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響雷電找自己的朋友玩去了,在這里生活了那么長的時間,她們又是元氣可愛的少女,在學校在街道都有不少的朋友。
她們也都知道,既然提督回來了,以后就會回到鎮守府了。
早就已經說過了,鎮守府在很遠的地方,坐船過來需要幾天的時間。回到鎮守府,大家相距那么遠的距離,想要再見面就有些艱難了,不是幾個小時候車程就可能解決的事情。即便是做筆友,想要寄信,來回需要很長的時間。
提督反正以后都會在一起,朋友就很難再見面了。珍惜最后的時光,多多說話,多多玩耍,做做以前想做不敢做的搗蛋事情,比如揍某個討厭的人,還有道別。
曉響雷電不在身邊,吵吵鬧鬧少了許多,瑞鶴計劃帶著大家在縣城到處轉轉。
“廟會嗎?”
“沒有廟會,要節慶才行。”
“那去哪里呢?”
“先走走吧,然后……我知道一個地方的沙灘很漂亮。”
大家決定外出,北宅倒是想要待在房間里面。好不容易外出,還宅在家里面,像什么話。北宅的要求,蘇顧當然不同意了。雖然想想,自己以前暑假也喜歡宅在家中,被父母提醒假期該多出去找人玩。
“北宅,出去了。”
“不想出去。”
“你不出去,那么我不客氣了。”
北宅抬頭盯著蘇顧,說道:“你想要怎么不客氣?”
沒有辦法,蘇顧只能把俾斯麥抬出來威脅了。威脅不算,大棒加胡蘿卜,他還宣稱以后回到鎮守府,可以要求俾斯麥稍微放水一些。就這樣,好不容易才將口口聲聲不想出門的北宅拖了出去。
一路上,北宅嘮嘮叨叨,“提督說好了的啊你答應了啊不能反悔”。
“你還小嗎?你是小宅嗎?再說我最講信用了。”
北宅小聲說道:“誰信呀。”
縣城不大,只是普通的縣城,既不繁華,也不是旅游城市。在縣城里面轉了轉,然后又到海邊轉了轉。雖然瑞鶴說海邊的沙灘很漂亮,若是以前,蘇顧大概會贊同。來到這個世界,見的海見的沙灘實在太多了些。
再說,一般鎮守府建立在遠離人煙的地方。已經這樣了,可以的話,當然也會挑選在風景優美的地方。自己鎮守府外面,本來就有金色的沙灘和清澈的海水。陽光照在海面,海風吹拂,給人波光粼粼的感覺。和自己的鎮守府相比,這里的沙灘差了些。
從沙灘離開,來到縣城唯一的碼頭,這個碼頭更差勁了,到處都能夠聞到死魚死蝦的腥臭味。碼頭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漁船,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一艘大船,看得到超大的漁網和魚槍。
瑞鶴看著那艘船,說道:“那是捕鯨船。”
她繼續說道:“看起來大,一般沒有艦娘會為捕鯨船護衛,一來是漁船沒有必要,二來……看到那些巨大的鯨魚被吊起來,感覺很悲傷。不知道為什么,尤其不愿意看到鯨魚、海豚被殺害。大概是在海上航行的時候,偶爾會遇到海豚呀虎鯨呀和你互動……”
她苦笑一下,又說道:“這么說,感覺像是偽善者……我們沒有指責對錯的權力,平時吃豬肉吃牛肉不少,鯨魚肉也吃過。”
蘇顧說道:“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瑞鶴偏了偏頭,說道:“聽不懂。”
蘇顧聳了聳肩膀,感覺有些無奈。
瑞鶴說道:“沒事啦,只是隨便感慨一下。”
從碼頭邊離開,大家準備去神社。沒有乘車,一路走過去,來到縣城的郊外。神社在半山腰,可以通過一條長長的臺階上去。
還沒有上山,看到山下路邊的商店有賣各種各樣的面具。
瑞鶴最有興致,她說道:“大家買個面具吧。”
說著,她已經拿起了一個狐貍面具。先是戴在臉上,照了照商店里面的鏡子。她又摘下來,沒有換面具,重新把面具側著戴在頭頂。左看看右看看,點點頭。
北宅感覺有趣,說道:“我也要一個。”
面具的種類挺多,有些面具太詭異,有些面具太卡通。挑挑揀揀,大家都買了一個。蘇顧的是武士,北宅要了一個一邊黑一邊白的面具。翔鶴本來不想要,不過瑞鶴說著“大家一起出來,不要掃興”,最后她還是要了一個白貓面具。
隨后大家沿著山下長長的臺階一直走。
瑞鶴說道:“上面是神社,以前神社還想要翔鶴姐去當巫女做表演,最后還是拒絕了。”
“什么表演呢?”
