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任意那家伙這么不上道的嗎?下次見到他,看我怎么滅了他。
他去楊哥那邊面試,是想進我爸在倫敦的分公司是吧?
就沖他那句‘枯萎的花’,我就可以給他下十個封殺令。
詆毀小醋醋還想要進醋爸比的公司,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屬你的啊?”醋譚臉上寫了“本寶寶不開心”六個大字。
“屬我?這是什么梗?”
“你不是孟想嗎?屬你的人,都能美夢成真。”醋譚剛剛的梗確實是有那么一點硬。
尤孟想笑了笑,就繼續了自己剛剛的話題:
“封殺令你就不要下了吧,任意渲染游戲引擎的技能是逆天的。
他去年還為了渲染一個游戲引擎,創造出了一門新的計算機語言。
那小子是有著民族情結,才去楊哥哪里面試的。
不然,他想要實習的話,全球各大游戲公司,都是隨便他挑的。
任意還沒有畢業,就有一堆公司拿著高薪的職位準備招攬了。
你要是對任意下封殺令,最后損失的應該不會是任意。”
“啊?那家伙現在也這么厲害的嗎?那怎么辦,封殺不了的話,我可以要求你收回給他的長期飯票嗎?”醋譚本來也就是在開玩笑。
“不用回收,他搞不好都已經有了新的長期飯票了。
本來呢,他距離擁有自己的長期飯票,就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他從瑞士回去之后,肯定又和楊哥在一起混了。
反正呢,任意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缺飯票的。
我那時候聽不進去任意說你的那些話,他就急了。
他那個人你也知道,說話總是又直接又夸張。
我記得他還說過,那個叫醋譚的,除了家境比外國語的校花們好一點之外,還有哪一點是能夠拿出來和別人一較高下的?”
“啊?不會這么悲慘吧?
你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你的外貌,你看上了我的家境?
我跟你說哦,我爸是做游戲的,做游戲很容易破產的。
賺錢的時候很賺錢,破產的時候,也是分分鐘就巨額負債的。”醋譚說起自家老爸的時候,向來是百無禁忌的。
“沒事,你怎么都比我好,你爸要是破產了,你還有你媽,我爸要是破產了的話,你就得養我一輩子了。”尤孟想把醋譚“端詳”著自己下巴的手,拉下來,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又接著說:
“其實,任意問我的那個問題,我后來是自己想過的。
我自己覺得,我喜歡你,和你的家境是沒有關系的。
我說服不了任意,任意也說服不了我。
剛剛聽你這么理直氣壯地說,你看上我的最初,就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我才覺得我也應該理直氣壯一點。
我對你,應該算不上是‘見色起意’的那種一見鐘情,我會喜歡上你,確實和你的家境是有關的。
你如果不是剛好住在我家隔壁,你就沒有可能跑到我家來問我借半瓶沐浴露。
我也就不可能會看到并且喜歡上那個一身紅衣,在路燈下走走停停的那個火熱而又生動的你。”
尤孟想剛剛糾結的那一小會兒,確實是認認真真地想事情了。
想完之后,他就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完全沒有必要計較醋譚為什么會喜歡自己,是顏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正如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醋譚一樣。
“哇塞!真的假的?我問你借沐浴露的那天,你就喜歡上我了啊?么么噠~這絕對是我聽過最美的情話了,你是全宇宙最帥的男朋友。”醋譚的腦回路,從來都是這么地與眾不同。
尤孟想說剛剛的那一番話,是在深刻地自我反省,而醋譚卻覺得這是最美的情話。
除了火紅的身影,尤孟想還喜歡醋譚的真實。
最重要的是,和醋譚在一起,他也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醋譚是一個毫不吝嗇自己的愛和付出,連顏控都可以顏控到理直氣壯的人。
人和人,可以相愛的原因有很多。
并沒有哪一種原因要比另外一種更高級。
或許有很多人,都會把“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作為一個人品質高潔的象征。
醋譚沒有情感潔癖,也不是眼睛里面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
因為,世界上并不存什么完美的人,誰都有缺點,誰都有沙子。
只有接受了這一點,才能平和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眼睛里面總是容不下沙子的人,要么是還沒有長大,要么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肯定也是有沙子的。
如果你根本看不見自己的“沙子”,又同時容不下別人的“沙子”,那就一定不會成為一個能讓自己快樂的人。
眼里能不能容得下沙子,是一個人是否成熟的主要標志。
容得下別人的沙子,也能夠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是每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路。
但這條路通常都需要走很久,還需要碰壁幾次才能走得通。
醋譚因為小時候“毀滅性”的心里成長過程,經歷過心靈創傷又從自我封閉中走出來之后,心理年齡要比實際年齡大一些,也會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醋譚一直以為,尤孟想是被自己給纏地沒辦法了才開始喜歡上自己的。
原來早在借沐浴露的時候,她就已經俘獲了尤孟想的“芳心”。
這樣的認知,讓醋譚覺得她需要好好地獎勵一下尤孟想。
醋譚盯著尤孟想的臉,在心里計劃一件“大事”。
帥尤尤的臉這么好看,到底要從哪里開始親才好呢?
是不是應該弄點標記之類的,然后一點一點親過去呢?
醋譚有些“舉棋不定”,怎么哪兒都這么讓人有“食欲”呢?
還是隨便親到哪里算哪里好了。
只要不動到帥尤尤受了傷的地方,有的是可以隨心所欲“收割”的機會。
要不,還是先練習一下這兩天有些生疏了接吻技術好了。
之前在醫院,醋譚一手撐著床收割自家寶貝真正的“初吻”的時候,沒能撐得太久。
后來還是帥尤尤把她帶到床上,她倒是輕松愉快地吻高興了,尤孟想卻因為大動作,疼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