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圖又怕青玨色反悔似的,趕緊沖其他人使了使眼神,示意不要亂說話。
當然,在場的人中,自然也有人知道八方器是什么。
狐若與淺玉兒相視一笑,點頭不語。
洛爵看他們反應,就知道這八方器定然不簡單,自然也不會亂起哄。
“可是……”
“既然青玨都主都這么說了,那我等便心懷感激的收下您的好意了。”洛爵突然客氣起來。
而他一發話,就算鯉笙還想再抗議,也只能用眼刀進行了。
狠狠白了洛爵一眼,便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白璟原本就對這安排有些蒙神,看到鯉笙如此反對,自然更加的難以言說,表(情qíng)莫名的滿是呆滯。
夢璃能夠獲得青玨色恩準,自然開心有余,根本都沒注意到白璟的心思。
青玨色固然覺得白璟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可他并未在意。
喜笑顏開的沖眾人一揮袖:“擇(日rì)不如撞(日rì),那就定在今天吧!白璟與夢璃,你們兩個可要好生相處,切莫讓我擔心啊!”
夢璃急忙點頭作揖“夢璃謝過都主成全!我跟璟哥哥一定會很逍遙快活的,是不是啊?璟哥哥?”
白璟看到夢璃開心的樣子,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嗯……沒錯……”
青玨色有些紅了眼眶,急忙別過頭去:“好了!那你們兩位新人先下去換衣服,我們幻都已經幾萬年沒有喜慶一下了,我可得好好布置一下大廳……你們先下去,下去吧!來人,把二人帶下去,好生打扮一下!”
話音剛落,周邊突然涌上來一些(身shēn)穿奇裝艷服的侍女,拉扯著白璟與夢璃便很開退出了大(殿diàn)。
剩下的侍女們,將眾人好生打量了個遍。
青玨色回頭看著鯉笙他們灰頭土臉的打扮,便又道:“把這些人也好生整理一番,去吧!”
“我們不用……”
“走吧!”
天羽月剛要掙脫,卻被最近的一個小美女拉住了衣袖。
縱然對他而言,一般女人都看不進眼,可若是陌生人,還真不一定好意思擺臉色。
“公子,這邊請……”那小美女拽著天羽月的衣袖,便往旁邊拉扯。
“羽毛,去吧。”鯉笙點點頭,示意他去。..
天羽月縱然千百般的不愿意,但是鯉笙說話了那就不一樣了。
輕呼口氣,只好任由那幫女人拉著他,嘰嘰喳喳的往旁邊走。
跟在他后邊的是同樣一臉不耐煩的千山末以及狐若。從兩人緊皺的眉頭看來,他們也不甚習慣跟女人相處。
好在都很識大體,嫌棄也絕不多說什么。
洛爵盡力躲過旁邊涌過來想要拉他胳膊的侍女,看了看露在外邊的半邊胳膊,的確不大好看。
抬頭,沖青玨色點頭,也不多說,跟著下去。
淺玉兒剛要走,青玨色卻突然喊住了她。
“你不妨先把人弄出來如何?”
淺玉兒駐足,回頭,一臉詫異:“人?”
青玨色不做解釋,揮袖間,就在兩人之間,驟然形成一道波瀾四起的幻影。
各色花海,像是毯子一樣,將地面拼成五彩斑斕之色。就在那花海中間,一處涼亭突兀的出現,亭子四壁懸掛白綢,白綢的質地輕盈,隨風翻飛間隱約可見亭子中氤氳繚繞的浴池..
“你聽說過無上花海么?”看到淺玉兒一臉驚呆,青玨色便問道。
手一揮,幻影變幻,立馬變成飛毯一樣,從淺玉兒與鯉笙的面上飛過。
鯉笙覺得好奇,便伸手去摸。
然而,就像摸到一團空氣,手徑自從幻影中伸過,什么觸感都沒有。
淺玉兒自然知道,便問:“無上花海可是北極宮的寶貝,怎么會在你這里?”
“你還知道北極宮?不愧是八岐一族,連這種小鮮有聽聞的小部落都知道,真是不簡單。”青玨色看似在夸獎,但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卻更像另有所圖。
淺玉兒聽不慣這話,隨后回道“我姐姐可是八岐一族史上靈力最為強大的巫女,像這種東西,知道也并不為奇吧?倒是你,到底是怎么弄到無上花海的?”
