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只要對手是同門,他還是一而再的不想動手,百步瑯早就放棄了讓他參加驚闕山的任何比試,因此稻涼在驚闕山的實力排行遠不及歲聿和夏曉月,他也不在乎。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如今面對的人是剛成為師妹的鯉笙,是個女人不說,兩人實力又相差懸殊,稻涼還未動手便又開始心中發軟。
“歲聿師兄,不然還是讓曉月負責阿鯉師妹吧?”
歲聿知道他老脾氣又犯了,果斷的搖頭:“不行。我跟曉月訓練九師弟,阿鯉師妹就交給你。待到下半夜再交換過來。天一亮,不管訓練的成績如何,我們三人便一起訓練他們兩個。你若是一直不忍動手,明日過后的靈闕會無法跟師父交代的話可就唯你是問了。”
稻涼一聽,還能說什么,把百步瑯都搬出來了。
且想想不能完成任務的懲罰,很可能又是關他幾十年的禁閉……當即輕呼了口氣,沖鯉笙作揖道:“阿鯉師妹,我們開始吧!”
一臉絕望的表情,看的鯉笙都覺得不好意思說什么了。
不過,她也不是為了玩才跟過來的,也沖稻涼作揖:“師兄賜教了!”
說罷,腳下一點,就沖稻涼沖了過去。
并未施展任何咒法,全屏拳腳的打過來。
稻涼該是一愣,急忙往后退,鯉笙卻步步緊逼追上,依然什么咒法都不用,拳頭筆直朝著稻涼身上落下。
稻涼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敢怠慢,出手握住她的手,同時捏造化指決,幻化出無數藤蔓將他整條胳膊纏住,欲捏住她的下巴。
歲聿看后便不悅的皺起眉頭,“師弟又手軟了……”
夏曉月點頭:“依著二師兄的修為,幻縛之術的效力本來足以讓師妹陷入困境,可師兄在捏指決時刻意少了一個封字決,因此效力減少了大半……唉,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做老好人也得有個度啊,他現在護著鯉笙,肯定是害人害己的。
旁人都能看出稻涼刻意將指決減少來減小威力,而身陷其中的鯉笙自然早已察覺稻涼還是有所顧慮,心有不悅的同時便不再像剛才那般淺淺攻擊。
抱著被藤蔓鎖住的胳膊后跳幾米,半跪在地上眉眼間全是不開心。
“二師兄,咱不帶這么玩的哈!”站起來,單手捏‘清’指訣,指尖涌現火紅之光后撫過被藤蔓捆縛的胳膊,但見如同燒著了一般化為青煙后,一甩胳膊,沖稍有吃驚的稻涼道:“大師兄跟洛師弟都用上了真本事,你對我怎么就心慈手軟了?咱不是說好不能手下留情么?這樣顯得我好像不如師弟一樣,很氣人好吧!”
“我是怕傷了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鯉笙振臂一呼:“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接不住就怨我沒本事!再說我可是妖,不會那么輕易就掛掉!涼師兄,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算是男人不!?”
“當然是!那必須是!”稻涼急忙拍胸脯。
“那就痛快的開始吧!”現在的鯉笙就好像在找虐一樣,但舉止之間的大女人之氣倒是讓歲聿等人不由得點頭稱贊。
話都說的這么開了,若是稻涼還有所顧忌那就太不男人了。
無奈的嘆氣,卻也在笑:“好好好,既然是師妹要求的,那師兄可就要動真格的了!若是真的傷了你,你可不要怪師兄無情啊!”
鯉笙笑的燦爛,沖他勾勾手指,好像一抹艷陽般:“有本事就來啊”
見她這般,稻涼第一次覺得跟認識的人切磋其實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因此,哪怕鯉笙修為低他幾階,也不會在意,盡情的釋放靈壓。
鯉笙縱然打不過,可能讓稻涼動真格已經很讓她開心,迎著那駭人的靈壓便沖了上去。
“咚!”
