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節已經結束了。
“聲望,你不用管這邊,交給我來好了。”蘇顧說,“你叫幾個人把別的地方收拾一下。”
盲人擊鼓選在綜合樓面前,鼓架子還放在原地。射氣球選在倉庫旁邊,掛在墻壁釘子上面的氣球全部都破了,玩具槍還擺放在距離墻壁數米遠的柜臺上面……
總之活動是結束了,由于玩得很晚,大家直接休息去了,沒有收拾。但是那些留在原地的桌椅板凳、水桶臉盆,還有支架什么的,現在必須全部收起來。
蘇顧揮了揮手:“列克星敦,你指揮她們把舞臺拆了,架子、木板全部搬回倉庫。”
沒有選擇在禮堂,而是選擇在操場搭建露天舞臺,因為感覺有氣氛多了,可以看到璀璨的星空。如今舞臺用不上了,還擺著礙事,自然要拆掉收起來了。說起來,一直以來多虧上任鎮守府留下了許多東西,無需再去購買了。倒不是心疼錢,主要是嫌麻煩。
“天龍、龍田,你們管好那些小家伙。你們——”蘇顧說,“那個飛鷹、隼鷹,還有鈴谷,你們幾個姐妹,一起幫忙把這些座椅全部搬回教室里面去。”
掛在屋檐下,或者飛躍了樹冠和宿舍樓走廊欄桿的三角彩旗,暫時不需要理會。計劃像是圣誕節的裝扮,等過一段時間再說了。然而舞臺的前面,大家欣賞表演坐的板凳很多還放著,一樣礙事的同時,小蘿莉上課必須要用。
打扮得漂漂亮亮,色氣滿程度滿分,最上號大呼小叫了起來,她可是很在乎的:“提督,什么叫做鈴谷,還有她的姐妹。不是應該說,最上,帶上你的妹妹嗎?還是說,你和鈴谷有鬼?”
“沒鬼。是是是,我錯了。”蘇顧說,“最上,帶上你的妹妹,把這些座椅板凳搬回教室。”
最上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蘇顧又看向旁邊:“反擊,你帶幾個人把地面掃干凈,好多垃圾呀。”
零食、煙花留下的包裝不算。表演結束后,可是有人搬出燒烤架來了,以至于骨頭、竹簽、啤酒瓶一地。
說起來,高雄還特別做了夜宵。由于玩得高興了,很多人沒有注意是她,然后她那個夜宵的水平無可藐視,導致出現了那么幾個受害者。畢竟大家經常去她的高雄面館享用日料,閑得沒事也去吃麻辣燙、關東煮,哪里會像是對倫敦那樣對待。
其實蘇顧本來也準備吃一點,還好身邊有列克星敦,還有聲望提醒,阻止了這樣的事情。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當然后天的太陽還是沒有問題了。
“南達科他,你站在那里干嘛?你也來幫忙。”蘇顧又看到旁邊了。
南達科他沒有自覺,此時聽到蘇顧招呼,這才東張西望找起掃帚。
總之忙忙碌碌,花了一個上午才把鎮守府收拾好,蘇顧睡在咖啡廳的沙發上面。老實說挺累的,但是并不覺得辛苦。一直以來不是不想做事,很多時候真是無事可以做,變成吉祥物了。
“姐夫姐夫。”早上一點忙沒有幫上,現在跑了過來。薩拉托加在他的身邊坐下,然后抬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面。
“你早上跑哪里去了?”蘇顧想起來了,原本遠遠地看到宿舍樓上,這少女和北宅站在一起,站在走廊上說著什么。發現了自己注意到她們,立刻蹲到地上,躲在護欄后面。現在想來,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喊她們做事。盡管美少女給膝枕了,哪有那么容易放過。
“沒去哪里啊。”薩拉托加轉開頭看窗戶,她還知道羞恥。
“我看到你們了,發現你們看到我還躲開我,不知道下來幫忙嗎?”
