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一定被相熾惦記且付出行動過,夜溪如此想,但相熾一定沒得逞,看得出,這姑娘可不是把仇留著過夜的主兒。
果然,容鷹無奈的眼神看著她:“你當時已經教訓過他了,他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
寒香生了氣:“若不是看在主上面子上,我已經斬斷他的禍根。敢打我的主意就該死。”
夜溪:“...”
容鷹又待說,可寒香不耐煩了。
“你再給他說話就走開。我心情不好,你自便吧。”
說著,人家姑娘冷著臉甩著手走了。
留下容鷹又嘆氣又搖頭,貌似…寵溺?
夜溪佩服,姑娘,你是在演潛伏啊,在敵方陣營里還能如此傲嬌愛搭不理,本王服了你。
等等,會不會是雙面潛?
嘖嘖,人才啊。
所以,容鷹說的仙族不該得到而寒香說得知也正常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相熾傳出去的?
可會是什么呢?
回去后夜溪就琢磨這事兒,等蕭寶寶回來拉他一起想。
蕭寶寶美目圓睜:“寒香是仙魔同體?我去,人才啊,天生做間諜的料子啊,哎呀呀,我怎么沒有如此人才呢?”
夜溪閑閑:“不然師兄你使美人計把她勾搭過來啊,那姑娘倒也是干脆的性子,我欣賞。”
人家衣角都沒碰著她就要斷禍根,嘖嘖,有原則。
蕭寶寶眼一白:“干脆?間諜!狠辣果斷是有,可絕不是爽利爽朗。這種女人,心眼多的像篩子,你離遠點兒。”
夜溪一聳肩,說得你家小師妹純潔無瑕小白花似的。
蕭寶寶又道:“按照容鷹和寒香的到來時間推算,應該是相熾死后相炙得的消息。按照常理來講,是相熾看到的最后一幕傳了回去。”
夜溪接道:“尸傀。”
陪他人生最后時光里相親相愛的是尸傀。
但肯定不是這個的原因。
蕭寶寶:“還有可能是讓他恐懼的,或者讓他印象深刻的別的,想告訴別人的什么東西。”
夜溪:“他能看到的,或者可能是桃源界,但桃源界太普通。除了這個,桃瑚?我化出的尸傀?也很普通呀。被抓住前他能看到的還有桃妁,也沒什么呀,之后我就把他搞瞎了——等等。”
夜溪仔細回憶:“還有一個。難道——”
“什么?”
“蓮花煉世爐。當時,他源源不斷的放出尸傀隔開我,因為我一直使用神識攻擊不讓他修復損傷,尸傀沖到中間時小蓮花突然出現,有一瞬間我沒能再攻擊他。緊接著小蓮花變大吞吃一切。假若是那個時候他修復了眼睛復明,看到的應該是——”
蕭寶寶:“蓮花煉世爐很有名嗎?”
夜溪把吞天提溜到前頭來。
吞天一臉的“我怎么才想到”的懊惱:“他肯定認識小蓮花。小蓮花太有名了。那個時期,只要見識過世面的,一定沒有沒聽說過煉世蓮花名聲的。他是仙主,有很大可能親眼見過!”
哎呀呀,怎么現在才想到,相炙一定打著他蓮花煉世爐的主意。
哪怕他有與小蓮花解除關系的想法,但小蓮花已經是自家的了,不容許外人打主意!
“夜溪,咱們弄死他!”
惦記他家東西的人都得死!
“嗯,仇家都得死。”夜溪附和一聲,可又想不明白:“小蓮花不過是半步神器,值當這么惦記?”
別跟她說,戰斗堡壘是奔著小蓮花來的。
哐當,蕭寶寶坐在了地上。
神器?
知道小蓮花厲害,可溪兒沒說是神器啊。
他和他家溪兒中間隔了幾層天呢?
