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
金鋒果斷把人丟了過去:“我不認識他,隨便他活他死都跟我無關。”
對面人一愣,見多了不想負債急于撇清關系的,可還沒見過上一刻還費心巴力給人搓澡下一刻毫不留情把人丟入敵人包圍圈的。
金鋒伸手示意:“您隨意。”
十億?呵呵,讓他出一個靈晶他都不姓金!
雖然,對這個姓沒什么感情的說。
“咳咳,可以先還一部分,剩下的一點一點還。”
“不可能!”
最后賭坊的人都退步到只要給一百靈晶就讓他帶人走,可金鋒仍是紋絲不動。
“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不信你們叫醒他問。”
一塊靈晶都不想出。
賭坊的人也不是眼拙的,冷笑:“醉劍是個劍修,你也是吧。沒關系的人你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郎給一個老廢物洗澡子?”
當我們沒腦子嗎?
金鋒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裳,這么簡單的一身連個滾邊都沒有,是怎么跟光鮮這個詞搭邊的?
一塊靈晶都不給!
金鋒暗暗盤算著從哪個方向跑比較好。
對面的人不等了,不過是個小崽子,打趴下把財物翻出來放走就是了,下次再發財。
身形一動,突兀響起一道聲音。
“我來給。”
眾人停下動作,尋著聲音望去,就見一白衣男子噙著笑走向這邊,一手執扇。
看著挺有錢的。
金鋒眼里激動,沒立即開口叫人。
“你給?”狐疑:“你們一家的?”
蕭寶寶一笑:“有用。十億,買他的借據。”
是奔著醉劍來的?
看了眼破爛一樣扔在地上的醉劍,嗯,不臟不臭了,但還是那么的不堪入目,從這樣的人身上能討回十億可能嗎?
果斷成交。
蕭寶寶正要給靈晶。
“等等。”金鋒過來:“讓我看看。”
賭坊的人也不怕他毀了借據,這可不是凡間的紙,水火不侵刀槍不入。
金鋒一張一張看過,眉毛越來越抖,炸了。
“他才借了一千萬,哪里來的十億?”
當咱家靈晶是土坷垃嗎?
“怎么?不想認賬?”
“我——”
蕭寶寶一把把金鋒推到一邊去,這不是路邊小攤,不是你能討價還價的地方,極之界的黑暗你還沒見識過。
“這里有十億。”蕭寶寶笑得云淡風輕,并不稀罕靈晶的樣子,但也沒看出對醉劍有多在意,淡淡的。
賭坊的人想了想,沒有坐地起價,而是痛快的交易,拿了靈晶就走了。
金鋒捂著心口:“十億,十億,就這樣沒了。”腳下一踢:“買了個酒鬼回來。”
蕭寶寶皺了皺眉:“我以為你需要這人。”
金鋒翻白眼:“是有樁事需要他做。師兄,這里有你的宅子吧,咱們回去。等事兒辦完了,我非得讓他活著把十億給我賺回來。”
蕭寶寶訝異一挑眉,這咬牙切齒的是為什么呢?
帶著金鋒和醉劍往回走,金鋒給客棧里的食小二傳訊讓他也過去。
“噫師兄,這是你的宅子?這也太——寒酸了吧?”
蕭寶寶瞪一臉嫌惡的金鋒:“你才來極之界吧?要知道,在極之界的城池里擁有一座私人宅院,比在別的界創建宗門都難。”
金鋒撇嘴。
蕭寶寶示意他坐下給他倒茶:“別不信,你師兄我牛不牛?可快三十年了,愣是沒法兒在極之界開一家店,連個路邊攤都擺不起。”
金鋒真不信:“莫不是你慫了?”
蕭寶寶一嗤:“極之界水太深,隨便哪個鋪子后頭站著的就有可能是哪個大界數一數二的門派。別說我,先說說你,他是誰?”
指著被金鋒扔到地上的醉鬼。
金鋒一愁:“等小二來了,咱們邊吃邊說。”
食小二興沖沖跑來:“師兄,真的是你啊——咦,這里怎么這么小?”
前門望見后門,不是他家財大氣粗愛享受的師兄的風格啊。
蕭寶寶一哼:“看不上就滾。”
食小二撇撇嘴,自動自覺去一邊支了鍋灶。
屋門院門都關了。
蕭寶寶:“別看這地方小,但絕對安全。極之界極度注重,屋里都做過特別處理的。”
所以,可以說事情了。
金鋒點點頭,心念一動,嘩啦,潮水一般涌出幾百個鬼來。
蕭寶寶端著茶傻了,幸好沒喝,不然一定噴。
“這是——怎么了?”蕭寶寶問。
“出什么事了?”是焰離,一感覺到老友們的氣息立即從蕭寶寶身上鉆了出來,頓得不妙,全出來了,一定出事了。
血刀魔主講,金鋒和老祖們補充,最后焰離拍散了桌子。
“該殺!”
蕭寶寶沉吟:“所以,你們全出來找人,是想正面杠?”
“哪里敢想啊。”金鋒無奈:“我們現在連把人偷出來的實力都沒有,我們連禁地都靠近不了。”
蕭寶寶拿著素扇在手心敲啊敲,半天道:“想來你們是不愿徐徐圖之的,那么,咱就另辟蹊徑。”
“什么蹊徑?”眾老祖齊齊開口,震得蕭寶寶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來。
“這個,我要再打探打探,三五樓滲入望臺的時間有些短,我派人過去催一催,盡量多的打探合歡宗的消息。”
蕭寶寶不自覺動了動肩膀,提起這個名號,雖然知道是別家,但,感覺略怪。
頓時金鋒和食小二崇拜:“師兄,三五樓已經進入望臺了?”
蕭寶寶點點頭:“畢竟是以前倉禹飛升前輩駐足的地方,我在小離界站穩腳后人手有了富余就去過一趟,只是并沒遇到你們,應該是錯開了。快二十年前了。”
金鋒點頭,是錯開了。
“那咱三五樓在望臺開起來了?”
“才開了幾十家,只是在一塊區域,而且以別的生意入手的,消息樓子暫時不行。不過給自家打聽消息還是可以的。”
哇塞,師兄威武。
老祖們紅了眼,看看人家的徒弟人家的弟子。
蕭寶寶:“等一下,我立即派人過去。”
說完,走到門外,站了半刻,有人進來,蕭寶寶囑咐一番,那人轉身走了,蕭寶寶才要進來,又來一個人,小聲說了些什么,蕭寶寶點點頭,讓人走了。
蕭寶寶進來坐下:“讓人去了。嗯——這位前輩,您的本尊您是怎么打算的?”
他指著地上酒鬼問分身。
分身磨牙:“斷絕干系!”
看一眼都嫌多。
蕭寶寶笑笑,看著地上的人,有些憐憫。
“前輩都不問問您本尊為何淪落至此嗎?”
分身冷笑:“好手好腳好修為,為什么淪落?忘了自己是誰唄。老子以前可是滴酒不沾!”
一瞟,萬分嫌惡。
蕭寶寶再次笑笑,覺得一劍門的人看著悶聲悶氣,其實挺有意思。金鋒方才也說了之前兩個前輩的事兒,在他看來他們不歸無可厚非,而分身的作為卻是令他眼前一亮。眼前這位,似乎更加有意思。
其他人聽得蕭寶寶如此說,明顯是有內情,往后拉扯分身,問蕭寶寶。
“有什么內情就說吧,都是同門,若他真遇到什么難關,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瞧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