“你們那么多人了,我再去也是看熱鬧。”薩拉托加想了想說,“其實是北宅叫我不要去了。”
“我還不知道北宅的性格?”蘇顧說,“她根本不會躲,她只會直接地表現不樂意,她根本不介意別人知道她有多懶,只有你會耍小聰明。”
薩拉托加沒臉沒皮:“知道得那么清楚,姐夫很了解加加嘛,是不是超級喜歡加加?”
“不喜歡。”
“捶你了。”薩拉托加抬起手,又哼哼,“你從來不叫北宅干活。”
“因為她已經無可救藥了。”蘇顧嘆息。
當北宅變成北方的孤獨女王,估計還行。然而有姐姐在,有提督在,還有鎮守府許多朋友在,只會出現一個北方宅女。像是這一次兒童節,齊柏林和歐根親王最積極,俾斯麥也經常關注一下。只有她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自顧自看本子、畫本子、睡覺、看漫畫,或者大吃特吃,薯片、薯條、可樂。
“真的,姐夫,不甘心,好不甘心。”休息了好一會兒,蘇顧離開膝枕坐了起來,薩拉托加則趴在圓桌上面。去年是冠軍,作為導演好好努力了,而且大家也很賣力。本以為衛冕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有想到慘遭滑鐵盧了。
蘇顧道:“盡管你們的表演很有新意,但是英系……螢火蟲的表演很好,還有維納斯唱歌真好聽,沒有想到。”
“她們的表演是不錯啦。”薩拉托加回憶起昨晚的表演,不得不承認很厲害。本來以為日系是勁敵,畢竟大鳳回到鎮守府了。據說她是一個天才美少女作家,作品銷量極高。如果是她來寫劇本,一定會很棒。還有嵐,這個小家伙最擅長顏藝了,特別搞笑。完全沒想到,英系明明去年的表演一塌糊涂,今年居然奪冠了,好一匹黑馬。
蘇顧道:“聲望寫的劇本。”
本來以為意呆利隊可以玩出什么花樣,沒有想到普普通通,果然是維內托全程監督的關系吧。法系就不說了,只有那么三個人罷了,其中空想還極其不靠譜。明明有著小公主一般的相貌,偏偏是一個活力滿滿的家伙。德系因為性格使然,又過于保守了。蘇赫巴托爾和奧丁兩個人,純粹就是湊數了。
“她還有空寫劇本啊?”薩拉托加心想,聲望一整天穿著女仆裝,到處指揮人做事。要不然跟在姐夫身邊,讓人不好親近。要不然跟在胡德的身邊,準備置辦下午茶。
“晚上呀,她可以晚上寫。”蘇顧解釋。他心想,點亮臺燈,穿著睡衣、拿著筆,坐在書桌邊的聲望的背影很有味道。
薩拉托加的關注點在別的地方:“我就說嘛,前幾天晚上找不到你,原來又去了聲望的房間。”
“只有一天。”蘇顧伸了一個懶腰。盡管聲望兔女郎裝大贊,但是不能厚此薄彼了。
“不過她居然連寫劇本都會,太厲害了吧。”薩拉托加只有驚訝,沒有憧憬。她只憧憬自己姐姐列克星敦,她是姐控。
“畢竟十項全能女仆長。”
列克星敦欽點,最強的敵人之一,其實易與之輩,幸好沒有野心。
薩拉托加突然想到了什么:“姐夫,你是不是幫忙了?”
還是給聲望寫劇本提了點意見,蘇顧承認:“肯定要幫一點了。”
“你沒幫我。”
“你把劇本當寶貝一樣,不給我知道,我怎么幫你?”