“所以,無上花海到底是什么東西?求解釋!”鯉笙又一次聽到自己根本都沒聽到的東西,連忙伸手抗議。
青玨色看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一揮袖,將空中的幻影解除,人也同時坐回了王座上。
淺玉兒從看到無上花海之后的臉色就不怎么好,使得原先就肅重的表(情qíng)更顯得(陰陰)翳:“無上花海首次出現是在是三千年前的北極宮。”
“北極宮?”
“位于八荒極北之地,終年下雪,氣候異常嚴寒,是個僅有百來人口的小部落。但這地方因為出現了治愈能力超強的無上花海而轟動一時。”淺玉兒解釋的口吻也分外肅重,好像預示著些什么。
鯉笙沒敢打斷,聽她繼續解釋。
淺玉兒看著青玨色,眼神漸沉,停頓片刻,低下頭,輕輕捏指訣,便在空中重新制成了一處比青玨色所制成的幻影還要(春chūn)色盎然幾分的花海之景。
輕輕伸手在上面一點,便聽‘當啷’一聲,在幻影之上繁花一路紛飛,形成道道龍卷的花之風,華麗麗的在幾人面前晃動,最后止于平息。
縱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可在各色繁花相纏繞的美景之下,與外圍還在飄雪的環境相襯,美的出奇而又詭異。
“按理說,北極宮的氣候根本不適合花朵開放,在無上花海出現以后,很多人去那里欣賞一下暴風雪下的花之國度。然而,也就一年的時間吧,無上花海便像它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而北極宮的人也在隨后不久的時間內相繼離開人世。僅僅歷經一年零一個月,一百多人便伴著消失的無上花海,徹底從八荒消失了……”
冷冷瞪向青玨色,淺玉兒的眼神明顯是因為覺得此事與青玨色有關系,才多了幾分凌厲。
以及,鮮有的殺氣。
鯉笙自然而然的也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青玨色:“所以啊……為什么笑消失了的無上花海會出現在這里,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嗯?”
“這還用解釋?”淺玉兒往前一步,(身shēn)上的靈壓直接將制成的幻影轟散:“當時姐姐就覺得奇怪,無上花海的出現本(身shēn)就不符合自然規律不說,還如同詛咒一樣吸食著村民的(性性)命,這怎么看也是有人在幕后((操cāo)cāo)控!說白了,無上花海就是一個咒術陷阱,只是能制成那種如同真實景象的幻術的人,其修為必然也不一般。青玨色,是你殺了北極宮百十人的(性性)命吧!”
“你有什么證據說人是我殺的?”青玨色的臉色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倒不如說有幾分……興奮?
淺玉兒氣憤道:“你方才展現的無上花海就是證據!”
“哦?若是我說無上花海是我從別人手中得來,你會信嗎?”
“不……”
“那得看你說的是誰了。”鯉笙急忙將已經氣得腦子不清楚的淺玉兒往后拉,笑著回答:“不過,看青玨都主的面相如此柔和,應該不是那種會惡意犯下這種事(情qíng)之人,想必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呵呵……”對上鯉笙,青玨色的笑意更加濃郁。
被那種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倍的美男一看,鯉笙的心臟多少有些不受用,在為其魅惑前,急忙將這事往后擱置:“不管北極宮的村民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敢拿出無上花海給我們看,我們就有理由相信您跟此事無關。想您也不會傻到故意讓我們誤會……再說,您肯定也是想用無上花海給第五瞳與犬火二人所用吧?既然是我了我們的人,那我們就更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淺玉兒只顧氣憤了,被鯉笙這么一提醒,這才醒悟過來。
“是為了第五瞳前輩跟犬火的傷才……”
鯉笙急忙點頭,小聲道:“北極宮的事之后再說,你快把第五瞳跟犬火弄出來……”
“可……”淺玉兒還是不怎么相信青玨色的為人,猶豫的很。
鯉笙使勁往她后背一推,“就算他有什么目的,也不會明著動手,你還怕什么?”