“沒有詳問,開始就拒絕了,不是太清楚……想起什么又忘記了……想起來了,對了,提督知道口嚼酒嗎?讓翔鶴姐姐幫你做口嚼酒,你一定喜歡。”
蘇顧有些疑惑,瑞鶴解釋了一遍。他看向翔鶴,翔鶴羞紅了臉。
口嚼酒,好吧……即便是翔鶴這樣的大美女,還是感覺有些怪,受不了。
路邊有不少矮小的神像,神像前面還有供奉,蘇顧說道:“看到這些神像,白天還好,晚上過來的話,感覺有些恐怖有些滲人。”
“提督知道是什么嗎?”
“地藏吧。”
“你居然知道啊。”
“不用感嘆吧,我認識很多的,比如說是座敷童子、茨木童子、酒吞童子,玉藻前……”
蘇顧以前就對各種各樣的神話感興趣,而且初中的時候喜歡畫畫,一畫美少女二就是畫怪物了。他還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動漫,物語系列的故事,剛好感覺一路上坡和動漫中有些像是,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千石撫子。
蘇顧繼續說道:“這里相信八百萬神明吧。與其說是神明,我覺得說是妖怪靠譜一些。”
瑞鶴說道:“還有些村民把我們艦娘當做是神明對待,我還聽見他們興致勃勃討論艦娘和高天原……我們都住鎮守府啊。”
蘇顧說道:“你是神明,然后住鎮守府,我是鎮守府的主人,鎮守府是高天原,那么我算是天照大御神了?”
瑞鶴齜牙咧嘴,說道:“天照大御神是女的。”
蘇顧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沿著臺階走了好久,北宅沒耐心說道:“還沒有到嗎?”
瑞鶴抬頭看了看,說道:“已經看到鳥居了,快了。”
大家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到了半山腰,神社就在那里。即便是經過了大災難,信仰依然不變,只要有恐懼和期盼,人們就會把未來寄托在神明和信仰的身上。蘇顧只相信“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好吧,他是習慣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
神社沒有荒廢,大家站在外面說了幾句話,片刻后看到了穿著紅色巫女裝的巫女。
巫女相貌不是多漂亮,氣質很端莊。姬發式,黑色的長發用布條扎了起來。她拿著掃帚在掃地,看到幾個人有些驚訝。翔鶴和那個巫女熟悉,她走上去和巫女說話。
瑞鶴則帶著蘇顧和北宅到了屋脊兩邊翹起的神社拜殿前,然后往帶木條格的善款箱里扔了點零錢,哐哐哐。她再把手拍幾下,合十祈禱。又伸手拉了拉垂下來的很粗的麻繩,搖動兩下,麻繩上的風鈴發出響聲,叮叮叮。
祈禱結束,北宅問道:“瑞鶴,你許了什么愿望?”
瑞鶴瞇笑,說道:“保佑提督是一個非洲人。”
蘇顧冷笑說道:“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瑞鶴說道:“我當然不是許那個愿望了……嗯,提督你也去祈福吧。”
隨后蘇顧祈禱,祈禱結束,瑞鶴疑惑問了問。
蘇顧說道:“……都說了,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著,他心想,自己的愿望就是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一路順利。
片刻后,他陡然想到,自己以前每次許愿都是這樣的愿望,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然而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卻再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樣了。愿他們平平安安,自己這個兒子有些不孝……
蘇顧整個人心情有些不好,即便是瑞鶴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她說道:“提督你怎么了?”
