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
這個胡子拉渣的大叔,竟然是半步極道巔峰的高手。
李羨魚震驚壞了,這個品階在血裔界堪稱一人之下,除了少數幾位極道,幾乎是沒有對手了。
然而像他這么厲害的,還有一個。
轉念一想,教廷作為全世界最大的宗教組織,勢力遍布全球,有一個極道,兩個半步極道巔峰,似乎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
不知道教廷的兩位騎士和大老板還有冰渣子誰更厲害,真想讓他們組隊pk一場。
李羨魚重新分析目前的處境。
血騎士想來重傷未愈,實力下滑到頂尖S級,正在被半步極道巔峰的龍騎士追殺,可能還會教廷其他高手參與。
這是個坑啊。
“那位龍騎士的做派怎么樣?”李羨魚低聲道。
他把自己的顧慮悄悄告訴李佩云,那龍騎士若是個品性好的,那自己就安全了,到時候血騎士等人被干掉,他就嚶嚶嚶的裝可憐:人家好害怕,人家也是受害者。
可對方若是個品性差的,那李倩予和李羨魚都會很危險,因為李倩予的美色,注定了她不可能在邪惡分子手中全身而退。
李羨魚更加危險,因為一旦到了那一步,當邪惡分子發現這位令人心動的大美人.....掏出來比自己還大。
結局可想而知。
李佩云搖搖頭:“不好說,有些人是披著人皮的禽獸,看不透的。”
頓了頓,寬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歐洲這么大,哪有那么容易恰好在咱們被俘虜的時間點,龍騎士找上門來。”
李羨魚默默捂臉。
你不懂,你不懂啊秀兒。
你不懂事逼體質的可怕。
寶澤集團的高層們曾經總結出一個道理,關于事逼體質的。那就是沒事兒的時候,可以不用擔心受到事逼的波及。一旦身上背著任務,或者周圍發生了什么事,那記得如果自己不是八字特別硬,請千萬要避開事逼。
事到如今,李羨魚也無法繼續阿Q下去。
天色微亮,商務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座臨湖而建的小屋,掩映在湖邊的草木中。
距離湖邊小屋還有二十幾米,商務車停下,年輕司機里昂以忽快忽慢的頻率交替打著近光燈和遠光燈。
片刻后,小屋窗口亮起同頻率的手電筒燈光。
暗號對上了,商務車駛過去,在屋邊停下來。
這兒想來是血騎士一伙的臨時據點,留守在此的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完美附和李羨魚對歐美女人的向往,胸大臀翹,小蠻腰。
穿著灰色背心,胸口深深溝壑,似乎剛經歷了一場劇烈運動,渾身大汗淋漓。
男人就不符合李羨魚對歐美漢子的印象了,不是肌肉男,而是個高挑消瘦的男人,淺藍色的眼睛,黑黃相間的短發。
車門打開,血騎士拎著庫爾特·卡舒布下車。
“老大。”高瘦男人迎上來。
“人帶回來了,帶去包扎一下。”血騎士把人交給他。
人沒走,高瘦男人呆呆的看著緊隨下車的李羨魚,很努力的收回目光,落在血騎士臉上:“老大,你把主的女兒拐到凡間來了嗎?”
“傻了吧!”里昂得意的揚了揚下巴,伸手作勢要攬李羨魚的肩膀,但被他躲開,也不在意,哼哼道:“告訴你,這是我未來老婆,別打她主意。”
他這是在提前宣布主權。
血騎士抽出一根煙,點燃,姿勢很老煙槍:“介紹一下,李倩予,李佩云,來自中國。現在是我們的俘虜。”
說完,他又指著高瘦男人和身段火辣的背心熟女,介紹道:“卡路里·馬丁,法國人,異能順風耳,是我們團隊里的偵察兵。”
“卡路里?”李羨魚一愣。
“有什么問題嗎?”
“沒。”他搖頭。
卡路里·馬丁的形象,讓他想到了一首歌:燃燒我的卡路里。
這哥們顯然是燃過頭了。
“珍妮·布朗,異能是修復,團隊里的鑄造師。”
高瘦男人熱情的伸出手,表示要和李倩予美人握手,但被無情的忽視。
李羨魚沒有與他握手的打算,見狀,珍妮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老大,你的大劍我幫你修復好了。”她邀功般的說了一聲,便興匆匆的返回,從小屋里拖出一把五尺長,一尺寬的重劍。
劍身通體呈暗金色,感覺啪嘰一下就能把人拍成肉泥。
開鋒了,刀刃異常鋒利。
血騎士欣喜的接過大劍,手指撫摸劍身,像撫摸情人的背脊。
李羨魚感覺到了一股厚重而鋒銳的氣息,判斷出這是一柄了不得的法器。
“這是什么劍。”
在他見過的所有武器里,這把劍可以排前三,不是寶澤那種制式法器,量產能比。
它身上的紋路、它散發出的氣息,充滿了歷史的沉淀。
不是現代工藝的作品。
“雷瓦汀,”血騎士道:“我以為以后再也用不到它了,珍妮,謝謝你幫我修復它。”
雷瓦汀,北歐神話中,豐饒之神的佩劍,象征著勝利。
血騎士高舉大劍,灌入氣機,這柄叫做雷瓦汀的重劍仿佛活了過來,嗡嗡的震動,鋒芒畢露。
受到氣機波動的影響,遠處的湖水蕩起陣陣漣漪。
李羨魚眉睫生疼,雙眼刺痛,他忙低下頭,假裝自己眼睛被氣機灼傷。因為除了李佩云,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反應,他們尚且如此,修為不高的李倩予焉能直視?