靈壓與靈壓相撞,激起的卻是友情之花。
洛爵滿意的點點頭,抬頭剛好迎上歲聿更為認真的眼神,想必被鯉笙這么一攪合,他想要認真的念頭更重了。
“師兄,我們也開始吧!”他主動要求。
歲聿點點頭,并無其他言語,看了夏曉月一眼,夏曉月當即明白什么意思。
走在遠離稻涼的位置,漠然的道:“九師弟,接下來你可要做好不停游走在地獄之間的準備。你應該很清楚,我跟歲聿師兄不像二師兄那般溫柔……”
“讓師兄師姐費心了。”洛爵淺淺作揖,往死里練也是他所求之不得的。
提升靈力不是為了在靈闕會上能夠一展風采,他只是盡可能的想要將自己損失了十年的修為盡快補回來罷了。
那樣的話,不論是成為鯉笙他們那些大妖怪的靈主,亦或是與洛世奇對抗的資格,都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遙遙無期。
為洛北冥,為那些慘死的兄弟姐妹報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歸遼殿。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溜走,與洛爵約好的時間將至,犬火與淺玉兒便無心修煉,約好夜半十分在小樹林的涼亭中碰頭,商議后天匯合之事。
月明當空,無一絲波瀾。
天羽月按照犬火說的,恰好午時出現在樹林盡頭,身上還穿著松垮的睡服,一看就是剛睡醒。
說到天羽月,他這一個月來修為沒什么進步,倒是跟一眾師兄弟處理好了關系,現在逢人就能喊出其名字,想打聽點什么事更是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淺玉兒身著一身青色長袍,烏黑的長發扎成俏皮的丸子發髻,遠遠一看,極為可愛,恰好配她那張年輕俊美的姿容。
犬火坐在亭中石凳上,同樣一身青色長袍,只是款式明顯是男式,可見袖口繡著伏龍壓紋,要比淺玉兒袖口上的盤飛鳳紋要更為霸氣。
見天羽月過來,站了起來。
天羽月走近一看,只是幾日不見,淺玉兒的表情要比原先還要臭了。
“等很久了?”他淡淡的問,徑自走到涼亭內,坐下,看向犬火:“那幫人太難纏,稍微費了些時間脫身。”
犬火并不在意他的遲到,而是道:“馬上就要與爵爺見面了,你可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你們呢?這都一個月了,不會什么都沒打聽到吧?”
“我跟犬火想盡辦法想要靠近后山禁地,可每次暗中查看都無法打開里面的封印結界,也不能貿然強行破界,所以……”淺玉兒極為無奈。
明明秘密就在眼前但卻無能為力。
天羽月聞言卻道:“為何要去后山?”
犬火回道:“當然是為了找無棱圖。”
“誰告訴你們無棱圖在后山?”
“后山結界那么嚴密,若不是藏了什么寶貝,怎么可能……”6
“所以無棱圖在后山是你們的猜測?”
“那你倒是說你打聽到了什么!”犬火不免不悅。
很顯然,天羽月定然是打聽到了什么,雖然為他的態度極為惱火,但若是他們真的將力氣用錯了方向,那現在發現還不算晚。
“我干嘛要……”
“啪!”
天羽月剛想繼續繞彎子,早就不耐煩的淺玉兒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聲音極為壓抑的道:“快說!”
天羽月:“……”
就不能給他耍帥一會會兒嗎?
想了想,便道:“無棱圖在驚闕山是從第五瞳口中聽說。但我先前問過幾個在這里呆的年月較久的前輩,無棱圖是傳聞中的尋寶圖,八荒上下都知道,只要得到無棱圖,尋找引鯉樽便容易了不知道幾倍。所以從一開始,整個八荒的人都在打無棱圖的主意。而無棱圖身在驚闕山這種謠言也曾有過,但六峰首座的雷烈不止一次對外聲明,無棱圖只是傳說之物,驚闕山根本沒有其下落。那第五瞳到底從哪里得知無棱圖在這里的?”
