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那么說,大家終究沒有去隔壁鎮守府搞什么事情。
倒不是良心發現了,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簡單粗暴的曬船是可以,實在不合審美。
再想想,換一種方式,像是反擊、埃克塞特和紫石英回來的時候走錯鎮守府,這種曬船方式或許不錯,等哪一天有心情了再行動吧。
過了好些天,時間進入十一月中旬。
“出來了,終于出來了。”
約克城、大黃蜂和北安普頓說著走進鎮守府的咖啡廳,她們幾個去川秀逛街,買了許多衣服,另外買回來一大袋子的雜志。
不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娛樂有那么發達,有那么多出版社有那么多雜志裝了滿滿一大袋子,原因是一大袋子里面的雜志全部是一樣的。
畢竟鎮守府里面有那么多人,理所當然要好多本了,不說每一個人都想看,一半的人想要看,一個個輪要輪到什么時候去了。只是雜志可以買許多本,人手一份都沒有關系,提督只有那么一個,這是一個沒有辦法解決的大問題。
“我看看。”
“我也來一本。”
“拿了到外面看,不要擠在這里。”
“暴力女、花生燉、白發女魔頭,你居然敢搶我的,還給我。”
雜志為什么那么受歡迎?
不是大家空虛,原因這不是普通的雜志。
大家回到鎮守府了,企業自然也回到艦娘分部了,第二天報紙就出來了,刊登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自從深海艦娘出現以來,對深海艦娘最大的一次勝利出現了,有效提高了艦娘總部的影響力。但是經過那么多天時間,雜志姍姍來遲,用超大篇幅講述這一場大海戰的開始、經過、結束。
安德烈亞搶了一本,只見她翻開一頁,上面有一張深海神風的照片:“卡約啊,這就是深海神風了,你知道嗎?”
卡約應了一聲:“嗯。”
安德烈亞說:“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
“我知道。”卡約嘀咕,“姐,你說過好多遍了。”
“你說什么?”安德烈亞的臉蛋鼓了起來,不滿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識時務者為俊杰,卡約連忙說:“姐,你繼續說,我還沒有聽夠呢。”
維內托不需要動手,她有小天使卡米契亞。
“阿維埃爾,你那么著急做什么。”卡米契亞對自己的妹妹一向來是不客氣的,沒有一點身為姐姐的自覺,哪里像是聲望、翔鶴、列克星敦對妹妹那么好,不如說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賣妹妹了,無數次揚言送給提督暖床,哪怕只是為了一盒巧克力,她打開了雜志,“維內托大姐頭快看。”
“你們看吧。”牛奶實在不像話,小孩子喝的東西,往往越是這么想的人越是小孩子,酒不喜歡喝,果汁、可樂什么的感覺差了那么一點,維內托端著紅茶杯,這個有逼格一點,她不著急。
卡米契亞翻到一頁,只見那里有一張合照,雖然她早已經看過照片了,原本大家拍了許多照片,后來企業拿走了膠卷,又很快送了過來,交給萊比錫洗好后,鎮守府所有人都看過了,還是樂此不疲,一個個數過去:“螢火蟲、z31、拉菲、空想、綾波、敷波,然后是大姐頭……”
“咦,我突然發現,大姐頭你為什么在這里?”卡米契亞看著合照,敏銳發現了一點不對,幾個深海旗艦躺在海面上,其他人站在她們的后面站成三排,個子矮小的小學生驅逐艦站在第一排,中間一排多是少女輕巡洋艦和重巡洋艦,最后一排是身材高挑的主力艦。
維內托聽到卡米契亞的話,她一張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了起來,心想當時真不愿意拍什么合照的,但是想到只有自己一個不拍,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站在后面肯定不行,那么只有一個地方了。不講義氣的北卡羅來納不愿意變成luoli形態,安德烈亞死活要站在中間一排,她勉勉強強吧。
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卡米契亞伸出手指,在合照的第一排一個個點過去:“驅逐艦、驅逐艦、驅逐艦……”手指點到了維內托,“戰列艦,不對,驅逐艦,不對。”驚訝出現在臉上,“難道維內托大姐頭是驅逐戰列艦嗎?”
