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同意拿女孩子口袋里的東西,這不是紳士該做的事。”李羨魚搶先一步捂住,后退避開他。然后才解釋:“只是用顏料涂成這個顏色而已。”
“好香!”血騎士目光落在兩人手里的碗。
“您嘗嘗。”李羨魚趁機避開里昂,走過去,把碗遞上。
血騎士接過魚湯喝了一口,滿臉的意外,夸贊道:“心靈手巧。”
神特么心靈手巧。
李羨魚打蛇隨棍上,假裝好奇:“你們拷問完了嗎,那我們能走了吧。”
卡路里道:“我們還沒問呢。”
他從里昂手里也接過一碗,嘗了嘗,竟是意外的好喝。
每人一碗魚湯下肚,意猶未盡,血騎士端著碗,起身,蹲在庫爾特面前,“想喝的話,接下來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咕嚕”
庫爾特咽著口水,有傷在身的他,急需食物來補充體力。但他沒被食物誘惑,而是討價還價的盯著血騎士:“你們會放過我?”
“那就看你有多少誠信了。”血騎士把碗放在身邊,回頭自己的凳子上,沉聲道:“當年,是誰指使你們暗害圣殿騎士團團長,佩絲科爾羅。并將她封在極陰之地,煉成墮天使。”
佩絲科爾羅從他身體里胯出來,雙翼一振,漂崗空中,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
“我,我不知道,那是我爺爺干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庫爾特卡舒布往角落里縮了縮。
“知道我們為什么要抓你嗎,”血騎士抽出一根煙,點上,“墮天使的煉制方法是禁忌,早在中世紀就被毀去,別說你們卡舒布,就算是教廷都沒有相關的記載。可在當年,你爺爺,當代的卡舒布家主,竟然得到了煉制墮天使的方法,并且成功煉出一尊墮天使。”
“你身為新一代的家主,你必然知道卡舒布家族所有的秘密。”
“老實交代,別跟我們耍滑頭。”
“想活命,就把事實說出來。”
里昂等人接連喝問。
庫爾特不停的曳,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對一個無辜的人痛下殺手。
雙方僵持著,血騎士眉頭緊皺,顯得很苦惱。
一陣面面相覷,卡路里嘆道:“如果佩絲能讀惹憶就好了。”
里昂看著他:“幻想械不要多看。”
盡管墮天使是精神領域的造物,但讀惹憶這種事太玄幻太修真,佩絲做不到。
“那個,你們是不是不會拷問?”李羨魚突然說。
眾人聞言,看著他:“我們會,我們當然會∫們正在拷問。”
李羨魚:“你們正在問,請把“拷”字去掉。”
他心說,你們是不是對拷問有什么誤解。
“打他啊,往死里打,多簡單的事兒。”李羨魚建議道:“他是卡舒布的家主,有大好的人生,不敢死犟。今晚無雙戰魂怎么逼問他們的,你們學她啊。”
不料,血騎士淡淡道:“騎士的精神,不容許我們做那樣的事。”
佩絲笑了,伸手摸著他的頭:“很好,唐德,你沒有把我的教導忘記。”
里昂附和:“紳士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目的。擊敗邪惡的必然是正義,而正義不會沾染黑暗。拷問敵人不是我們騎士團干的事。”
卡路里和珍妮沒說話,但也是一臉認同的表情。
李羨魚:“???”
見鬼,這是外國版的士可殺不可辱?
“不然,你們要怎么從他嘴里要到有用的信息?”李羨魚無法理解他們的騎士信條。
里昂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試探道:“要不,我們試試?”
血騎士、佩絲等人撇過臉去。
里昂拎起庫爾特,一頓胖揍,揍完,問:“說不說?”