提到第五瞳,不得不說,從那之后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很多事情也因此變得異常。
淺玉兒聽聞第五瞳的名字,眼神一亮,可轉瞬又恢復了漠然。蒼白的神色因為這個男人的名字而掛上的秋霜,與那張動人的嬌容分外的違和。
抬起頭,看向正盯著她的犬火,終究只能無奈的嘆氣:“第五瞳身為妖靈界大前輩,所知之事自然要比我們多的多。再說,驚闕山的人說無棱圖不在這里,或許只是為了轉移眾人的視線。道理就像是擁有財寶的人從不會承認家中有不盡財富一樣。他們也不傻,一旦承認,驚闕山就會成為八荒的靶子。就算驚闕山再有能耐,難不成還要與所有人為敵不成?他們自然要比其他人還要了解如今八荒只是表面平和罷了,若無棱圖之事再次傳出去,這驚闕山不亂才怪!”
沉默片刻,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為第五瞳辯解,索性又反問道:“你們難道認為無棱圖不在這里?”
在與不在也不是他們能說的透的,只是被天羽月這么一提,犬火不得不重新面對一個以前就該面對的問題。
“先不管這里有沒有無棱圖,可無棱圖在驚闕山的確是第五瞳所言,然而驚闕山又說這里沒有無棱圖。肯定兩方之中有一方說謊,而如何辨別是誰在說謊的方法我倒是可以想到幾種……”
說到這里,犬火神情一緊,看來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淺玉兒與天羽月立馬明白他的意圖,這所謂的幾種方法想必很有挑戰性,不然他不會這么為難。
天羽月想都不想的道:“不管是誰在說謊,在與小鯉他們匯合之前我可不會做出任何風險舉動。勸你們兩個還是先跟洛爵匯合了以后看他怎么吩咐為好。不然萬一驚動了驚闕山的人,無棱圖不在這里還好,一旦真的在這里,那他們以后必然會更加小心防范。到了必須動手的時候,我可沒有自信能夠在百步瑯和六峰掌座手中奪取無棱圖。”停了一下,又道:“不僅是我,第五瞳也不會貿然對這里出手。憑你們兩個的修為,不妨好好想想吧!”
提到這一點,即使不用往深了想,犬火與淺玉兒也知道輕重。
驚闕山乃是四大派之首,若真的公開跟其單挑,那后果可想而知。
天羽月所說并不是沒有道理,沉默了片刻,犬火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要等爵爺的命令。這件事就等到跟爵爺跟鯉笙匯合后再說!”
天羽月點點頭,看向淺玉兒。
從剛才提到第五瞳后,她的表情就沒怎么變化,儼如冰霜。
淺玉兒注意到天羽月直率的視線,有些僵硬的抱著胳膊,強顏歡笑幾分:“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不成?”
天羽月聳聳肩,并不戳破她心中所想。
犬火抬頭看了看被烏云遮住的月光,突然想起來一事:“你們可還記得我們剛入驚闕山那一夜,整個驚闕山突降大雨?”
淺玉兒與天羽月同時點頭,而打聽到了各種情報的天羽月又接著道:“聽說那晚之后,六峰掌座專門為此在海角閣開過會,好像這里下雨很不同尋常……”
“的確不尋常。”犬火的表情突然嚴肅:“就在半日前,我無意聽到了這里的人談及那日之事。說是驚闕山滿布結界,其中不乏可以消除雨雪的咒術加強界,根本不可能遭受暴雨侵襲。百步瑯曾于五百年前將此咒解除過十年。只有那十年間,驚闕山會遭受正常天氣的影響,后來因為有外界闖入引發山上騷亂,百步瑯同六峰掌座重新加強了各種結界的效力,其中就包括雨雪消除咒。在那之后,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雪,而那晚的大雨瓢潑,怎么看都極為異常。六峰掌座定然認為是天道有變的跡象,想必擔心驚闕山不久后要出什么大麻煩,他們聚頭自然是要提前想好對策。”
“天道有變也是驚闕山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天羽月認為這兩者沒什么關聯:“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找無棱圖,不管能不能達成目的,早晚都要離開這里。一旦離開,驚闕山就算被天雷劈成兩半也跟我們毫無關系。”
“誰讓你管驚闕山了?閑的嗎?”淺玉兒一開口就十分的不開心,好像誰欠了她錢似的。
謝謝哥哥的和氏璧,貌似很久沒看到大額打賞了,有點激動。謝謝!最近一直再想,沒有存稿的我要怎么活著度過去臺灣的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