夜溪一把把他薅起來按椅子里。
“只是偽神器。當初水真真卓焻手里的才是真神器。”
蕭寶寶立即捂著心口:“他們手里的真神器呢?”
夜溪聳肩:“不知道,跑了。”
蕭寶寶道:“不愧是神器,能從你的手下逃脫。”
權當夸她了,夜溪道:“鳳屠都沒抓到呢。”
那個時候,鳳屠可是神啊。
由此可見,落毛鳳凰不如雞,天生神族又怎樣,連個器都不鳥他。
蕭寶寶手軟腳軟,看吞天:“蓮花煉世爐很牛掰吧?”
吞天點頭:“把魔界轉化成仙界,你說牛不牛?”
蕭寶寶:“多大的魔界都能轉?”
吞天翻了白眼:“想太多。”
能做到就不是半步了。
蕭寶寶:“那仙魔只為了蓮花煉世爐出動戰斗堡壘?”
搖搖頭,雖然牛掰,但感覺單蓮花煉世爐還是不夠。
夜溪:“搜寒香的魂。”
蕭寶寶眼睛一亮:“有沒有法子把寒香變成咱的人?”
夜溪無語:“你還讓我離她遠點兒呢。那姑娘主意太正,搞不好她跟你同歸于盡。”
蕭寶寶悻悻:“難道真要我使美男計?”
沒幾天,蕭寶寶又帶回新消息。
是關于之前發現的封印里的兇獸的。
“封印松了,自己松的,沒人動它,想來是到了兇獸出關的時候了。”蕭寶寶道:“令牌還在仙魔手里各一半呢,打起來了。”
夜溪便要去渾水摸魚。
被蕭寶寶拉住:“沒法混,打起來的是兩個令牌擁有者的門派,一對一。”
夜溪懵:“公平競爭?誰贏了東西歸誰?哈?”
又不是小孩子,還玩剪刀包袱錘。
蕭寶寶道:“有大和尚來。”
夜溪挑眉,什么意思?給佛門臉?仙魔連自己的臉都不要,會給別人臉?
“估計是里頭那只羊沒改邪歸正,要馴服有些難,極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
“嘎嘎嘎,所以他們怯了,以前爭啊搶啊現在只恨脫不了手?”
恨不得塞給對方吧,不過到底還是要臉,什么一對一啊,只怕做的樣子,根本不會出力吧?
果然,等蕭寶寶再回來一臉古怪。
“真不要臉,小孩都打得比他們好。”
夜溪:“那兇獸確定感化失敗了?”
蕭寶寶點頭:“所以,接下來,最大的可能是仙魔聯手再度封印,還搶個屁啊,呵。”
記載里說了,那頭羊仙魔不忌,走哪兒吃哪兒,這里可是仙魔戰場,左拐吃魔,右拐吃仙,誰都沒比誰僥幸,所以,聯手吧。
這又不是頭一次了,無數次的遇到共同的危機仙魔都是先聯手再對撕,熟門熟路了。
不過來的大和尚多了,封印,他們也是熟門熟路。
夜溪決定去看熱鬧。
“總覺得他們要失敗。”夜溪喃喃,突然心一動:“師兄,令牌呢?”
蕭寶寶莫名一哆嗦:“你要干啥?”
夜溪舔舔唇:“羊肉鍋子。”
“咱不是只看熱鬧?”
夜溪猛的站起,眼睛發光:“師兄,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蕭寶寶:求閉嘴。
可夜溪已經飛快的說出來,并飛快的往外跑:“我要請纓,愿意手持令牌以身封印兇獸。”
果然!
幺蛾子!
蕭寶寶一個飛撲,成功抱住她的腰:“祖宗,咱先歇會兒行——”
手起掌落,蕭寶寶眼皮一翻頭垂下,可兩條胳膊抱得更緊了,費了大力氣才拔開。
無歸:“你想干嘛?”
夜溪興奮:“我就想知道兇獸被封印的空間里佛經是怎么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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