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罵罵咧咧的走了,陳雪捂著肚子靠墻坐著,“好餓呀。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今天就吃了早上兩個包子加一碗小米粥,現在餓得前胸貼后背,直咽口水。剛才還在屋子里的小女孩一轉眼就不見了,就像她出現時一樣神不知鬼不覺,陳雪突然感到有點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在臟亂的簡易棚之間,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女孩在穿行其中。
慢慢的。
牛二手里提著一個酒瓶子一邊歪歪斜斜的走一邊往嘴巴里灌,這酒并非純粹的白酒,有股子怪味,是泡了藥材的,能壯陽。最近一段時間浪得太過了,身體有點吃不消,得補補,聽老三說前幾天又得了幾個雪團子似的女娃兒,聰明可愛口齒伶俐得很,看來是注定要留在這里了。
他有福了。
跟被玩爛了的女大學生比起來,青澀嬌嫩的小娃兒更美味。
迫不及待。
趁著老三的車子還沒到,他先把準備工作做好,免得到時候起不來。
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牛二趕緊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什么都沒有。自嘲的笑了笑,就說嘛,這是啥地方,怎么可能深更半夜有小娃兒呢。
一定看錯了。
正準備繼續往前走,突然走不動了,他的腳好像被什么拖住了,冰冷堅硬像是鐵鉤子,死死的拽著他,動不了分毫。
喝得有些微醺的牛二下意識低下頭一看,就對上一張慘白的小臉,在銀白的月光下,顯得十分的瘆人,詭異無比。
沒有眼睛,只有兩個黑洞正在往外流著鮮紅的血,比血還紅的小嘴裂開,露出雪白尖銳的牙齒,發出陰測測的笑聲。
很嚇人。
牛二一個沒忍住,褲子就濕了,兩股戰戰,大叫一聲把手上的酒瓶用力的砸向拖住他腳踝的小女孩,飛快的跑了。
他現在酒也醒了,夜涼如水,感覺到后背汗濕了一大片,冷膩膩的,被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喘著粗氣,一雙無神的眼睛里此時滿是恐懼,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搖搖欲墜。
牛二沖到他住的屋子里用力的關上門,背靠著大門瑟瑟發抖。
剛才死拽著他的好像是九丫那個死丫頭,可九丫已經死了呀。
難道心有不甘?
牛二心頭默念,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命苦。
而在另一個更加簡陋臟亂的簡易棚里,不到二十個平方的屋里竟然住著十幾個人,沒有床,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一群人墊著破舊發臭的棉絮姿勢各異的或躺或半躺在地上。
“唉,九丫死了呀。”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嘆息,有點惆悵,“真是可惜。”
“哈!”
只聽到一個巴掌聲,就聽人嗤笑道,“少在這兒裝模作樣,大伙兒誰不知道你這混蛋什么心思呀。可惜?是挺可惜,那丫頭一死了之,發泄的對象就少了一個人了。咱屋里的人可不少,吃了就光躺著也不消耗精力,除了把力氣使女人身上,還真找不到地兒用,這下好了,那丫頭說死就死連聲招呼都不打,只剩下這幾個病歪歪的真沒意思。”
底下都爛透了,誰稀罕。
話雖這樣說,那人還是毫不猶豫的走向墻角,一個單薄瘦弱的身體縮成一團,仿佛是聽見了腳步聲,小女孩身體一抖,蒼白的嘴唇無聲的動了動,臟兮兮的小臉上滿是絕望。
“不要。”
她小聲的吐出兩個字,身體往后縮了縮,那人用僅有的一只完好的手狠狠的甩了小女孩一個耳光,年輕的臉上惡意盡顯,“老子也想不要,可特么的誰叫這里就你沒爛了。”
如洪水,憋不住。
身后一群各有殘疾的男的不停的催,“快呀,別耽誤時間。”
夜不長,后面還有這么多人等著,正是一刻值千金呀。
男人一邊脫褲子,一邊扭頭朝身后大吼道,“催命呀催,不過來幫忙今晚誰都沒得干,不信,老子說到做到。”
要知道這里的人都是被以各種手段拐騙來的,曾經也都是好人家的健康單純的孩子,但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折斷了腿,或扭斷了胳膊,或弄瞎了眼睛,或拔掉了舌頭,或都有,要想單獨的做成一件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辦不到。
就只有互相幫助了。
說話間,有幾人慢慢走過來了。沒辦法,身有殘疾快不了。
把小女孩的胳膊抓住,在把她兩腿分開,就等著那人施暴。
“快點吧,十丫都等不及了,你瞧她這抖的,多激動呀。”
一人調笑道。
十丫臉上滿是恐懼,小聲道,“不要,放過我,我好疼呀。”
她是兩年前到這兒來的,那時才剛滿六歲,還在上幼兒園,記得很清楚,就跟平常一樣是爺爺來接她放學回家的,沒辦法,爸爸媽媽都要上班賺錢,沒有時間。那天從幼兒園出來,她坐在電動小三輪的后座上,在經過一個小公園時突然就被一雙大手從座位上提了起來,然后飛快的跑掉。而前方騎著車的爺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孫女沒了。
一直到現在。
比起九丫來她唯一好的一點就是舌頭沒被剪掉,還能說話。
可時隔兩年多,身體跟精神飽受摧殘,十丫記不起家庭住址也不記得家人的電話號碼了,她甚至連話都不敢說了。
怕被剪了舌頭。
但沒有人在意她的拒絕,十丫只聽到耳邊猖狂肆意的笑聲。
然后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松開了她的手,很驚慌的大叫著,“九丫!是九丫!”
后退。
“什么?”
那個人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挪過來問怎么了。
“我……”他吞咽了口唾沫,一臉恐懼,“我剛才看見九丫了。”
“九丫?”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人不信,當即笑道,“你在胡說什么,九丫已經死了,老瘸子親眼看到她被警察拖走的。”
算算時間,應該燒掉了吧。
嗤笑,“一定是你太想她所以產生幻覺了。”
但那人卻搖頭,“不是的,我真的看見她了,就在那個角落里。”
所有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在墻角依舊只有十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