維內托握緊了紅茶杯耳,另外一只手攥緊了拳頭,她的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卡米契亞內拉。”
“維托里奧維內托。”或許是以為維內托跟自己好玩,或許是其它,反正卡米契亞跟著一字一頓。
意呆利小luoli總是在一起的,大luoli安東尼奧趴在桌子上面,小聲說:“烏戈里尼,你知道死字有幾種寫法嗎?”
小小年輕,滿臉嫵媚,烏戈里尼說:“不知道。”
“我教你吧。”
這次沒有被跑掉,維內托抓住了卡米契亞,眼見小luoli不斷掙扎求饒,心想她還是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自己是不是太過于計較了,所以三百八十一毫米炮轟飛就算了,屁股打爛就好了吧。
金發少女薩拉托加坐蜷縮在卡座沙發上面,她也正看著合照:“不管看幾次,北宅,你那個樣子真的好傻。”
“哦。”一頭粉色中長發慵懶落在肩頭,北宅抱著抱枕看著漫畫根本不為所動,她對雜志一點興趣都沒有。
身為提督,蘇顧當然有一本,他松開了咋咋呼呼鬧騰的m1,拿著雜志慢慢看,突然好笑了起來:“什么叫做在艦娘總部的領導下面獲得了勝利,沒有我們鎮守府什么都不是吧。我聽說了,她們根本沒有出什么力氣,一幫只會喊六六六的家伙。”
“企業還是出了一點力氣的,還有好幾個人也蠻厲害的。”海倫娜坐在蘇顧的身邊,她說,“你自己說了,不需要什么榮耀。”
“是啊,不需要榮耀,還是干貨好一點。”榮耀全部歸艦娘總部,艦娘總部最要面子了,當然是有條件的,比如說是一筆豐厚的獎勵,蘇顧想了想,“等獎勵的資源什么時候送過來,我要大建一番了,好久都沒有建造了吧,差不多一年多了。”
海倫娜說:“我覺得還是不要浪費資源了,鎮守府已經有那么多人了。”
“難得一次嘛。”蘇顧說,“作為提督,怎么可以不建造。”
“你一個非洲人。”
“我還是非洲人?”蘇顧驕傲,“第一次約克城,第二天cv16,兩次都是主力艦,誰能比我還要歐?”
海倫娜哼哼,必須承認,的確是了不起。
蘇顧說:“不然我們打一個賭吧。”
“怎么賭?”海倫娜問。
“十次機會,看我能不能建造出主力艦。”蘇顧湊到海倫娜的耳邊,“至于賭注的話,那就這樣吧,我贏了你就……”
“不要臉。”海倫娜已經不知道什么叫做臉紅心跳了,她一拍蘇顧的肩膀,“不管輸贏,都是我吃虧好不好。”
蘇顧笑,他沒有多說什么,原本只是開玩笑罷了,他一臉憧憬:“威斯康星應該沒有問題吧,相信密蘇里。那么還是建造一個羅馬或者帝國吧,兩個都來當然最好了,維內托看到她們表情一定很有趣,兩個叛徒妹妹。不然還是約克公爵吧,英王喬治五世也可以。想一想還是英王喬治五世吧,喬五,大哥大很不壞。”
“不要白日做夢了。”海倫娜說,“我看最多就是小船。”
“就算是小船也沒有關系。”蘇顧說,“驅逐艦康弗斯、戴森、克拉克斯頓不管哪個都可以。又或者是u96什么的也行,哎呀,這個就不要求那么多了,無論哪個潛艇都好,我不貪心。”
“重巡偶像?”
“重巡偶像也成。”蘇顧說,“德梅因啊,這個好,還有莫斯科什么的。”
“我看頂多一家人,大不了一村人。”海倫娜突然咳嗽了一下迅速閉嘴,原因她看到愛宕就在旁邊,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蘇顧合上雜志,看了看封面說:“這次、上次還有上上次,不說什么艦娘總部的領導,就是我們鎮守府一家鎮壓了那么多深海旗艦,是不是現在就天下揚名了?”
