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幫蘇顧整理著衣領,她像是丈夫將要出遠門的妻子,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提督,你想要出去,我們不管,但是要注意安全,”
對列克星敦來說,安全這件事情比什么都更重要。哪怕自己沉了,哪怕同伴沉了。
蘇顧道:“沒事的,我在后方,不上戰場,我也不喜歡作死。”
列克星敦點點頭,她又問:“衣服帶好了嗎?”
“帶好了。我記得我的衣服都是你收拾的。”
盡管聲望是女仆長,列克星敦卻是大太太。
“還有藥,藥箱拿上了吧。”
“帶好了。”必要的傷藥還有繃帶,常用的感冒藥和發燒藥,重中之重就是各種驅蟲藥。
事實上前線基地早已經建設好了,不是在熱帶雨林中安營扎寨。根本沒有什么毒蛇、蚊蟲、野獸,輕易不會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真正在荒島上開荒的工作不需要作為普通人的提督前往,自然有建設組,根本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天氣熱,注意多喝水。但是運動了,喝水不要急,不要喝太冰的水。每天午休,不要勞累。風扇不要對著頭吹,容易頭痛感冒。多吃水果,多吃蔬菜,不要挑食。”
盡管列克星敦念念叨叨,蘇顧沒有不耐煩,感覺很溫馨,他笑笑:“放心吧。有聲望陪著我,她會照顧好我。”
列克星敦心想,我最不放心就是聲望了……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女仆長從來不知道拒絕,惟命是從。
事實的經過。
企業在前些天來了鎮守府一趟,表示一切準備就緒。
不是什么強制性的任務,蘇顧答應了去前線幫幫忙的要求。
有些事情必須提前談,畢竟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有點問題很重要,那便是資源報銷。
蘇顧的意見,大家花了多少資源就報銷多少資源。
企業的意見,消滅了多少深海艦娘,按標準報銷多少。
“你們的報銷標準有問題。平時在鎮守府還好,出現什么敵人派什么人上場,深海驅逐艦就派重巡洋艦可以了,這樣還有點賺頭。這次我出門,不可能誰都帶上吧。”
“那么你也不能為了一艘深海驅逐艦就派出航空母艦吧,還搭載A2和B25那種,就算我們艦娘總部也付不起那個資源。也不能為了深海重巡洋艦,你派出主力艦吧,那些人飯量多大我清楚得很。”
“那算了。送我過去當我欠你人情了,我就不幫忙了,就帶著聲望過去。”
“好吧,這個數,這個數字以內的人資源全部報銷了。”企業想了想伸出手。
“摳門,我還想要出動大隊伍,就算深海旗艦也懟給你看。”
“對,摳門……前線那邊其實不歸我管,資源不是我報銷。”
“不是你報銷,你那么著急做什么?”
“是不著急,但是不能太過分了。密蘇里和興登堡已經是頂尖的戰斗力了,你們的話,唉,殺雞焉用牛刀,你們過去只是充當王炸。”
前線的開荒計劃本來就在有條不絮地的進行中,大家過去真的只是幫幫忙罷了。
事實上帶多少人過去都沒有關系,用得上大家不可能沒有資源報銷,用不上沒有消耗資源的可能。
只是去了前線,沒可能不去撈船,沒可能不主動出擊。然而開荒不是單純去消滅深海艦娘,那沒有太多用處。畢竟占領一個個島嶼,埋下一顆顆釘子最重要。企業的意思,在范圍內的假公濟私,資源幫忙報銷了,太多就別想了。
為了避免太高調了,蘇顧決定同行的人數不多。為了誰能一起去,鎮守府一度鬧得雞飛狗跳。
做規模,選人,準備各項事宜,今天就是出發的當天了。
列克星敦交代好蘇顧,她又看向了聲望,自己的大敵人。
“聲望,不要提督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僅僅是女仆長,還是婚艦,拿出女主人的氣勢。還有你絕對不能離開提督身邊,你本來不在計劃內,單純過去照顧提督。”
女仆長聲望站在蘇顧的身邊,她一起的主要目的就是照顧人。反正要么聲望要么反擊,必須帶一個,那么作為女仆長作為婚艦,聲望自然當仁不讓了。
聲望點頭:“好,我知道了。”
蘇顧道:“放心吧。”
列克星敦道:“你還說,你上次就把關島派出去了。沒有遇到危險最好,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餃子埃塞克斯正和CV16告別,其實蘇顧根本不想她去的。反正只要過去了,找到大家不是問題,稍微打聽就知道了,實在不行多花點時間。
