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升乍一聽到自己的初戀女友，渾身打了個機靈，對于她，說句心里話，內心還是有一點點的牽掛。
“凱子，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誰回來了？”姜書升大聲的問，試圖聽清楚一點。
“哈哈，我說吧，老情人回來了，你就沉不住氣了。”張凱在電話里嘲笑著他。
姜書升故作鎮靜，“都過去了，多少年了，一切都是浮云。”
“嘿嘿，那好吧，我就不再向下說了。不過你可要準備好了，到時候出海的事情！”張凱對于玩來說，簡直是不能再再會了。
“沒有問題！”姜書升答應道。
而刑警三中隊的羅忠斌，今晚特意提了兩瓶好酒，去了馬明漢家。
“來，來，小羅，讓你嫂子給你炒幾個菜，咱倆先嘮會。”馬明漢笑著說，一點也沒有受到停職的影響。
“馬隊，你真是沉得住氣，我太失望了，我們警隊現在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了。”羅忠斌對他說。
馬明漢眉頭一皺，“怎么回事？不是由肖智在那。”
“哎呀，別提了，全亂套了，局里一直沒有作出處分決定，大家人心惶惶，肖隊長也沒有獨立辦案的經驗，全隊現在都不知道從哪方面入手。”羅忠斌一個勁的抱怨。
馬明漢一聽，“你小子，將我軍是吧，想讓我趕緊回去是不是？”
羅忠斌看著馬明漢揭穿了他，笑了，“不過，馬隊，你什么時候回來？大伙可都盼著呢。”
馬明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你以為我不想回去嗎，實話說，我比你急。”
“哎呀，不就是去找岳敬明道個歉嗎，這有什么，我陪你去。”羅忠斌倒是挺爽快。
馬明漢笑了，“如果真這么簡單，我早就去了，新來的這個羅局長，不簡單，他在謀劃一個計劃。”
“奧？能有這么邪乎的事？”羅忠斌一臉驚奇。
“看看再說吧，可以肯定，我早晚要回去，其他的不好說，不說這個了，案子進展怎么樣？”馬明漢問道。
羅忠斌點了點頭，“案子一直再跟，兄弟們都沒閑著，我那邊，鄭西軍就跟躲起來了一樣，十多天了，不出門，不知道在干什么。”
馬明漢沒有說話，掐死了手上的煙，“這個人，肯定有問題，越是不出門，越說明有問題，事出反常必有妖！”
羅忠斌聽到他的分析，覺得很在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肖智那邊呢？有沒有什么新的發現？”馬明漢繼續問。
“他那邊，暫時沒有什么線索，銀行方面，王文才去年貸過一筆款，大約三百五十萬，今年三月份到期，在到期前幾天就還了款，看來經濟問題這方面問題不大。”羅忠斌一五一十的講述。
“至于村里面，我們還沒有具體去摸排，只是找了幾個關系較近的人問了問，也沒有什么線索。”
馬明漢突然插話進來，“我聽說王文才有個哥哥，去了市委門前上訪？”
“不錯，是有這么一個人，不知怎的，王文學平時比較本分，這次居然有這么大膽量，聽說，就因為這事，新來的區長都被免職了呢。”羅忠斌消息到也快，這就知道了。
也難怪，整個政府大院提前好幾天都知道了。
馬明漢聽到之后，沒有顯出很驚奇的神色，他早有耳聞，這位區長也很有個性，頗有自己當年風采，這種人是不被官場所容，也是可以理解。
“來，來，菜都上桌了，吃飯！你小子，給我帶這么好的酒，說，這酒哪來的？”馬明漢指著桌子上的30年老汾酒說道。
“你看，你又瞧不起人，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月入五千的警員，花個千八百的買點酒不行啊。”羅忠斌笑道。
老馬瞅了他兩眼，笑了，“你小子，今晚放開喝。”
此時的市委辦公大樓里，周茂綱還沒有下班，他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煙不離手，一支接著一支，煙灰缸早就滿了。
生活秘書小楊過來，給周茂綱端來一杯濃茶，清掃了煙灰缸。
周茂綱有三個專職秘書，生活秘書一個，文字材料秘書一個，外出場合則還有一個。
看到周茂綱沉浸在思考之中，小楊沒有打擾他，推開了窗子透透氣，周茂綱看到了，輕聲說道:“小楊，關上窗子吧，不要打開了。”
這么熱的天再加上屋里的煙味，怎么能夠受得了，小楊看了看周茂綱憔悴的面容中帶著一絲威嚴，就轉過身把窗子又關上了。
待到小楊出去以后，周茂綱終于是下定了決心，掐死了煙，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熟練的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響了多次，仍舊是沒有人接。
周茂綱又翻看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接通了，周茂綱內心一激動，手都顫了，聲音有點哆嗦。
“喂，喂，您好，您好，宋秘書長，我是東源市的周茂綱。”
“奧……有事嗎？周書記。”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有點小事，您說話方便嗎？”周茂綱小心翼翼的問到。
對方沒有回答，此時的周茂綱心提到了嗓子眼，過了一會，傳來了話音，“說吧。
看來剛才是走到一邊接電話。
“宋秘書長，省委孫書記要來東源，是嗎？”
“對呀，不是早就給你們下過通知了嗎，有什么不妥？”宋秘書長語氣堅硬。
“奧，不是不是，您別誤會，我是想問一下您，孫書記來東源想去哪？我們好提前準備準備？”周茂綱終于是說出了這個電話的目的。
“這個，書記沒說，你們自己準備吧。”宋秘書長打算扣掉電話。
“奧，那再麻煩問你一句，他的行程定了沒有？有沒有側重點？”
“行程？這個沒有，孫書記呀，什么也不說，走到哪看到哪，沒別的事我先掛了，正在開會。”說完，宋秘書長掛斷了電話。
周茂綱聽了這番話，更覺得有些不安了，孫書記是南方人，以前一直在江南做官，來到江東省，第一站就選擇了東源，不知道是為什么。
難道東源有什么他不放心的事，還是不放心的人？
省委里面原來的那些老關系，隨著自己的老首長退居二線，走的走，退的退，這樣的機密，已經得不到第一手了。
這些天，周茂綱晝夜難眠，有時也不回家，直接在辦公室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