“怎么可能。”海倫娜說,“不提一下,沒有艦娘總部參與,艦娘總部憑什么幫我們宣傳。我們鎮守府又沒有什么宣傳渠道,沒有宣傳誰會知道我們。”
蘇顧其實知道答案,不需要海倫娜說,他雙手抱著后腦勺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那么有一天,一定有許多艦娘聞風而投,加入我們鎮守府……原來是急公好義蘇顧哥哥啊,我仰慕你已經很久了。說完納頭便拜,拉都拉不住。”
“我說你想得也太美了一下吧。”海倫娜說,“我們鎮守府現在也很出名了,不見一個人來投。”
“不撓算不算?”蘇顧往旁邊看,只見大鳳坐在靠窗的位置,雙手捧著書,穿著白色裙子的不撓坐在她的對面,眺望著大海。這姑娘已經叫過自己提督了,但口頭上罷了,不知道有沒有真正的認可。如今臭毛病好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還需要調教。
“不撓,勉強算是吧。”海倫娜看到蘇顧專注的眼神,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不撓,有點吃醋,“她很漂亮吧。”
蘇顧直言不諱:“不知道為什么,很喜歡她眼角那顆淚痣,感覺點睛之筆。”
“有沒有什么想法?”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是色狼一樣啊,什么都有想法。”蘇顧委屈,他搶在海倫娜說話之前開口,“不要再說陸奧的事情了,已經過去了。”
海倫娜本來還真打算說陸奧的事情,她聽到蘇顧的話,撇撇嘴:“敢作敢當,做了還怕說啊。”
蘇顧說:“我總感覺你們會記一輩子。”
“那當然了。”
蘇顧心想,女人啊,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隨時需要隨時翻賬。
蘇顧繼續翻著雜志,忍不住吐槽了:“什么叫做紺紫的深海女武神,不就是勞模嘛。深紅的災厄,這個聽起來酷炫啊,不就是紅白菜。還有無雙的深海勇者,明明就是泡面的小姑娘。為了凸顯敵人強大,企業也挺能吹的。”
“還有這里。”蘇顧指著雜志里面列出來擊沉深海艦娘的數字,“真的,每次看這個,感覺太夸張了吧,有那么多深海艦娘,你們真的擊沉了那么多深海艦娘嗎?感覺隨便填的。”
“有點水分也就罷了,這根本就是海綿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蘇顧心想,某些國家為了gdp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自己當初大學的時候,為了貧困補助,每個月的家庭收入幾百塊錢都可以填得出來,自己都不信。
海倫娜說:“這個數字沒有水分哦,真沒有。”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我沒有參與統計。反正吹,吹得越厲害越好。敵人越強,我們的功勞越大。”海倫娜靠在椅背上面,她以前在企業所在的月華部指揮組,不管什么彎彎繞繞都知道,“這樣才好向人類政府邀功,問他們要錢了。”
提督每個月的薪水和資源來自艦娘總部,艦娘總部自己也有許多事情需要花錢和資源,這些東西又從哪里來呢?有一部分來自自己的產業,像是造船廠、漁業公司、運輸公司、保安公司等等,相當一部分來自人類政府的支持,不可能光是要求大家保衛航線、沿海城市,然后一分錢不往外面掏。
蘇顧突然看向海倫娜,卻又不說話。
海倫娜叫了蘇顧一聲:“提督?”
“獅還沒有鎮守府吧。”
“嗯。”海倫娜點頭。
蘇顧說:“我突然想,如果是獅的話,她應該在艦娘總部做事吧,或許就從事著和人類政府打交道的工作,比如說一個外交官什么的,又或者是艦娘總部對外形象代表大使什么的,負責出席各種會議、宴會,一個高傲華麗的女王感覺很好。”
蘇顧舉著雜志,笑了一下:“嗯,說不定我們在看的時候,她也在看,就這一本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