庫爾特哭喪著臉:“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里昂看向血騎士:“老大,他會不會真的不知道。”
卡路里:“不會真的抓錯人了吧。”
血騎士眉頭緊皺。
圣光啊,你的信徒都特么智障嗎。
李羨魚憋了半天:“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們。”
他算看出來了,這群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原則性太強。
眾人看向他,然后面面相覷,彼此交換眼神。
血騎士沉吟片刻,“你要怎么做?如果是打人的話,交給里昂就行了。”
“拷問是門藝術,打人就顯得是沒文化粗鄙村夫才干的事。”李羨魚從里昂的腰上抽出一把短刀:“正好我也想問他一點事兒。”
李羨魚一直在找這樣的機會,從庫爾特嘴里拷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血騎士等人橫插一腳,現在庫爾特已經在他面前哭著叫爸爸。
里昂與珍妮等人對視一眼,不知道他要干嘛。
提醒道:“你可別弄死了,他還不能死的。”
幾人緊張的盯著來自東方的美人,深怕她做出出格的舉動壞事。
“你們卡舒布家族,牽扯到的事兒還挺多啊,我比較好奇你們在書房和無雙戰魂說了什么。”李羨魚蹲在庫爾特面前,握的右手。
庫爾特抽了一下,沒抽回來,警惕道:“你想說什么。”
他愕然的發現,這個險些被他得手的女人,此時,雙眼正冒著灼灼的光。
“你們殺無雙戰魂的目的是什么。”
“國仇家恨,需要目的?”
李羨魚把短刀的刀尖刺入他的右手食指,一掀,伴隨著庫爾特的慘叫,指甲蓋整個掀掉。
接著是拇指、無名指、中指、懈整個右手的指甲蓋全被掀了。
庫爾特殺豬般的慘叫。
血騎士等人微微動容。
“繼續嘴硬,你還有左手,還有腳趾甲。”李羨魚笑容甜美:“為什么殺無雙戰魂。”
“龍珠,為了龍珠。”
“要龍珠干嘛。”
庫爾特又不說話了。
短刀寒光閃過,左手五指在根部被斬斷。
庫爾特握著噴涌著鮮血的左手掌,開始哀嚎。
魔鬼,這個女人是魔鬼。
她在報復。
“你看,嘴硬就是這樣的下場。指甲蓋沒了,手指至少還好,手指沒了,回去也是個殘廢,你說我要是把你整條胳膊砍了,你就算能活著回去,你也當不了家主。何必呢,我又不是身后幾個蠢貨∫只是個挾人,沒騎士精神,也沒紳士風度。”
李羨魚笑容都是冷森森的。
庫爾特的確迸“他們不會殺我”的賴皮想法。
庫爾特了解血騎士,知道他的品性,所以始終迸僥幸,看情況來應對,絕對沒有一下子就袒露實情的道理。
但他錯估了李羨魚,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不給他一點點回旋的余地,上來就切手指。
倘若手也給斬了,那么就算活著回去,家主之位定然易主。
“為了一場大造化。”
“大造化?”
“重煉無雙戰魂。”
“什么?”
這不是李羨魚的驚呼,而是血騎士等人。
這辰問與他們無關,涉及到了無雙戰魂,多少是有點好奇的,所以站在一邊聽著八卦想到竟得到了一個重磅消息,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完全沒想到會從庫爾特嘴里聽來這樣的信息。
“重煉無雙戰魂是什么意思,你說清楚。”李羨魚雙眼中,簡直有魔鬼要沖出來,那么凌厲,那么攝人。
“無雙戰魂是失敗品,不受控制的失敗品,所以要蓉龍珠重煉。”
失敗品,重煉
李羨魚眼里漸漸有紅光蔓延,他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庫爾特嚇了一跳,以為他起了殺心:“我沒說謊,都是真的。”
求救的目光頻頻看向血騎士。
血騎士沒理會他的目光,眉頭緊皺,道:“重煉無雙戰魂?你是在開玩笑嗎。”
作為一個遠在歐洲的教廷騎士,他也無雙戰魂的名號都是如雷貫耳,如果血裔界有九年義務教育,無雙戰魂絕對會是最經典的課文之一。
那是歷史的造物,是不可復制的傳奇。
這是全世界血裔都知道的事情。
現在有人告訴他,要重煉無雙戰魂,簡直是侮辱人智商。
“他在說謊。”里昂說。
“斬手指嗎?”卡路里看向李羨魚。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幾大家族為什么要費灸機的打造滅魂槍,不遠萬里的跑中國去獵殺無雙戰魂,動機呢?”珍妮說。
動機當然不可能是國仇家恨,那玩意一代兩代的還有可能,過了一百二十年,最多也就落個“銘記”兩個字而已。
血騎士一伙人完全沒注意到,話題已經偏了,從他們的正事上,偏到了無雙戰魂的事件。
因為這個話題實在吸引人。
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