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的問題,蘇顧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笑了一下,太太還是很善解人意,她起身整了整蘇顧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胸膛,說道:“大家的事情以后再說了,既然給了戒指,至少今天好好陪陪人家。老實說從密蘇里加入鎮守府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們發生了什么全部看在眼里,我都有點嫉妒。”
“太太放心,太太永遠是太太。”蘇顧豎起一只手,欣慰的同時連忙表忠心,突然想起大家因為游戲的關系喜歡自己,只有密蘇里完全就是相識相知相戀吧。
列克星敦說:“我還想要說一件事情。”
“太太說。”
“提督保重身體,不要被密蘇里給榨干凈了。”
蘇顧的表情凝固了,實在忍不住吐槽:“我的太太,拜托了,不要那么輕描淡寫一下子把那么感動的氣氛毀掉,拜托了,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時間過得飛快,天色漸漸暗下來,很快到了晚上,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總而言之蘇顧現在站在密蘇里的房間。
蘇顧東張西望:“裝修不錯嘛。”
密蘇里說:“那當然了。”
密蘇里的房間,地面鋪著深色的實木地板,胡桃木床床頭靠墻,擺在房間的中央,鋪著石青色的墊被,被子沒有專門疊起來,有兩個蓬松的大枕頭。
左右一張長方形的床頭桌,同樣是胡桃木,上面放著臺燈,還有相框和一些小擺件,像是瓶中船、一對抽象的陶瓷鹿、木偶大嘴鳥等等。衣柜和書柜擺在一起,布藝沙發放在窗戶邊,旁邊還有一張小圓桌,放著水壺和茶杯。
“美式鄉村風?”蘇顧問。
密蘇里回答:“差不多吧。”
“四樓,最高一層了,夏天熱嗎?”
“熱啊。”密蘇里說,“天臺鋪的隔熱層,一點用處都沒有吧。”
蘇顧說:“什么時候在天臺搭上鐵皮棚吧,再隔一層就沒有那么熱了,下雨也不怕了,曬被子不用著急收。”
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愿意提,說了一大堆沒有營養的話,還是密蘇里開口:“我先洗澡了。”
“去吧。”
密蘇里手作梳子捋起長發,媚眼如絲:“你不一起來嗎?”
“恭敬不如從命。”蘇顧笑,他當然清楚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密蘇里毫不客氣,她呵斥:“滾啊。”
蘇顧在房間里面走了一下,他心想要不要那么快?
一般男女從牽手到本壘需要好久吧,直到某一天十一點鐘學校關門了,兩個人只帶了一張身份證,然后越過這條線你就是禽獸,不越過就是禽獸不如,理所當然選擇后者了。
可是艦娘接受了戒指成為婚艦,代表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不只是男女朋友隨時可以分手,甚至下船有風險……說了那么多,果然還是自己墮落了,確認了關系,想要占有。
蘇顧在窗戶邊看夜晚的鎮守府,等了好久看到密蘇里穿著白色棉布睡衣走出來,歪著頭,茶色長發往一邊垂下,雙手拿著毛巾擦著長發,他問道:“你洗好了?”
“你看什么?”密蘇里走到蘇顧的身邊,往窗外看去,“那是……飛鷹和隼鷹吧,她們在那里干什么?散步?還沒有睡嗎?”
蘇顧回答:“不知道。”
“不管她們了,你去洗吧。還有”蘇顧拿好了衣服,還沒有走進浴室,他聽到密蘇里的話停下腳步,密蘇里說,“我的衣服放在里面,不要拿我的衣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真人,為什么要衣服?”蘇顧想了想說,“專門提醒我,是不是想要我拿你的衣服做奇怪的事情,太傲嬌了吧。”
“你再流氓一點。”直到蘇顧走后,密蘇里突然感覺有點害怕了起來。
蘇顧洗完澡出來,發現大燈已經關掉了,只有臺燈的鵝黃色光照亮床鋪周圍一點地方,密蘇里蓋著被子,坐在床上靠在床頭看雜志,他說道:“你就躺下了?頭發還濕的吧。”
“差不多了。”
“你看什么?”
