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整個‘蒙’古國的夜生活都較匱乏,還是只有木倫的夜晚這么單調,我和紀思博離開賓館之后,木倫沒有路燈的街道已經一片漆黑了,除了特別稀少的幾家店鋪閃爍著霓虹燈之外,一點光亮都沒有,街道更是見不到一臺車。品書網
“哎,咱們倆這到底是要去哪啊?”我頭套著一個‘蒙’古帽子,鬼鬼祟祟的向紀思博問了一句。
“別說話,小心被人聽見。”紀思博四下張望一眼,神經兮兮的看著我。
“你可拉JB倒吧,這B地方連個鬼都沒有,你怕誰看見你啊!”我一下子提高了音量。
“別吵,你安靜的跟我走是了,你以為全世界都像國內那么安全呢,這地方一入夜,全是劫道的。”紀思博再次向四周張望了一眼,隨即加快了步伐。
看見紀思博這副模樣,我也不在多言,加快腳步跟在了他身后。
二十分鐘后。
我和紀思博‘摸’著黑走了半天,前面的街道忽然傳出了光亮,接著一個規模很大的酒店,一下暴‘露’在了我們的視線里,這家酒店的規模跟安壤的國際酒店有一拼,面是一個大圓頂,‘弄’的金碧輝煌的,而且院子里還有不少保安在巡視,我看了一眼酒店的招牌,寫的都是‘蒙’,也不認識。
“紀思博,你是不是有點不講究啊,把巴彥和蘇合仍在一個小旅店里,咱們倆自己住這么好的酒店啊!”我嘴譴責著紀思博,但身體卻十分誠實的向酒店方向走去,在‘蒙’古‘混’了這么久,我還沒正兒八經的洗過澡呢。
“你回來,別作死!”紀思博看見我邁步,一下把我拽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小心點,別讓保安看見你!”
聽完紀思博的話,我看著他,思考了一下:“你帶我過來,是不是因為房鬼子安排送禮物的人,住在這個酒店里?”
“對!”紀思博直白的答了一句。
“想研究點事?”
“沒錯。”
我有些不解:“既然你想研究他們,咱們直接偽裝成游客進去不行了嗎,至于這么麻煩嗎?”
“不行,咱們是國人,在這地方本身顯眼,我又是非法過境,如果入住酒店,將來出了事,很容易被人查出來,你別忘了,你們的合法身份,此時也正在‘蒙’邊境旅游呢。”
“也對。”我點了點頭。
“走!”紀思博對我擺了下手,率先向一個小巷子里走去,我看了一眼安保嚴格的酒店,也貓腰跟了去,紀思博進了這個小巷之后,一直繞了半天,才從另外一個巷口走了出來,我們倆出來之后,正好處在酒店的后墻位置,這個酒店外圍,都是被鐵柵欄圍起來的,但是后面這地方是一個人造的小湖泊,所以鐵欄桿只跟水面齊平,做樣子一般的裝飾了一下。
看見眼前的湖泊,我瞬間通透:“你想從這里潛水,‘摸’到酒店里?”
紀思博看了我一眼:“沒錯,我之前偵察過了,這個酒店前面有兩隊保安,雖然都是做樣子的,但是想避開他們進去,根本不可能,而且這個酒店也安裝了不少監控探頭,但大部分都是在前面,后面這里很少有人來,是一個很完美的突破口,從這里進去之后,有一片小樹林,穿過樹林之后,是酒店的‘露’天停車場。”
“那別猶豫了,干吧!”我蹲下身,‘摸’了一下湖水,頓時一‘激’靈:“你去吧,我在這給你把風!”
“憑啥呀!你聰明,知道水涼,是不!”紀思博聽見我不去,頓時呲牙:“我告訴你,這可是給你們辦事,你要是縮縮了,我撒‘腿’跑,你信不?”
“你這人真無聊,不知道什么叫開玩笑啊!”這時候正值凜冬,而且‘蒙’古這邊要國內冷多了,我真懷疑我這一個猛子扎下去,還能不能浮來,但一想到東哥他們還在前方等消息呢,頓時決定咬咬牙,先扎下去再說。
“行,那干了!”紀思博本來還要說點什么,但沒想到我這么痛快答應了,把后半截話咽下去之后,伸手開始脫衣服。
看見紀思博的動作,我本能一愣:“這啥意思,大冬天的,你他媽還要玩個‘裸’.泳啊?”
“廢話,這么冷的天,還是潛水,你如果穿著衣服下去,等身的羽絨服和棉‘褲’沾水,你直接得沉底。”紀思博說話間,很快把身的衣服都給脫了,只剩下了一條內‘褲’,他把做好防水措施的槍往后腰一別,臉蛋子通紅,凍的直哆嗦:“快點脫!凍死老子了!”
看見紀思博的行為,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個啥,我感覺吧,這種事你自己進去,能辦的‘挺’好,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進去辦事,然后我在外面接應你,否則一旦出了啥意外,你出不來了,至少外面有我,你還能有條退路!”
“少他媽跟我扯犢子,你快點的,我‘雞’兒都快凍掉了。”紀思博說完,眼神里滿是威脅:“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你可想好了,我這人玩的埋汰,要是脫起興了,你后果自負!”