“不給你看,主要是怕劇透了就不好了。”薩拉托加點點頭,又想了想,“不過冠軍什么的,也無所謂啦。反正贏過了那幫日系就OK了,萬事大吉了,哈哈哈。”
人民內部矛盾從來不少。
“要不是凌波、敷波,還有吹雪、白雪她們不在鎮守府,她們跳舞可是很厲害,不然就憑你們想贏我們?”瑞鶴恰好路過,她聽到了薩拉托加的話,頓時坐了下來,反駁。
盡管一起聯合作戰過那么幾次,薩拉托加對瑞鶴還是很不爽,她喊:“小十三。”
“敗犬。”瑞鶴撥著短發。
兩看相厭,這是小姨子的戰爭……瑞鶴不是小姨子,只能說翔鶴是大姨子。
“歐根親王,你們德系的表演真的很精彩,就是差那么一點,只要下次努力一點就可以了。”
“如果想請教我們,只要你們開口,我們都可以教,畢竟我們同是一個鎮守府的姐妹嘛。”
“塞貓德、眼鏡妹、瞬間爆炸……”胡德絮絮叨叨中,歐根親王拉著面無表情的俾斯麥,不忍受氣,憤憤然走了。
換做平時已經惱怒起來了,胡德這次完全沒有生氣,只是伸出手來,用手背擋在嘴邊笑。直到俾斯麥和歐根親王徹底消失在咖啡廳中,她撫摸著生姜,回到自己座位:“威爾士親王,你看她們那些日耳曼蠻子。我夸獎她們表演得好,還想要幫她們,你看她們做什么?人身攻擊?不過我不生氣。”
即便是兒童節比賽,為什么想要贏,就是這個原因了,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揶揄對手。
“胡德,你夠了。”威爾士親王沒有那么無聊,她搖頭扶額,“不要再炫耀了,當心又一場丹麥海峽海戰。”
“是啊。剛好你們兩個,她們兩個,要小心了。”
胡德看到蘇顧:“那只是歷史罷了。”
一開始就看到了蘇顧,但是薩拉托加已經先一步過去了,所以不想去了。威爾士親王好奇問:“你怎么過來了?”
蘇顧回頭看了眼,薩拉托加和瑞鶴還在大眼瞪小眼。心想,我不走是傻嗎?
胡德興奮:“提督,我們得了第一。”
蘇顧倒是不客氣說:“胡德,你除開端著紅茶在旁邊看,什么忙都沒有幫吧。”
“我喊了加油。”胡德沉默了一下。
蘇顧無言以對了。
胡德頓了頓:“威爾士親王還不是一樣嗎?”
平時注重威嚴,威爾士親王哪里會參與到這種兒童節里面。如此想著,蘇顧對威爾士親王說:“你聽,胡德在說什么?這就是你的前輩,皇家海軍的榮耀,我看是皇家海軍的恥辱吧。”
威爾士親王嘆氣。
啪——
“提督胡說八道什么?”胡德拍了拍蘇顧的肩膀,自從發生了再親密不過的關系,現在自然越來越親密了。
蘇顧想了想:“你就現在高興一下吧。等過幾天,最多一個月,這個事情的影響過去了。你就等著歐根親王事后報復吧。”
胡德又端起紅茶,品了小口:“威爾士親王會幫我吧。”
“我可不行。”威爾士親王擺手,在她心目中,胡德被欺負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胡德看向蘇顧:“提督會幫我吧。”
“我也不行。”
“老公?”
蘇顧頓了頓,聽到胡德可愛的聲音,感到好難拒絕:“喂,胡德,你什么時候學會撒嬌、賣萌了?”
威爾士親王提醒:“提督,你不要摻和了。又是俾斯麥,又是黎塞留,你幫不完。”
“黎塞留怎么回事?”
“胡德經常在黎塞留面前秀恩愛。”
“沒有秀。”胡德認真說,“我只是給她說一下,提督的事情。”
蘇顧算是明白了。俾斯麥,胡德,黎塞留,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咖啡廳里面好幾個小蘿莉跑老跑去,她們今天沒有課。畢竟兒童節好好玩了一天,第二天就上課,蘇顧沒有那么狠心,還是給她們多放了兩天假。胡德看著螢火蟲揮舞著魔法棒:“提督,這幾天大家真是辛苦了,我決定明天帶她們出去玩,去川秀,去游樂場,去商場。”
“去吧。”
“你也去。”
“我?”蘇顧說,“不知道有事沒有。”
“有事也推了。”胡德說,“你不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