密蘇里拿起雜志給蘇顧看,那是時尚雜志,小半的篇幅都是各種廣告,根據威奇塔說的,她以前做平面模特,還登上過雜志封面,只見圖片上面是一條鑲嵌了一顆碩大紅寶石和無數碎磚的花式鏈,要多華麗就有多么華麗:“我要這個。”
蘇顧看也不看,他大手一揮:“買。”
密蘇里翻了一頁雜志,又是一對綠寶石耳墜:“還要這個。”
“買。”
“你確定?”
蘇顧看清楚了價格,他笑起來:“不確定。”
“我踢你了。”
“我還是有點零花錢的。”
“算了,不是太喜歡。”
蘇顧在床邊坐下,他說道:“洗發水快沒有了。”
“一直忘記去倉庫拿了。”
“浴缸里面為什么有一只小黃鴨,你也喜歡那種東西嗎?”
“小宅的。”
蘇顧說:“我說為什么那么熟悉。”
密蘇里指向放在沙發上面的海豚玩偶:“那個也是小宅的。”
“你也忒無恥了一點吧,什么都拿。”蘇顧想了想,“好像是我送給她的。”
密蘇里點點頭:“明天還給她了,果然好難看。”
蘇顧齜齜牙。
不知道如何開口,蘇顧看到放在床頭桌上面小小的烤漆金屬打鈴鬧鐘:“十點了。”
“你也太著急了。”
“我的意思應該睡覺了,你想什么去了?”
密蘇里放下雜志,睡下,被子一蒙頭:“那就睡覺了,晚安。”
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什么都不能少。第二天早上醒過來,蘇顧發現密蘇里俯身看著自己。
“你看著我做什么?”
密蘇里躺好:“沒什么。”
房間的窗簾很厚,光透不進來,有點昏暗,蘇顧問:“幾點了?”
“七點半。”
“還那么早啊,再睡一下。”蘇顧想要繼續睡,突然笑了起來,“昨天真是承蒙款待了。”
密蘇里沉默了一下,嫵媚地笑,小聲說:“第二次半價。”
“請恕我拒絕。”
密蘇里不說話,扔出簽字板:“第十五條。”
“原來忘記看了,現在看一下,你的條件未免太多了吧。”蘇顧撿起了簽字板,瞇著眼睛看投降書,簡單掃了一眼,心想二戰日本投降書只有那么幾條,隨后看到密蘇里說的第十五條,他的臉色一瞬間鐵青,“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寫嗎”
密蘇里抱住了他:“為什么不好意思?”
蘇顧想起列克星敦的勸告,他努力反抗了,但是失敗了,不得不讓人想起一首詩,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蘇顧癱瘓在床上的時候,密蘇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她站在衣柜前面,一只手拿著一件衣服比劃著,黑色七分袖連帽衛衣,還是白色蕾絲打底衫僵持不下,轉過頭來,:“蘇某,你覺得那件衣服比較好看。”
“穿那一身吧,你以前穿過,肚兜加米黃色大翻領風衣,黑絲配長靴。”蘇顧說,“再戴一幅墨鏡,拿著一支煙槍,噢,老鴇。”
密蘇里說:“我想起援級那幾個就在旁邊房間。”
“從這里過去兩個房間吧。”
“大爺,來玩啊,我們這里的姑娘一個塞一個的漂亮。”
蘇顧心想,還是威斯康星比較騷,絕對頭牌。
等到蘇顧起床,洗漱完畢回到臥室,密蘇里坐在梳妝臺前面。
“你還沒有好嗎?”
密蘇里雙手抓著頭發:“你覺得放下來還是盤起來好看。”
“隨便啦。”
密蘇里說:“我聽說女孩子結婚后都要把頭發盤起來。”
“你就不是女孩子了,真不是了。”蘇顧趕在密蘇里怒火之前說,“那是古代了,現在沒有這種說話,你看看大家,列克星敦、薩拉托加她們也沒有把頭發盤起來。”他又想了想說,“你問我哪種好看,我覺得還是放下來吧。”
“好吧。”密蘇里放下頭發,撥了撥劉海,眉頭微蹙,自言自語,“眉毛是不是還要描一下?”
蘇顧問:“要不要我幫你?”
“好啊,交給你了。”密蘇里轉過身來。
蘇顧接過眉筆。
“你為什么那么熟練”密蘇里說,“你到底給多少人描過?”
