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呂歇爾有什么打算?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蘇顧不清楚。反正在他脫下外衣之后,布呂歇爾就離開。
離開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要脫衣服了,畢竟作為男性的他準備脫衣服洗澡,作為女性的布呂歇爾還在旁邊,未免影響不好。
雖然理論上面來說對于這樣的事情,蘇顧百分百歡迎。
然而終究沒有奇妙的展開,布呂歇爾離開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三個小潛艇走了進來。
畢竟除開蘇顧外,u47幾個潛艇也在海里面玩耍了那么長的時間,當然也要用淡水再洗澡了。
于是當u47拿著小泳圈過來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布呂歇爾和蘇顧,隨后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向兩人。蘇顧瞪了眼u47,姑且不說什么都沒有發生。明顯知道自己的提督在洗澡,你們也跑進來,肯定是有些主意吧,而且你們來硬扯著u81過來干什么?
不過和小女孩一起洗,蘇顧倒是樂意,不過u47和u505還好,u81那個犯規的胸部實在不像是小女孩。然后就這樣,布呂歇爾看向幾個小女孩,隨后帶著潛艇們出去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不久后躺在浴缸里面,蘇顧拿著玩具小黃鴨捏了捏,隨后放在水面,想到幾個小潛艇,又想到布呂歇爾。
第一次,有了混浴的機會,一邊是身材豐滿有肉的大姐姐,一邊是可愛的小潛艇,兩份喜悅相互重疊。這雙重的喜悅又帶來了更多更多的喜悅,本應已經得到了夢幻一般的幸福時光。然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樣惆帳了一下,一直到浴缸的熱水到溫水甚至慢慢到冷水。
一直到感覺手指都發皺了,終于在這個時候浴室轉過來敲門的聲音,布呂歇爾的聲音隨后也響起來。
“提督,衣服幫你放在外面了。”
“嗯嗯。”
聽到那個聲音,隨后蘇顧就從浴室里面出來,接著在竹籃里面找到衣服。
布呂歇爾送過來的是一套普通的衣服,那是在憲兵隊大院外面隨意一家服裝店買的,將這樣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勉強還算是合身。接著又穿上襪子和鞋子在地面跳了跳。
隨后他站在鏡子面前用毛巾擦干頭發,又用手指撥了撥頭發,剛剛洗過澡感覺清爽和帥氣了很多。
這個時候u47在旁邊說道:“臭美。”
u47這樣說了一句,不等蘇顧用手握成拳頭砸在她的腦袋上面,隨后她們三個潛艇就咋咋呼呼跑進去浴室里面,不久后吵鬧聲傳過來。
洗完澡,蘇顧回到客廳里面,隨后在茶幾上面拿了一把刀開始削梨。
布呂歇爾看向蘇顧,說道:“看起來挺合適。”那是她挑選的衣服。
蘇顧點頭,說道:“是啊,挺合身。”
“我的眼光當然準了。”
又來了,我那個只是客氣的贊美啊。
蘇顧削完梨,將一整條的梨皮在小宅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宅,你看水平怎么樣?”
“哦。”
好無趣,居然沒有驚訝的聲音,隨后蘇顧將梨皮扔到垃圾桶里面,將梨吃完。
隨后就這樣三個潛艇跑了出來,此時她們沒有穿著泳衣了,而是換了一身普普通通的童裝。u47和u505的頭發還沒有扎起來,此時隨意披在后面。三個人三件連帽衣,分別是鱷魚、恐龍和老虎。
此時u47在客廳里面搗鼓了一下,說道:“吶吶,提督要不要到我們的房間里面看一下,我們有很多收藏品。”
嗯嗯,小女孩的房間當然要去看看了。
隨后走到潛艇們的房間,那個房間里面除開三層的床鋪,常用的東西基本都是三份。沒有看到什么特別有特色的東西,不過最后倒是房間的角落發現一個大的水族箱。
于是他走過去,看了看,咧了咧嘴,這水族箱里面養著些什么奇怪的海底動物。那個像是七鰓鰻一樣的東西是什么,還有另外那個是鸚鵡螺嗎?你們都是在養一些什么奇怪的玩意兒。
“以前有很多的蝦,不過全部都被吃掉了。”
“這些魚經常死,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去抓一些回來。”
“布呂歇爾姐姐做魚料理的時候,總是直接從我們的水族箱里面抓……”
“提督,要玩一下嗎?”