“拉倒吧,我沒有讓別人脫衣服的習慣!”看見紀思博‘陰’損的小眼神,我沒來由的是一哆嗦,接著一咬牙,也開始脫衣服,身的衣服都脫完之后,我穿著一條內‘褲’站在曠野里,頓時后悔了,這種天氣,我把保暖的衣物脫掉之后,一陣小風過來,凍的我身像針扎一樣疼,還沒等下水呢,我感覺有些行動不便了。
紀思博看著我笑了笑,使勁搓了搓手掌,接著把一根拇指粗的繩子遞給了我:“一會下水之后,你直接往下跳,千萬別猶豫,否則你下不去了,下水以后你拽著繩子尾端,憑感覺跟著我行,如果不能呼吸了,或者‘抽’筋了,你使勁拽繩子,記住,無論發生什么,千萬別撲騰,也別喊,咱們倆如果被人發現了,這事徹底涼了。”
“明白。”我點了點頭,撿起繩子,使勁在手繞了兩圈。
‘撲通!’
紀思博說完話,一個猛子扎進了湖泊里,在水面濺起一圈漣漪之后,人一下不見了,看見他下水了,我一咬牙,也跟著掉了進去。
‘撲通!’
入水之前,我想過水會很涼,但是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想過水會這么涼,掉到水里那一刻,我感覺像是掉進了油鍋里一樣,全身燙的厲害,隨即不到三秒,整個人從腳后跟到腦瓜頂,徹底失去了知覺,雖然人還有意識,但是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受控制了。
我的身體失控之后,很快開始向下面沉,我努力憋著氣,想讓自己浮起來,但是一點作用沒有,視線內水面的斑斕也開始愈發遙遠,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頓時感覺身體一抖,隨后整個人順著水里飄‘蕩’了出去,這么一折騰,我的神智清醒了不少,接著使勁晃了晃身體,感覺手腳也恢復了一些知覺,我知道憑我現在的體力,想從這個小型湖泊里游過去是夠嗆了,所以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憋氣,任由自己被紀思博拽著走。
一分鐘后。
‘嘩啦!’
紀思博游到岸邊以后,率先竄出水面,然后往后拽了拽繩子,把我拉了去。
“紀思博,兒子撒謊,以后遇見這種事,我如果再跟你扯犢子,我他媽隨你姓!”剛剛適應水里溫度的我,此時了岸,再被風這么一吹,抖得像個振動.‘棒’似的,頭發和睫‘毛’瞬間結霜。
“先別抱怨了,跟著我小跑,快點!要是再不運動,咱倆肯定得凍死在這。”紀思博抿了抿發紫的嘴‘唇’,拉著我向小樹林那邊跑了過去。
穿過眼前那個小樹林之后,我跟紀思博蹲在一排綠化帶旁邊,看著停車場那邊的情況。
此時的停車場林林總總的,停著大約二十多臺車的樣子,我借著燈光粗略掃了一眼,很快發現了其兩臺車有些異常,這兩臺車有一臺尼桑和一臺雪弗蘭科帕,雖然都掛著‘蒙’古國白底黑字的車牌,但下面那種國內藍底白字的車牌也‘露’出了一些邊緣,一看是國內來的過境車。
“走!過去!”紀思博也明顯注意到了那兩臺車,輕輕一招手,把我叫了過去,我們倆沿著車輛間的縫隙蹲行到那兩臺車邊之后,我探頭向里面看了一眼,在科帕的后備箱里,堆著兩個大紙箱子,都用膠帶封著,其一箱面還印著茅臺的LOGO,我敲了敲那個車窗:“這里面的東西,是房鬼子的禮物?”
紀思博探頭看了一眼車牌子:“是這兩臺車。”
“怎么整?”
“你躲開!”紀思博聽完我的問題,把我往后推了推,隨后伸手在‘褲’兜子里掏出了一把機械鑰匙。
看見紀思博掏鑰匙位置,我有點無語:“我艸,你把這玩應塞‘褲’襠里,JB‘挺’遭罪吧!”
“別鬧,把‘褲’衩子脫了,給后面這兩車燈檔,別讓保安看見。”紀思博說完,把自己的內‘褲’往下一拽,直接按在了科帕的后車燈,我看了看紀思博的‘褲’衩子,面還縫了一個小口袋,鼓鼓的也不知道裝著什么,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也矜持的脫下‘褲’衩子,給車燈擋住了。
‘咔噠!’
紀思博走到正駕駛車‘門’邊,用手輕輕一擰鑰匙,科帕的車燈黯淡的閃爍了兩下,接著車‘門’被打開了,車‘門’開了之后,紀思博對我一招手,然后我們這倆光著腚的男人,躡手躡腳的鉆到了車里。
“不是,咱們倆這究竟是干啥呢,偷車呢?”我坐在車里,感受著冰涼的座椅,凍的哆哆嗦嗦的。
‘嘩啦!’
紀思博從后備箱拽出那兩個紙箱子之后,一伸手,把手里抓著的一把小零件扔在了‘操’作臺,隨后開始拆箱子,很快把那塊萬國表找了出來,然后指了指‘操’作臺的小零件:“你把這個表拆開,把零件裝到后蓋里。”
我看了看表,又扭頭看了看‘操’作臺的東西,頓時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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