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笑起來:“雷心玉天生靈性,要它護主,必要先得到它的認可,這個認可可不是滴血打神識烙印能通過的。要雷心玉自己挑。”
原來如此,自擇良主。
難道,是空空的機緣?
“還躁嗎?”
傳音玉那頭,空空仔細一品味,齊了怪了:“誒,怎么突然就不躁了呢?”
癥結是雷心玉小球確定無疑了。
夜溪又問:“你現在還有什么感覺嗎?”
空空又品味了會兒,自己也說不清楚:“不躁,卻是不躁了,不過,感覺怪怪的。說有感覺吧,我又抓不著什么,說沒感覺吧,我這心怎么一跳一跳的。”
夜溪:“...你的心原不跳的?”
“去你的,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空空笑著罵她:“怎么說呢,像被什么牽著似的。”
這就是無歸說的能穿梭時空的血脈感應心靈感應?無歸的肚皮也隔不開?
夜溪直接告訴她:“找著讓你躁的原因了,是個——球。”
那頭靜默半天,無奈的聲音響起:“又是球啊”
生不可戀吶。
“嗯,還是個挺厲害的球,我先封印了,等回去給你。”
“封吧封吧,不用給我了,一定不是好東西。”空空沒想著要,咬一只球就夠了,還想讓她多咬一只?
“到時候再說。”夜溪叮囑:“你抓緊修煉。”
“知道。”
蕭寶寶和夜溪叨叨:“你說那個繪鈺真人,果然你們出發時我眼皮子跳是有緣由的,你說說他,他給我跑哪兒去了?”
夜溪心不在焉聽著:“妖域唄。”
“啥?”蕭寶寶大叫一聲:“果然他是有小算盤,敢情這是拿著宗里的公費辦他自己的私事。哎,你說,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幾個靈石算什么,但他倒是先給我把正事辦完啊,正事辦完隨便他去哪里浪。”
夜溪仍心不在焉:“許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蕭寶寶:“那也要公事為重。”
夜溪:“嗯,向師兄學習。”
蕭寶寶一噎,自己清楚,他做這個代代宗主根本就是出于私心。
聲音一沉:“我聯系不上他了。”
“哦?死了?”
那邊蕭寶寶翻了個白眼:“沒死,魂牌好好的。”
“那你擔心什么?”
“他一定進了妖域腹地,幾萬年來進入妖族腹地的人有活著出來的?畢竟是長輩,我們關系還不錯,我不能不擔心。”
“師兄意思,我去看看?”
“可別了,擔心一個就夠了,再加上一個你,你師兄我非得禿頂。我告訴你,你不準亂跑,就在遺址那里守著,看好咱的人我就萬分感激了。不行我親自去一趟。”
夜溪道:“你還是守著宗門吧,這里有人算計空空。你來,空空不會鬧著來?”
蕭寶寶頭皮一炸:“又怎么了?”
夜溪說了小球的事兒。
“東西呢,到我手里了,接下來有什么妖魔鬼怪應該也是沖我來,我能應付。但空空一來,我反而掣肘。”
蕭寶寶沉默良久,干澀開口:“總是辛苦你。”
“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夜溪不在意揮了揮,添了句:“我還沒吃過妖呢。”
妖獸不算,她說的是那些長著人形的妖。
蕭寶寶無語,敢情她真的把自己當餌去釣妖,然后再來個絕地大反吃?
“你別玩脫了。對了,我收購了一些專門針對魔族和妖族的東西,也送過去了,里頭有一份是給你的,你帶著。”
兩人轉而說起隱世家族。
“一定是他們的秘地撐不住坐吃山空了。”
夜溪又說起廚錦柏:“我看那小子看著仙氣,肚子里卻黑,不定想從隱世家族身上咬下塊肉。”
蕭寶寶思索一下:“我會私下聯系他,有共同利益的話可以適當聯盟。”
夜溪又說起水真真:“嘖嘖,天定姻緣啊,心里竟也有怨氣。”
蕭寶寶不想聽:“管她干嘛。”
夜溪苦惱:“我是管卓焻,那小子就沒落單的時候,時時刻刻身邊一大群人。別的且不說,那一二三四個瞎眼姑娘不分黑白的守著啊,這讓我怎么下手?”
蕭寶寶心里發酸,想他英俊瀟灑獨步風流,咋沒人來守著他呢?當然,當年他還近女色的時候,的確狂蜂浪蝶不停往他身上撲。但——質量呢?明顯撲卓焻的質量更高。
“哼,要不是我桃花死劫需要戒女色,有他什么事兒。”
夜溪無語:“師兄你也看不慣他,幫我想個法子讓他落單唄。”
“很難,除非是進入遺跡后。”
也是,現如今會破陣的人都在結界前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閉眼呢,卓焻別說落單了,他連個去釋放那啥的功夫都沒有。
要卓焻自己說,他連眨眼皮子的功夫都沒有。
最近,有些心累,自從隱世家族的人來之后,更累了。
他和水真真是破解大陣的主力軍,原先破陣,都是修真界自己人,兩人身靠大宗門,誰不給幾分面子,相互間倒也和樂。但現在——
一個個自己都整不明白,還非得說他的破法有問題,他辛辛苦苦給解釋通了,對方恍然了,卻仍舊埋怨他——早這樣說不就通了?我們也是這個意思。
氣得卓焻想罵娘。還有那兩個老的,說什么指導他和水真真,其實呢,打著指導的幌子偷師是吧?
還有更不要臉的。
“卓哥哥,你幫人家看看嘛,我才描繪下來的這個符文是不是‘藏’的意思嘛。”
撒嬌的女孩很是嬌俏,但卓焻臉色麻木,掃了一眼,淡淡:“這只是個起連接作用的符文,沒什么意思。”
“哇,卓哥哥你懂得好多呀,珺兒要多向你請教呢。”
請教你麻痹啊。
卓焻真的想撂挑子不干了,偷偷往一旁瞄。
水真真拿著一只筆,輕輕敲著額頭,似是被難題困住。
當即走過去:“真真,怎么了?”
“你看這里,包含了十一種變化,如果從這一點切手——”
“就是從這里切入,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卓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水真真愕然,真不要臉啊,明明是自己在說話,就算一點通那個靈犀,你也是跟我啊姑娘。
卓焻看著擠到兩人中間的女子,心里在咆哮,通你妹啊,隱世家族這么不要臉嗎?
急忙去看水真真,眼中焦急的解釋,這人我很煩,真的。
水真真神色淡淡,心中冷笑,你煩?一巴掌呼走啊。既然你舍得未婚妻傷心也舍不得不相關的人難堪,我看,不如未婚妻換人嘍。
卓焻有人糾纏,她也是啊。
一個隱家的男子走過來,笑吟吟:“水師妹,我這里有一個疑問,不知——”
“沒時間。”水真真脫口而出。
隱家男子一愣,這么干脆?你先聽我說說啊。
水真真笑了笑,很客氣很有禮貌:“我很累,心情也不好,接下來這幾日我都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