這樣說著u47直接從水族箱里面抓出一條魚塞到蘇顧的手中,此時蘇顧看到自己手中五顏六色的蛇形魚類,連忙甩開,接著就看到u47在笑。
被戲弄了,蘇顧有些郁悶地想。
這樣在潛艇們的房間里面轉悠了一下,隨后出來。
蘇顧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又吃了一點水果,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隨后他看到u47坐在自己的旁邊捧著一本書,有些好奇地看向那本書的封面,封面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十萬個為什么》。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就有一本這樣的書,卻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也有。
不過這本書比起自己以前的書,既沒有彩色的圖畫,整本書也要單薄很多,看起來那些名字也就是噱頭的樣子。
蘇顧問道:“你還看這種書?”
u47說道:“當然了。”
蘇顧看到u47捧著書,已經看到了后面幾頁,隨后說道:“居然看了那么多了?”
“當然了。”
“全部看完了?”
“那我考你啊。”
u47驕傲地笑了一下,把書塞到蘇顧的手中,說道:“我都看完了,提督你提問吧,無論是什么樣的問題,u47都能夠答得出來。”
“真的?”
u47點頭相當的果斷,看起來就很自信的樣子,說道:“真的。”
蘇顧拿著書,沉默了一下,隨后說道:“基爾霍夫電流定律是什么?”
“唉,啊,那個……”
“電磁感應定律呢?”
“唉……”
“質心運動定理?”
“光速不變原理?”
蘇顧看到u47一臉的為難,事實上前面的定律自己倒是清楚,但是后面的定理和原理的內容自己也不知道,純粹是因為以前記得,這個覺得很厲害就說出來。不過雖然自己不知道,但是并不妨礙他用來考u47,此時眼看著u47一個問題都答不出來,有些得意起來。
隨后蘇顧將手中的書放到u47的手中,說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嘛。”
u47大喊說道:“那些東西,書上都沒有。”
“我又沒有說要考書上的內容。”
接著蘇顧轉頭看向u81,又說道:“我也考考你,u81。”
u81微微張嘴,有些吃驚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自己。
“媽媽的媽媽是誰?”
雖然是艦娘,但是這些東西她也知道,u81回答:“是外婆。”
“鬣狗和獅子誰更厲害?”
“獅子吧。”
蘇顧摸了摸u81的腦袋,隨后挑釁看了一眼u47,說道:“u81很聰明嘛。”
u47頓時去扯蘇顧的衣服,說道:“這種問題我也會。”
蘇顧咧咧嘴角,說道:“媽媽的爸爸的妹妹的女兒的老公你應該叫什么?”
u47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亂。
“哺乳期的科迪亞棕熊和科莫多龍誰更厲害,請說出為什么?科莫多龍依靠什么手段來殺敵?”
u47一愣,這是什么和什么啊,科迪亞棕熊應該厲害一些吧,但是科莫多龍,龍耶,聽起來就很厲害。而且殺敵是靠什么呢?不應該就是咬就好了,不然就是用爪子。
蘇顧看著u47還想著問題,懵懵懂懂的樣子,說道:“這都答不出,唉,對你失望了,科莫多龍靠敗血癥啊……那我再問你一個簡單一些的問題。一個七分熟的牛排和一個五分熟的牛排相遇了,可它們卻沒有打招呼,為什么?”
u47抓了抓頭發,也不懂耶。
這個時候小宅在旁邊說道:“因為它們不熟嘛。”小宅當然聽過這樣的冷笑話。
隨后蘇顧又對u47說道:“這是最后一個問題……從前有兩個人,一個叫我是豬,一個叫我不是豬,后來我不是豬死了,還剩下誰啊?”
u47皺了皺眉頭,陡然驚喜說道:“我是豬啊!”
蘇顧在笑。
u47有些疑惑,又說了一句:“就是我是豬啊!”
蘇顧一本正經說道:“對了,你是豬啊。”
聽到這里,布呂歇爾在那里笑,小宅摟著u505也在笑,她反正到了捧腹的地步,俾斯麥看著窗外,笑聲倒是沒有,但是肩膀在聳動。
聽到大家的笑聲,u47也明白了自己所說的話,隨后臉蛋越來越紅,眼眶也有了霧氣。她做了一個鬼臉,頓時將自己手中的書砸在蘇顧的身上,然后大聲吼了一下,差點就要哭出來,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俾斯麥看向蘇顧,一副你糟了的表情。
小女孩哭起來,蘇顧也有些難辦。畢竟不管再如何搞笑,欺負一下小姑娘就算了,但是都把小姑娘弄哭來,此時在眾人的眼中儼然變成了罪大惡極的人。
俾斯麥不擅長安慰小姑娘,布呂歇爾也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小宅是最沒有良心的人,u47眼圈紅紅,她卻笑得最起勁了。
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出馬。
“u47。”蘇顧這樣叫了一聲。
u47沒有理他,在鬧別扭。
“u47。”蘇顧接著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理他。
蘇顧有些無奈,他也沒有孩子,也沒有照顧孩子的經歷。往常也基本都沒有弄哭驅逐艦的機會,相反是一個在鎮守府人氣極高的存在。此時對于小女孩或者說是幼女,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
“u47,說個笑話給你聽……一只螞蟻在路上看見一頭大象,螞蟻鉆進土里,只有一只腿露在外面。小兔子看見不解的問,為什么把腿露在外面?螞蟻說:噓!別出聲,老子絆他一跤!”
