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什么東西啊?”我伸手在‘操’作臺拿起一個小零件看了看,這東西很小,像是手機的耳機被拆開之后,里面的那種小喇叭,是一個很薄的小銅片。,。品書網
“竊聽器!”紀思博跟我說話間,已經用一個小螺絲刀,將一個手機的后蓋打開,塞了一個進去。
“竊聽器?”我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零件:“這東西你是從哪‘弄’的?”
“不用‘弄’,我在兩元店‘花’十塊錢買了五個耳機,拆了十個出來。”紀思博說話間,又在一個工藝品里面塞進去了一個。
“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種手藝呢!”聽紀思博這么一說,我感覺十分意外,至少在我的認知范圍內,將普通耳機內芯改成竊聽器,這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我沒啥手藝,我會拆個耳機。”紀思博呲牙對我笑了笑:“但是你冷不丁一瞅,這東西是不是不正常。”
“你有病啊,大半夜帶著我,凍的跟死狗一樣,整他媽幾個破耳機的零件往表里塞,玩呢?”我一聽這真的是幾個普通的耳機喇叭,頓時急眼了。
“你懂什么,這東西咱們看不懂怎么回事,那收禮的那些‘蒙’古官員,一時半會也看不懂,明白嗎!”
聽完紀思博的話,我皺眉想了想:“你是要借這個東西,讓房鬼子跟那些官員起矛盾?”
“沒錯!”紀思博點了點頭:“雖然這東西只是看起來像竊聽器,但是誰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么,你說那些化素質不高‘蒙’古的官員,會相信一個普通的耳機喇叭,能平白無故的跑到一塊價值幾十萬的手表里面去嗎?”
“他們會信嗎?”
“也許會吧。”紀思博笑了笑:“算他們不信,但是房鬼子送出去的禮物里面加了料,也夠惡心他一下了。”
“懂了!”聽完紀思博的話,我呲牙一笑,伸手接過了他手里的微型螺絲刀,幾下把表蓋拆開了。
十幾分鐘后,我跟紀思博把那些耳機零件,分散到各個禮物之后,躡手躡腳的關車‘門’,穿著‘褲’衩子離開停車場,再次返回了酒店后面的小湖泊位置,兩個男人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
兩天后。
自從那天跟紀思博大半夜玩了一把冬泳之后,我開始高燒不退,也不知道是凍著了,還是感冒了,而且‘蒙’古這邊的‘藥’也不怎么靈,吃了根本不見好,最后紀思博見狀,也不讓我吃‘藥’了,去旅店后面的廚房給我煮姜湯,別說,還真起了作用,‘藥’都強。
這天午,我啃了一塊牛‘肉’干,并且喝了一碗姜湯之后,有些困意涌,剛打算睡一覺,房間‘門’口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剛進被窩的我聽見聲音,有些煩躁的穿鞋,走到‘門’口,一拉‘門’。
“飛哥,我想死你了!”‘門’剛一開,趙淮陽一下把我抱住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周桐,也‘挺’開心的:“你們倆怎么來了?”
“給你帶的,國內的面包。”周桐諂媚的一笑,把手里的一個袋子遞給了我。
“哎呀,這是好東西啊!”看見面包之后,我跟見到了一坐金山似的,最近在‘蒙’古這邊,我是真心吃不慣這邊的飯菜。
“嘿嘿,我知道你喜歡吃,特意給你留的,自己都沒舍得吃。”周桐呲牙一笑,走進了房間。
“你快別吹牛‘逼’了,你要不是看見我吐了,能不敢吃東西嗎!”趙淮陽也嘀咕著進了房間里:“我們倆是坐著運菜的尖頭卡車過來的,這一路給我顛的暈車了,吐了兩三次,白瞎倆‘肉’包子和一袋酸‘奶’了!”
“你們倆,沒別人來啊?”聽完趙淮陽的話,我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周桐點了點頭:“嗯,東哥讓我們倆來的,他說你這幾天要辦事,身邊缺人手,把我們倆打發過來了。”
“辦事?辦什么事?”
“不知道,東哥沒說。”趙淮陽有點意外的看著我:“我們跟你辦事,你都不知道?”
“可能他還沒通知吧,對了,家里的人怎么樣了?”
“‘挺’好的,那天從驛站離開之后,你跟濤哥去追冷磊跟二樊,濤哥追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過來接二樊,濤哥看見事情不對,返回去接應你了,但是那天風大,路也看不到腳印,你的電話也打不通,他撤回了驛站,我們剛剛集合,東哥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招呼著我們撤了,當時楊濤和史一剛都要出去接應你,東哥說有人會管你,讓他們不用‘操’心,然后帶著我們走了。”
“對了,老七和歪脖子怎么樣了?”
