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譚立馬石化。
什么意思?開房同床共枕是什么鬼?
醋譚被任意的一句話給堵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略帶差異地看了著尤孟想。
“帝國理工的一個課程的實踐調研,實在野外的一個露營區。
我們那天錯過回來的車,就開了一間房,嚴格算起來,不是房間,而是一頂帳篷。
我那時候說要開兩個的,他非說怕網上遇到狼啊什么的,死活要和我一起睡。
一個帳篷、兩張床。”尤孟想的重點在最后的這八個字上面。
醋譚想一想也是,不過過去六年沒有怎么和人溝通,醋譚找人打嘴仗的能力要退步了一些。
醋譚就收起了繼續和任意斗嘴的心思。
說不過人家,就不要說,說得多就完敗得多。
這個經驗,醋譚是在和尤孟想“對壘”的時候,總結出來的。
最好還是等到自己的語言功能“恢復如初”之后,才開始和任意的戰爭。
任意見醋譚忽然偃旗息鼓,就沒有再繼續“挑釁”,有點無趣地說起了楊哥是怎么“兜著”醋譚的正事:
“你那天不是生氣要趕走陳燕茹嗎?
其他同學不知道要怎么辦,要走還是要留。
畢竟,我們那時候都還是土包子。
難得進個富人區,不知道應該怎么自處。
雖然知道趕人是怎么回事,可是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然后楊哥過來把我們每個人都安撫了一遍,順便連被趕走的陳燕茹都安撫好了。
你都不知道,陳燕茹現在在廈大念的是外語系,然后是準備要做同傳的。
心心念念說是被你們家楊哥給驚艷到了,要向自己的偶像看齊。”
“真的假的?我們家楊哥這么暢銷的嗎?”醋譚有些意外。
看來她出國之后,任意和陳燕茹的關系還有些不錯。
不然也不會連人家去了什么學校,念了什么專業,為什么要念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醋譚和任意互動完之后,就轉向了楊一凡。
“我說楊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沒有市場,你既然市場這么好,怎么到現在還單著?
我們家老醋,沒有給你下達組建家庭的指令嗎?
昨天都還跟我說,要我有認識的什么合適的人,就給你介紹介紹。
我都以為你是個老大難問題呢。
再這么下去他要怎么對得起你的爸爸媽媽啊?
我才我們家醋哥肯定也被你爸爸媽媽給盯上了。
你年少無知的時候,就被老醋給騙過來做游戲。
到現在都十幾年了,也不分配給老婆給你。
我這人不善交際,能幫你找的,都得是醫院的病患。
還的是住得久了的才能叫得出名字,介紹給你,怎么都不合適。”醋譚向楊一凡表達謝意的方式,也是獨樹一幟的。
“真的假的,你爸公司還包
分配老婆的?”任意聽了這么多,就聽到了分配老婆。
“對啊對啊,包分配的,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醋譚聽尤孟想說,任意在游戲引擎渲染方面的造詣極高,就各種推銷自家老爸的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基本原則,在醋譚這兒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以前,就一個司機,最多再兼職個保鏢,管你一個人,現在要管一整個公司,你說我哪有時間完成我爸我媽交代的傳宗接代的任務啊。”楊一凡這語氣一聽,就是被家里催的不行的。
楊一凡還在給醋譚做“司機”的時候,他的爸爸媽媽就已經有事沒事打點話在催了。
現在嘛,六年過去了,楊一凡又大了六歲,就肯定比以前更加頻繁。
“楊哥,你變了,你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在我面前說什么傳宗接代這樣的話的。”醋譚笑著看向楊一凡,時間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存在。
時間會讓人改變,又留給人無盡的記憶。
“以前?上一次送你去瑞士的時候,你還未成年。現在你都要找房子跟人同居了,那能是一回事嗎?”楊一凡以前不會說現在會說的話,肯定不會只有“傳宗接代”這四個字而已。
“太過分了,我這是給病號做護工好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人同居了?”醋譚色厲內荏的本質,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她和尤孟想,確實是“同居”了,可是此同居非彼同居啊。
雖然她各種的想入非非,可是想想也不犯罪也不構成實質性傷害啊,還不允許人yy啦?
“那昨天是誰在電話里說,‘誒呀,聽你這么一說,老醋在倫敦買的房子太大了,有五六個房間,怎么都不適合隨時隨地做案了,楊哥你不用讓人收拾地太干凈,隨便弄一下就行,我還是去找表姐問一問有沒有合適兩個人待的小房子。”楊一凡學著醋譚的語氣說話。
這話一聽,就肯定是醋小妮子說的,可是呢,被楊一凡這么當眾說出來,醋譚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幾年不見,楊哥變得實在是有點多。
楊哥以前的“膽子”可沒有這么大。
司機兼保鏢,最需要注重的事情,就是“雇主”的隱私。
隨隨便便就把醋譚心里面的小九九給公之于眾這樣的“無良行徑”,六年前的楊哥,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就算楊哥還是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但楊哥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有“嚴格職業操守”的司機兼保鏢了。
六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花季少女成年,也足夠讓一個“司機”蛻變成ceo。
我們生活的世界,無時無刻都在改變,就算我們自己是靜止的,地球也每分每秒都在自轉和公轉。
但也有很多東西是不會隨著自轉和公轉而改變的,比如發生過的事情、彼此錯過的時間、心靈深處的記憶。
“為什么楊哥說你到了星巴克就會姓大啊?”尤孟想比較感興趣的,是任何他沒有參與的醋譚的生活的部分。
“哈哈,這個嘛,這個就有點瞎,純屬搞笑。”醋譚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尤孟想有必要知道的事情,想要隨隨便便就這么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