那我真的可以吃一點嗎?都沒有吃過。”
蘇顧看著弗萊徹小心翼翼的表情,隨后將自己的點心推給對方,對于點心他本來就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于是說道:“可以啊。不過說起來你在這里工作怎么可能沒有吃過啊。”
“帶給妹妹了。”
隨后弗萊徹拿起一塊蛋糕,再次說道:“真的不要我付錢。”
“不用,我從來沒有壓榨過你吧,現在我有錢的。”
隨著蘇顧表現出自己大款的樣子,薩拉托加在旁邊說道:“姐夫,你又拿著姐姐的錢在外面裝大款了。”
蘇顧立刻反駁:“亂說,這是我的錢。”
薩拉托加睜大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你的?”
不知道薩拉托加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蘇顧老實回答:“好吧,赤城的。畢竟我也沒時間工作。”
蘇顧看著小心品嘗著的弗萊徹,說道:“西格斯比她們呢?”
“原來去你那邊了,不過剛剛回來了,現在又出去玩了。”
“這么早就回來。”蘇顧記得那幾個小女孩過去往常都要學習很長時間的,畢竟在必要的時候列克星敦可是會變成嚴厲的老師的。
弗萊徹說道:“她們說在那里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