“老七?”趙淮陽想了一下:“哦,你說的是那個被我們帶回去的兩個青年吧。”
“對,是他們!”
“別提了,那倆都是個軟硬不吃的貨,從開始到現在,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透,現在二哥跟‘毛’‘毛’我們幾個,帶著他在一個牧區里扎著呢,然后東哥跟葫蘆哥帶著剛哥跟濤哥,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一直也沒回來過,昨天晚的時候,東哥回來了一趟,說讓我跟周桐過來支援你,然后給我們聯系了一個來這邊的車,之后又走了。”
“好,我知道了。”聽完趙淮陽的話,我思忖了一會,也沒想出東哥到底要干什么,索‘性’也不想了,最近這幾天,紀思博都跟巴彥和蘇合在一起,我每天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要無聊死了,此時周桐和趙淮陽過來,我心情大好,畢竟在這陌生的異國他鄉,有個國人在身邊,太不容易了。
當天晚,我們幾個吃完了旅店送來的飯,正在房間里斗地主呢,房‘門’被一把推開,接著紀思博走了進來,坐在‘門’口的周桐看見紀思博進‘門’,先是一愣,然后速度很快的掏出了卡簧刀:“飛哥快跑!這傻‘逼’追國外來了!”
“艸你媽滴!”趙淮陽看清紀思博之后,也抄起了旁邊純銅的煙灰缸,把我擋在了身后。
“哎!自己人!”看見周桐和趙淮陽緊張的樣子,我咧嘴笑了一下:“把刀放下吧!”
“自己人?!”周桐和趙淮陽聽完我的話,都懵了。
“至少暫時是自己人。”我也沒跟他們倆解釋什么,抬頭看著紀思博:“有事啊?”
“嗯,有點事。”紀思博笑瞇瞇的走進房間,坐到了‘床’邊:“準備一下,咱們晚有個行動。”
“什么行動?”
“已經搞清楚了,房鬼子這次過來援建的項目,是一個鉬礦,他主要負責提供開采技術和礦區規劃,在咱們東南方向,有一個叫做拉善特的縣級城市,房鬼子這次帶來援建的技術員跟工程師,現在在那個地方,咱們一小時后出發,準備去拉善特抓人。”
我點了點頭:“有明確目標嗎?”
“這批工程人員里面的帶頭人,是房鬼子在國內一個地質大學高薪聘請來的教授,名字叫孔祥輝,其余人大多是他的學生,今晚的目標是這個孔教授,抓到人之后,不用訴諸暴力,只要他同意帶人撤出‘蒙’古,咱們的訴求達到了。”
“跟知識分子打‘交’道,這個活簡單啊。”我聽說對面都是一群學者,也沒太往心里去:“這個孔教授身邊,有房鬼子安排的保安人員嗎?”
“沒有,這個孔教授不知道房鬼子商人之外的身份,而房鬼子為了避免引發他們的反感,以及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沒有給孔教授身邊派人,不過拉特善當地的政fǔ對這個事很重視,所以派了四個警察,負責他們的安全。”
“警察?咱們要在警察手里搶人啊?”周桐表情有些驚悚的問了一句。
“這是‘蒙’古國的警察,不是國內的警察,你慌什么!”紀思博看著周桐笑了笑,不以為然的繼續道:“‘蒙’古國這邊的警察,不論是職業素養還是身體素質,都跟國內的警方沒法,這邊的警察不論是從培訓、選拔還是福利待遇,都較兒戲,甚至還有警察在農忙時節回家放牧的情況,他們的職業榮譽感和‘精’神狀態,遠不及國內警方,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把他們當成普通人對待可以。”
“沒錯,反正這里又不是國,怕‘雞’‘毛’啊!”趙淮陽聞言,眼冒兇光的點了點頭。
“我過來是說這個事,你們幾個準備一下吧,對了,這個給你!”紀思博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老舊的手機:“里面存著你大哥的電話號碼,你給他回個話,他要跟你通話。”
“嗯!好!”
“你忙吧,我走了!”
紀思博起身離開房間之后,我拿起那個手機看了看,隨后打開電話本,里面只有一個號碼,也沒存名字,我直接給撥了過去。
忙音過后,東哥的聲音響起:“小飛?”
“嗯,是我!”聽見東哥的聲音,讓我最近浮躁的心情瞬間落地。
“聽紀思博說,抓冷磊那天,你受傷了?”
“我沒事,‘腿’劃了一刀小口子,已經好利索了。”
“嗯,沒事好。”東哥在電話那邊笑了笑:“今晚要辦的事,紀思博都跟你說了嗎?”
“說了個大概,他說我們要去綁一個國內來的教授?”
“沒錯,是這個事!”東哥答應了一聲:“這個教授對咱們來說,其實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我讓你們動他,是想確定一下房鬼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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