她那只白頭鷹實在太話癆了,聽得人煩。然而她在前線有朋友,還需要正式告別,同時她的東西要都收拾回鎮守府。
埃塞克斯沒有注意列克星敦的話,倒是白頭鷹貝爾麥坎聽到了,剛剛開口說一句:“不用那么操心,沒有危險。”
列克星敦冷著臉:“你閉嘴。”
白頭鷹的聲音戛然而止,它只是話癆,不喜歡找死。
蘇顧安慰:“就算前線,只要別遇到深海旗艦,過不了防區,沒有問題的。再說別人的鎮守府還沒有我們那么厲害,他們都能夠站住腳,我們也可以。”
“說不定,你才見過多少鎮守府,說不定那么前線的鎮守府很厲害,我們在這里只是鶴立雞群罷了。”
密蘇里和興登堡同去,主要她們對前線了解得不得了,尤其還認識不少人。同樣她們想要過去練練,順路還可以看看以前的同伴。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正如密蘇里最想去興登堡的面前炫耀,興登堡到如今想要去以前的同伴面前炫耀。
說來知道她們兩個人要去,蘇顧問過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撈船,可惜立刻遭受到了白眼,你以為人人都像是興登堡那么好對付。
站在旁邊聽著,密蘇里在心中誹謗,有三五個主力艦已經可以去闖蕩了,還是低練度沒有裝備的。你們練度和裝備到了夸張的地步,一個人可以打好幾個人。我們鎮守府還不厲害的話,別人就不要玩了。就算擔心,沒有必要那么夸張吧。喂,列克星敦,他是你老公,他是你的提督,不是你孩子。放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中怕化了。
列克星敦好不容易交待完了,小姨子薩拉托加抱了抱蘇顧,還踮起腳親了蘇顧一口。
“姐夫,早點回來。”
“會的。”
“提督,注意安全。”俾斯麥帶著小宅站在碼頭邊,小宅在揮手。
“一路順風。”黎塞留同樣在揮手,威爾士親王在雙手抱胸。
翔鶴一臉溫暖的笑容,瑞鶴雙手抱頭。她們沒有去成,決定繼續去尋找自己的同伴。
蘇顧帶著聲望進了船艙,看到赤城坐在旁邊,少女的手中拿著飯團。薩拉托加不去,她去的主要目的為了練習自己的技能。不比游戲只需要強化就夠了,在這里從來沒有那么簡單的事情。
“一二三四五。”海倫娜趴在船艙的窗戶邊數數。
“上山打老虎。”順口說了一句,蘇顧好奇問,“海倫娜你在數什么?”
“我在數你還差多少戒指。”
“多事。”
海倫娜跟著一起,主要為了索敵和反潛。雖然說潛艇出現得很少,但是反潛不能少了。不過也不需要太多人了,她一個人完全足夠了。
行李已經全部放在游艇上面了,基本可以走了。
“還差一個人。”華盛頓放下翹起的二郎腿。
“誰?”
“來了。”華盛頓走出了船艙。
小麥色皮膚,戴著寬檐帽,穿著輕紗裙,綁帶高跟白涼鞋踩在碼頭的石磚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南達科他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呼,呼,呼。居然不叫我,該死的華盛頓。”
一邊說,她把大大的皮箱遞給站在甲板上面的歐根親王。
華盛頓摘下南達科他的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睡晚了,趕不上了就不去了。”
“我已經起來了,很早就起來了。”
“那么誰叫你吃得慢。不對,應該說像是豬一樣吃得多。”
南達科他大喊:“吃得一點也不多,就是你們誰都不叫我。”
華盛頓攤開手:“無所謂啦,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你什么意思?”
南達科他想要搶回自己的帽子,華盛頓先一步摘下來高舉著,所以她夠不著,踮起腳也不行,于是踢了華盛頓一腳。
“還給我。”
“打扮得秀秀氣氣,你當去旅行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本來就是去旅行。”真正意義上,鎮守府沒有幾個人把去前線當做危險。
華盛頓摸摸頭南達科他的頭:“又胖又矮事還多。”
“我要殺你了。”南達科他大喊大叫了起來。
這一次華盛頓想要去,蘇顧允了。絕對不甘心落后華盛頓,南達科他死活要跟著一起,老實說蘇顧更中意北宅。
直到大家都上船了,歐根親王從甲板回到船艙。
“這次人齊了吧、”
“齊了。”
駕駛艙坐著圣胡安,她大聲問:“那我們出發了?”
歐根親王和圣胡安,她們只是為了駕駛游艇送大家去企業所在的艦娘分部。
“可以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