“沒有什么事情。”
北宅抿了抿嘴唇,她走到蘇顧的身邊,拿起蘇顧的手,放了一支簽上去,說道:“提督,給你,大吉。”
神社之旅有些虎頭蛇尾,下山的路上,瑞鶴又問道:“提督,想要去釣魚嗎?”
蘇顧搖搖頭,說道:“算了,我釣魚的水平太爛了,尤其沒有耐心。”
從神社離開,回到家中,已經到了下午,蘇顧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家中,翔鶴想要繼續準備晚餐,蘇顧表示自己要大展身手,瑞鶴也想要表現一下。
“提督,我們比一比吧。”
“誰是裁判?”
“姐姐和北宅,還有曉響雷電。”
瑞鶴一臉自信,蘇顧有些慌了,他說道:“我們兩個拿手的菜式不一樣,怎么比?”
瑞鶴說道:“那么我們都做中餐,做什么菜讓你來挑。”
北宅說道:“食戟。”
比起薩拉托加,瑞鶴的家務或者是廚藝都厲害,小姨子和小姨子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到傍晚,六驅回來,吃過晚餐,盡管瑞鶴自信,大家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晚餐結束,大家在客廳里面說話。
蘇顧說道:“有些奇怪,天龍和龍田還是沒有回來?”
瑞鶴沒有在意,她說道:“她們的工作,忙起來忙,閑很閑。而且她們會保護好自己的。”
很多人習慣說艦娘總部,其實艦娘總部是一個很籠統的詞語,下轄相當多的分部,一級一級。繁榮的縣城便有分部,即便周圍的海域安全,一個市起碼有一個分部,比如說是川秀部……川秀因為海軍學院的關系,川秀部根本沒有什么存在感。
除開一個城市的分部,更高級的算是省部級的分部,像是企業號所在的分部。
至于良賀縣這樣的小縣城,或者是內陸的城市,這種一般安排一個辦事處。天龍龍田便是在這樣的辦事處工作,主職憲兵。她們的性格就是那樣,像是風紀委員,剛好做憲兵合適,起碼比起希佩爾海軍上將和布呂歇爾合適。
當然了,因為編制的關系,大公司分工明確,小公司講究萬金油。天龍和龍田,除開憲兵的工作,還是很多工作需要做。
平時翔鶴瑞鶴出門,家里面便由天龍龍田看管。如果沒有大人,一兩天還好,但是長時間,六驅能夠翻天了,她們都能夠計劃去京都玩。
往常天龍和龍田出去也就是一兩天,這次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回來。
蘇顧稍微有些擔心,游戲中她們改造后,便作為遠征大隊長沒有管過了。她們又是輕巡洋艦,不像是北宅和俾斯麥這樣,只要不是自己太作死,挑戰那些強大的深海艦娘。一般出現的深海艦娘,完全就能夠開無雙碾壓了。
“她們不會出事情吧。”
“別烏鴉嘴,不要立flag了。”
蘇顧說道:“我有一個想法……”
晚上沒有辦法做什么了,到第二天,蘇顧讓翔鶴瑞鶴帶著他去附近的鎮守府,想要問問近期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
在滿是大和風情的鎮守府里面,蘇顧沒有看到這里的提督,而是看到了這里的秘書艦。
蘇顧說明了來意,那個相貌靚麗的秘書艦說道:“提督帶著姐妹出去了,這兩天也沒有沒有回來,好像是出現了深海艦娘襲擊的事件。”
蘇顧驀地想到了深海大和號……
秘書艦驚訝說道:“怎么可能是深海旗艦嘛,只是普通的深海艦娘的襲擊,不要擔心。”
蘇顧想想也是,沒有那么容易出現深海旗艦。真那么容易出現深海旗艦,世界完蛋吧。他是稍微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即便那位秘書艦說不是要緊的事情,問清楚事情的經過,蘇顧還是決定去看看。冒昧問人借了一艘游艇,路上翔鶴瑞鶴放飛艦載機索敵,大家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沒有那么多意外和危機,的確是不要緊的深海襲擊,完全在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