近距離看著密蘇里羊脂般細膩的皮膚,溫潤圓滑,立體感十足的五官,蘇顧捏著眉筆,心想閨房之樂有勝于畫眉者,但是畫眉絕對不差:“打死白學家。”
密蘇里又看到了唇膏:“玫瑰、正紅、甜點、豆沙……”
直到幫密蘇里化完妝,蘇顧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感覺,這姑娘似乎變得有些小女生了,還有些纏人。
鎮守府有什么事情,不要想瞞過大家,蘇顧和密蘇里的事情,除開小luoli之外,還有就是北宅那樣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宅女,當然皇家橡樹也算是一個,整天想睡覺,到中午的時候,基本什么人都知道了。
密蘇里平時便喜歡調戲人,這一次傳言沸沸揚揚就有許多大家報復的原因。說到底只要不是昆西、南達科胖等等笨蛋,大部分人都知道傳言不實,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好幾個人看到蘇顧早上從她的房間走出來,實錘。
吃早飯的時候就遇到了起哄了,密蘇里索性沒有去平時喜歡的咖啡廳,她吃完飯就回房了,等過幾天再說了,即便是如此,還有人專門跑過來。
興登堡跑到密蘇里房間,她相當興奮,調侃:“密蘇里,我就知道你和提督不清不楚,果然沒有錯。”
“一頓打不夠,你還想要兩頓嗎?”
興登堡在床邊坐下,趴在床上,像是小狗一樣嗅來嗅去,說道:“我聞一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密蘇里根本不害羞,她問道:“聞到了嗎?”
“聞到了。”
“什么味道?”
興登堡回答不出來,她根本什么都沒有聞到。
“我告訴你吧。”密蘇里說,“大蒜味。”
“你騙誰?”興登堡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
“其實是石楠花味。”
“我知道。”
密蘇里好笑問:“你怎么知道?”
興登堡連忙解釋:“我看書上寫過。”
“你還知道什么?”密蘇里突然從后面抱住了興登堡,嘴巴湊到她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
興登堡縮了縮脖子,捂住耳朵,臉是一下子紅了。
密蘇里說:“讓我來告訴你吧,那種事情是怎么回事。”
“放開我。”
興登堡掙扎,然而密蘇里抱著很緊,她一下子反客為主了,說道:“興登堡想聽嗎?我們晚上做了什么。”
興登堡說:“我不想聽。”
“那么害羞做什么?”密蘇里說,“你也總有那么一天的。”
“我又不是婚艦。”
“提督說,他喜歡你。”密蘇里自然是胡說八道了,“金色的瞳孔,像是燦爛的陽光。飄逸的發梢,像是微風吹過草地。興登堡,你,伴隨著春天的腳步走向我,使我感受到了春天的到來。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使的存在,從你映入我眼簾的那一刻起。“
興登堡說:“我不喜歡他。”
“作為艦娘,怎么可能不喜歡提督。就算現在不喜歡,以后也會喜歡的。我和你說,那種事情啊,很快樂的。”密蘇里在興登堡的耳邊小聲說著,一只手從她的衣服下面伸進去,勇攀高峰,一只手伸進她的褲子里面……
“你干什么?”興登堡勉強保持著一絲清明,她用力了,終于擺脫了密蘇里,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片刻后爬起來整理衣服。
“你這個變態。”興登堡連忙跑出了密蘇里的房間。
哈哈哈,密蘇里看著興登堡的背影,好笑了起來,隨后笑容一點點收斂,原因她想起了什么,比如說通房丫鬟興登堡,誘惑無辜無知少女什么的,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蘇顧在樓道遇到興登堡,只見她發絲凌亂,臉色緋紅:“興登堡,你怎么了?”
興登堡看到是蘇顧,想起密蘇里說的話,露出一絲慌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然我動手了。”
有點摸不著頭腦,平時欺負歸欺負,蘇顧還很關心鎮守府大家的,沒有例外,他關切問:“不舒服嗎?”
興登堡說:“沒有。”
“有什么事情盡管告訴我。”蘇顧說,“我可是你的提督。”
“我說了沒有。”興登堡大喊了一聲,蹭蹭蹭跑上了樓梯,跑回房間,門一關靠在門上。
“誰啊?”薩拉托加的聲音響起來。
蘇顧沒有追上去興登堡,心想等等問問密蘇里這么回事,他回答:“興登堡。”
“你又和興登堡搞上了?”
“這個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