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就是過來,確定下你還在不,萬一你被別人當媳婦兒抗走了,也好有人給家里送個信兒。”
一句話說的夏子軍瞬間,臉色鐵青,瞪著大眼睛怒吼道:“陸逸辰,你找死......”
說話的功夫,夏子軍把手里的毛巾一扔,人就撲過去了。
夏子軍最恨什么,陸逸辰就專挑戳人心窩子的話說,想當年,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因為長的白凈,再加上顏值也高,被一個小伙子窮追不舍,死纏爛打非要說娶他當媳婦兒不可,更可恨的是居然把他扛回了家,欲行不軌之事。
那會兒他也就十二三歲,遠沒有現在這般伸手,就在千鈞一刻之際,陸逸辰出現了,那一仗打的非常艱難,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且傷勢頗重。
按理說,兩個人應該結下非常深刻的友誼,怎么也是同患難過,然而,這件事兒簡直成了夏子軍的恥辱。
他本來性子就傲嬌,那會兒對陸逸辰還有敵意,又被他看到這么不堪的場景,更是無地自容,所以從那以后,看見陸逸辰更加的變本加厲。
雖然后來那個扛他走的男孩子被夏子軍收拾的很慘,慘到懷疑人生,可是,他依然生氣,生平最恨被提起這段往事,而陸逸辰嘴毒的偏偏說了。
好吧,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今天的脾氣都有點沖,要不咋說,沖動是魔鬼呢。
很快房間里就發出了砰砰咚咚,各種不和諧的聲音,這會兒回來休息的人都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情況?
好在時間不長,也就三分鐘,陸逸辰就從夏子軍的宿舍出來了,打開門一看,好幾雙眼睛盯著呢。
陸逸辰不急不忙的把帽子一戴,敬個軍禮,神色淡然,大大方方的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當然,這些人也想上前攔一攔問問情況的,可是,看見人家肩上的杠杠,在看看人家胸前的隊標之后,只能笑著目送人走了。
不然還能咋招?
人家特種兵出身,他們幾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再說了,像他們這樣的人特別羨慕和佩服去特種部隊的人,眼中除了崇拜,在沒其他了。
反而對宿舍里的夏子軍充滿了同情,敢跟特種兵動手,這哥們絕對勇氣可嘉。
可不是勇氣可嘉嘛,此刻在宿舍里的某人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陣哀嚎。
身上的大紅印子和淤青的印子清晰可見,尤其在他白皮膚的襯托下,更是顯眼。
這要是不明所以的人還得以為夏子軍被人給......
實在他這模樣太有誤導性。
陸逸辰別看不愛說話,實際上,他嘴黑著呢,在一個大家相識這么久了,夏子軍啥樣,陸逸辰一清二楚,敢給他擺臉色,還真沒有誰有好下場的。
當然,康小橋除外,那就是個例外。
而夏子軍的軟肋是什么?第一就是被抗走差點被........第二個,就是討厭別人說他像姑娘。
別看平時他當沒事兒人似的,覺得,這都是毛毛雨,可是,在他內心是非常介意的,所有敢說他這話的人,慢慢的都會被他報復回去,這小子那才記仇呢。
而陸逸辰當時不僅說了他忌諱的話,就那上下這么一看,那眼神中的輕蔑毫不遮掩,一下子就把夏子軍惹炸毛了。
不過,兩個人也都習慣了,幾乎見面沒有不吵的,只是這次比較激進,當然,動手的情況就不多了。
小時候吧,夏子軍還不服輸的找陸逸辰練練,結果,每次都被收拾的很慘之后,他就很少主動挑釁動手了,多半是用嘴皮子的。
不可否認,夏子軍那一張毒蛇嘴還是滿厲害的,可惜,今天好好的被康小橋那個臭丫頭給坑了,這一路上火氣都沒消,見到陸逸辰更是沒好臉色了。
你當他是怎么被調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還不是因為陸逸辰這臭小子,還有去特種部隊這事,更是讓夏子軍耿耿于懷,是,他身手沒有陸逸辰好,但是,放眼過去有幾個能比過他的?
還不是因為他這一身皮膚?一曬就傷,特種部隊不要他,就連在部隊都被人看輕,就因為他白凈,覺得辦事兒不牢靠,媽的,爺就不信這個邪......
哼,新仇舊恨。麻蛋,這夫妻二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這邊夏子軍把他們夫妻恨的牙癢癢,而陸逸辰本來也不是個好惹的,再加上因為康小橋那個作人精,搞得現在部隊人盡皆知,他如今都已經成為別人嘴邊上的談資了,心情能好才怪了。
于是乎......
此刻還在于火做斗爭的某只,沒來由的,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阿七,阿七......
“靠,哪個小人在罵本姑娘,啊......”
剛說完這句話就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叫聲,這聲音不是一般的大,走到院子的陸逸辰正好聽了個正著。
他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隨后,整個人都愣在了門口,在然后,嘴角不禁慢慢翹起,然后越翹越大,最后,不禁笑出了聲。
而還在點火的某人,此刻別提多狼狽了,整張臉都是黑的,還隱隱的能聞到一股鳥毛的味道......
聽到聲音的康小橋慢慢的轉過頭來,就看見陸逸辰那廝竟然笑的那么開心,她瞬間就不好了。
隨后,又捂著臉大聲一喊:“啊”
什么都不顧的跑會了房間找洗臉盆去了。
康小橋這聲音吼的著實有些大,鄰居王雪花家正在吃飯,忽然這么一聲嚇的她小女兒的碗直接就掉在了桌子上,隨后娃娃大哭起來。
王雪花趕忙把小女兒圓圓抱在懷里哄著說道:“圓圓不怕,不怕,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而王雪花的大女兒方方則崛起了嘴巴說道:“媽,這個人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兒都有她呀?一天天就不能消停點,吃個飯都吃不好,哼。”
隨后把圓圓的碗撿起來,小聲的安慰道:“圓圓不哭,別怕她,有姐姐在呢,實在不行,還有咱爸呢,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