這樣說了一個笑話,u47還是板著臉,蘇顧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貼近生活一些,隨后他又說道:“有一天,驅逐艦維內托和戰列艦黎塞留去看電影,黎塞留正好坐到維內托前面,維內托被擋了,看不到電影。過了一會兒,維內托實在忍不住了,坐到了黎塞留前面,然后回頭對她說,你現在知道被擋的滋味了吧!”
u47沒有笑,布呂歇爾聽到了,卻是拍了拍蘇顧的肩膀,說道:“你這么編排維內托,如果被她知道了,怕是要用咖啡潑你一身。”
u47抬起頭說道:“維內托姐姐是戰列艦啊。”
這樣的笑話都不理解嗎?看來看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不過總算是開口說話了,接下來倒是很好的解決。隨后蘇顧摟住u47,又說了幾句話。不得不說,孩子的臉六月的天,u47很快就高興了起來。
把u47安慰好,隨后蘇顧在房間里面看了看,看到了一面錦旗,上面寫著,優秀憲兵。
蘇顧有些好笑,問道:“你們還有錦旗啊……”
“當然了。”
蘇顧說道:“風格好不對……話說你們憲兵平時到底在做一些什么工作?”
雖然在學院的時候就知道憲兵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工作中扮演著什么角色。但是具體涉及到什么事情,畢竟他是好提督,根本就沒有和憲兵打交道的機會。此時既然自己的艦娘從事著憲兵的工作,那當然要問一下了。
“也就是處理一些提督啊,犯錯的提督。”
“不是都說提督有堅持的,一般不會犯錯。”
蘇顧這樣說著,雖然自己想大概也知道為什么?比如說是人心易變。不過聊天嘛,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還讓人怎么說啊。
布呂歇爾說道:“什么樣的人沒有啊,你還不是一樣,拋棄了大家就離開了……一般的提督,雖然說學院最開始的時候只招收那些有堅持的人。但是人類嘛,喜新厭舊、膨脹的權力、人心易變,總會慢慢改變一個人。如果人變了,一個提督就沒有辦法再建造出新的艦娘,也沒有辦法得到新艦娘的認可。但是不管不怎么說,原來的艦娘只要你不是太過分,都會不離不棄的跟在身邊。”
“想要懲罰一個提督,別的事情倒是好辦一些,但是很多時候即便自己的提督做錯了,艦娘都會維護著自己的提督。就算我們是憲兵隊,也不能隨便就審判某個提督,我們也是講究證據的,但是有的時候作為受害人,艦娘也不會舉報提督,這種事情最麻煩。”
“有些提督就是欠收拾,明明艦娘已經付出了真心,但是作為提督卻視而不見,反而自以為是……”這樣說了一句,布呂歇爾朝著蘇顧笑了一下,說道:“提督,我不是在說你啊。”
你這樣加了一句,很明顯就是在說我啊,不然有那個必要刻意強調嗎?
不過蘇顧沒有反駁也沒有去承認,以前那都是游戲,但是至少現在自己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陸陸續續介紹了一些事情,布呂歇爾說道:“具體的事情怎么說,有些到處跑……嗯,如果你那么想要知道,那么我們先去姐姐那里看看吧。”
“她不是應該在開會嗎?”
蘇顧也知道,作為憲兵隊隊長的希佩爾海軍上將號叫來附近過來的提督在開會,這里從中途退出的魚瑾那里聽來的。畢竟開始的時候,一起說了很多的話。不管相不相信蘇顧的話,反正當蘇顧提起了希佩爾海軍上將的事情,魚瑾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是在開會啊,我也不想打攪她……本來還想給她一個驚喜,不過算了,她那個老處女的樣子。尤其是現在成為了憲兵隊隊長,總是板著一張臉,就算是看到了提督應該也不會怎么樣。她們在禮堂里面開會,我們就站在外面看看就好了,不要緊,不會打擾她。”
“而且,你既然想要知道我們在做一些什么,那就去看看吧。”
本來不想打攪她們的工作,蘇顧還沒有那種,想要艦娘打斷工作也要來迎接自己的想法。
既然不會打擾那就好,隨后他點點頭:“說道,我們過去看看你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