也對。
青玨色怎么也不會想擾了白璟與夢璃的大喜。
淺玉兒點點頭,又狠狠瞪了青玨色一眼,這才捏指訣將置放在空間中的第五瞳與犬火先后弄出。
將兩人緩緩置放在地上,便看向青玨色:“犬火因為過度使用靈元,此刻正陷入深度修養中,至于第五瞳……”
“中了彼岸花的毒。”
青玨色只瞄了一眼,就清楚道出了原因。
淺玉兒一愣,卻又不不承認,青玨色能成為幻都都主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不服氣,也只能點頭:“沒錯,是彼岸花……所以,我們需要香尾花來給前輩解毒。”
“然而香尾花只存在于世外桃源。”青玨色淡定的說,無視兩人驚訝的反應,便站到了第五瞳(身shēn)邊。
微微頷首看著面色如水平靜而又無瀾的第五瞳,眼神中璀璨不再,隨后覆上一層(陰陰)霾:“第五瞳,玉面神瞳……有關你的傳聞可是不少,還以為你是何等俏兒郎,今(日rì)一見,容貌倒是比想象中平凡的多……”
“是你太出彩了好吧!”鯉笙受不了他的自戀,憤憤打斷,一手捏著第五瞳的臉頰:“就他這長相,在我們那里,已經屬于極品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美的驚心動魄……”
鯉笙忽然覺得自己說漏了嘴,看著青玨色的臉色凝結,口中的口水都不敢往下咽,趕忙哈哈笑了起來:“真是的,您怎么能美的這么不像人啊……對吧,玉兒?”
“啊?”
淺玉兒開始也被鯉笙說蒙圈了。只是都沒來得及納悶,又直接被鯉笙后面那一句給震驚到飛起。
“嗯,是……”
美的不像人,對是對,可又好像哪里不對……
青玨色皺起眉頭,尋思了好一會,眉頭這才疏散開來。
看看鯉笙,再看看第五瞳,突然哈哈笑了出來:“你倒是(挺tǐng)會說話的……”
淺玉兒:“……”
都被說成不像人了,這還叫會說話?敢(情qíng)這青玨色的腦子讓門擠過吧?
鯉笙急忙接話:“我就是實話實說罷了,現在細細一看,您這眼睛,簡直是我見到過的最為璀璨的寶石,哦,不,比夜明珠還要明亮的多!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眼睛呢?是吧,玉兒?”
淺玉兒:“……”
她都要吐出來了。
然而,只能隨聲符合:“嗯……的確……好看……”
鯉笙這怎么突然開啟惡心模式了?簡直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在,這話對青玨色很受用,能明顯看到他被鯉笙夸得鼻子都要沖天了。
二話不多說,直接將反手將第五瞳與犬火包裹在一道治療結界中,笑瞇瞇的道“無上花海每次只能治療一個人,但看在你這么誠實的份上,這兩人我就一并收下治療了。”
淺玉兒自然知道要催動無上花海的治療之術并非易事,何況青玨色還說要一下子治療兩個人,這就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青玨色愿不愿意出手幫忙的問題了。
當然,這個治療不是說痊愈,而是最大限度解除傷患(身shēn)體以及精神上的折磨,盡量把(身shēn)體狀況維持在不變的狀態,亦或是更好的提升(身shēn)體機能。而維持先前狀態,對于解毒來說,可是最需要的手段。
淺玉兒見青玨色竟然說出這話,感動之余,也為方才懷疑他而覺得惱羞。
看了青玨色一眼,便悄悄別過臉來緩解尷尬。
倒是鯉笙,原本還對青玨色抱有質疑,可見他似乎除了自戀便沒什什么大問題,也就敞開了心扉。
趕忙道謝:“那真是謝過都主大人了!真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卻有種一見如故之感……”
“呵呵,可能我們不是第一次見呢?”青玨色輕巧的接過話去,笑著的模樣,卻帶著幾分認真.
沒來由的,鯉笙一下子卡殼了。
他……在開玩笑還是真的?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不去換衣服?”
在鯉笙呆滯的片刻,天羽月已經換好衣服從后邊出來。
看到李第五瞳與犬火后,立馬又很不客氣的使勁捏了捏他的臉,這才解氣的看向三人:“怎么,打擾你們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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