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九旭溢著苦澀的眼瞳，蕭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安慰到夏九旭。
并非她真的沒話說。
只是，僅憑夏九旭的聰明，她能想到的，夏九旭怎么會想不到？
然而，夏九旭還是鉆入了牛角尖。
那么，即便是她的安慰，恐怕也不會有什么用了。
“先走了。”
夏九旭轉身，“你也回去吧。”
“真要很卑劣的話——”
就在這時，夏九旭忽然聽到身后響起蕭暖的聲音，“就不會說那些話了吧？”
夏九旭轉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小暖，非得我把話說的太明白嗎？我是出于惡意，還有嫉妒，才對你哥……”
“也不全是吧？”
蕭暖盯著夏九旭，認真道：“也不全是出于惡意，才說出那些話的吧？”
夏九旭一愣。
“這就夠了。”
蕭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緊張，卻還是看著夏九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才好，你一直都比我聰明，讓你鉆入牛角尖的問題，即便換我去想，得出來的答案，也不會讓你信服。”
“但這話，我還是要說。”
蕭暖道：“既然不全是因為嫉妒，才對我哥說那些話，那么你話里的含義，或多或少有讓我哥振作的意味吧？所以……別把自己想的那么卑劣。”
無論怎樣，經歷過什么，得到過什么樣的對待……
面對夏九旭，蕭暖還是狠不下心。
更別提看著夏九旭自我厭惡。
卑劣這個詞，永遠都不會跟夏九旭扯上關系。
蕭暖一直是這么想的。
說完了話，蕭暖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夏九旭。
她有些怕看到夏九旭嫌棄她幼稚的表情。
畢竟，在夏九旭心里，她一直都是“妹妹”啊。
“……謝謝。”
就在這時候，夏九旭的聲音忽然響起。
蕭暖一愣，抬起頭看向夏九旭，“誒？”
夏九旭看著她，道：“怎么了？以為我會不把你的話當回事嗎？”
“不是……”
蕭暖想要否認，可被夏九旭看著，她有些心虛，最終點頭：“嗯……”
“不會的。”
夏九旭似乎恢復了一點精神，對她笑了笑，“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不把你的話當回事。”
“這、這樣嗎……”蕭暖被在身后的手指交纏到了一起。
“先走了。”
夏九旭又道，他從口袋里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說道：“還有不少事要做。”
“嗯，去吧。”蕭暖點點頭。
夏九旭點頭。
只是，他剛轉身，背后又響起了蕭暖的聲音——
“放棄小輕吧。”
夏九旭的身體微微一僵，轉過頭，露出苦澀的笑容：“小暖，雖然不想這么說，但是……你放棄了我嗎？”
蕭暖的表情僵硬。
夏九旭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只是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蕭暖理解自己的心情了。
“抱歉。”他低聲道。
“為什么……是小輕呢？”蕭暖忍不住問道，聲音有些僵硬。
“是啊……”
夏九旭喃喃，轉過頭，步履沉重的朝遠處走，他自言自語：“為什么……非得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