重劍劈下,在湖面辟出一道數十丈的劍痕,湖水朝兩側排開,形成兩道大浪。
水聲嘩啦啦。
“我擦,這股氣機已經不輸我了。”李羨魚暗暗心驚。
他自問在頂尖S級里,自己的氣機算是比較充沛的,畢竟有史萊姆在,不充沛都不行。但血騎士隨手辟出的一劍,已經不輸他了。
李佩云沒說謊,這貨絕對是半步極道中的佼佼者。
看到這一幕的李佩云神色微變,適才在公路上,唐德·希爾伯特手里握著的是這把雷瓦汀的話,不需要墮天使幫忙就能擊敗他。
“這一劍是在震懾我,讓我別打歪主意,老老實實的當俘虜?”李佩云暗自揣測。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效果的確很好。
李佩云打消了找機會逃跑的念頭,歷史告訴他,該隱忍時就要隱忍,比如臥薪嘗膽的勾踐。
至于忍胯下之辱的韓信則被他自動忽略,因為若是胯下之辱的話,那李佩云情愿玉石俱焚。
臨著湖的木屋前,有一座火爐,用水泥澆筑,珍妮說這是她的臨時鑄兵爐。
爐子里的火還沒熄滅,商務車回來時,她正在修復雷瓦汀。
爐子除了冶煉,煮魚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口鍋架在爐子上,鍋底炭火熊熊,鍋內濃湯滾滾,河魚的鮮香撲鼻而來。
李羨魚打開鍋,往里面撒一些調料。
李佩云站在一旁,期待的望著魚湯:“八角和茴香多放些。”
“香料太多,會影響魚湯的口味。”李羨魚搖頭。
魚是湖里抓來的,血騎士一劍斬出巨浪,待風平浪靜后,李羨魚發現岸邊幾條鯉魚活蹦亂跳,心里一動,就決定晚上熬魚湯喝。
血騎士唐德·希爾伯特一伙,在屋子里啃牛肉罐頭,表示對河魚沒興趣。
李羨魚舀了兩碗湯,分給李佩云一碗,兩人坐在爐子邊烤火,聊天。
李佩云喝了一口,只覺得魚湯鮮香味濃,混有八角、茴香的味道,咸淡適中,還沒有魚腥味。
他臉上滿滿的感動。
“國外的淡水魚腥的很,不好吃,我已經很久沒喝到這樣的魚湯。”
“聽說歐美這邊,尤其米國,引進淡水魚是為了整治河水污染,所以他們自己不吃淡水魚?”
“我覺得是飲食文化不同罷了。”
“哦。”
木屋門打開,里昂手里拿著兩罐牛肉,遠遠的拋給兩人:“好香啊,給我們也來一碗唄。”
李羨魚從皮夾子里取出四口碗,舀魚湯。
“嘖嘖,想不到你一個散修都有皮夾子。寶澤的皮夾子已經這么泛濫了?”里昂說。
李羨魚懶得搭理這個話癆,幫著他把魚湯送進屋子里。
面積不大的室內,庫爾特手腳被捆的結結實實,蜷縮在角落。
血騎士大馬金刀坐著,身后是珍妮、卡路里兩個手下,看架勢,活脫脫放高利的大佬在逼問爛賭鬼。
今天還錢,還是上天臺!
進了屋,里昂還在喋喋不休:“皮夾子我也要一個,是老大當年親自幫我用積分兌換的。”
外人也可以獲得寶澤的積分,寶澤的任務分兩種,一種是內部任務,一種是對外任務。對外任務又稱賞金任務。任何人都可以接這種任務,用來兌換寶澤的積分。
說著,他借著屋子里的燈光,終于看清了李羨魚的皮夾子。
“咦,你這皮夾子的顏色怎么不對。”
寶澤的皮夾子是制式的,最低檔的是黑色,最高檔的是暗金色,李羨魚這款皮夾子,顏色是灰白色。
這種顏色的皮夾子,不是制式的,不在兌換單里,只有某些特定的任務,才會用到它。
這只皮夾子是進萬神宮的時候,公司分配給他的,后來李羨魚死了,尸體被冰渣子搶走,皮夾子一直跟著他,沒來得及收回。
“給我瞅瞅。”里昂伸手去拿他的皮夾子。
請:m2.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