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眼睛一瞪,008立馬蔫了,狗腿的補充:“BOSS,你該不會想著宋玉茹能借著肥皂翻身,然后在這個位面引發一系列的經濟革命?別開玩笑了,那宋玉茹只怕就是個學渣,連制肥皂的方程式都記不清楚。她真以為拿些強堿和脂肪酸混在一起就能做出肥皂來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蕭明珠沖著008露出了和藹可親的微笑:“你不是說,那是肥皂嗎?”
008嚇得后退了幾步,它可愿蕭明珠動手,寧愿她瞪眼,也不愿意看她沖自己笑,笑得它心里好沒底啊。
啊……它真賤,是個抖M嗎?
008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團結成一塊的腹肌,讓自己鎮定一些才道:“我掃描了那東西的成分是強堿和脂肪酸,才猜到她想做的是肥皂。但她配合的比例不對,那哪能稱之為肥皂?就那黑污污的一團,還帶著刺鼻的異味,說是毒藥,只怕更能讓人相信。”
蕭明珠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好吧,她第一眼也認為是毒藥。
知夏在見到那東西之后,只怕也疑心有毒,才會搶在她接觸之前先進行檢查。甚至在找不出任何問題后,依舊不放心,一晚上目光都沒離開過她的身上,就怕一眨眼她會出現什么中毒反應。甚至還好幾次話里話外的暗示,讓她找機會去一趟青風觀。
蕭明珠瞪眼看著它:“我不懂什么比例,但是她知道主要的材料,只要大方向對,總有改進到完美的一天。”雖然那些小說里沒有詳細的寫過作肥皂的過程,但無一例外,都寫著做肥皂的材料極為簡單和常見,一本萬利啊。
008沒有說話,它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它的原先的程序里沒有答案,它現在的思維也想不出任何結果。
沉默,壓仰,還有些不安,蕭明珠整個人也沒了精神:“不想了,以后再說。”
她離開了空間。
008看著她剛剛坐過的地方,目光有些迷離,靜靜的看了五分鐘,它動了一下,又回到了大屏幕里,繼續開始優化。
蕭明珠本認為自己還會想著那些個事兒,會睡不著的,沒想到從空間出來后,才瞇上眼,她就沉沉睡去了。
當她醒來時,外頭天已經大亮了。
“知夏……”蕭明珠打著呵欠,喚了一句,幾乎是同時,知夏撩開了帳帷:“姑娘,您醒了。”
蕭明珠翻坐了起來,打了個呵欠,整個人還有些昏沉:“什么時辰了。”
知夏將床帷掛在銀帳勾上,回頭看了眼墻角的漏刻:“快到巳時三刻了。”
蕭明珠有些愕然:“這么晚了?”
眼下是年底,許多事都需要她去處理,她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賴過床了,往往不到辰時,人就醒了。還真沒有想到,今天會睡到這個時候。
“怎么不喚我?”蕭明珠起身下床。
“姑娘別急。”商嬤嬤領著繡兒提著水壺進來,“國公爺吩咐讓您多睡一會兒的,還說今天您別管府內的瑣事,先去清風觀里替全家人上炷平安香,再順便把明年的香火錢給供上。”
清風觀里的香火錢,什么時候輪到她親自去供了。
蕭明珠有些哭笑不得,只怕是老爹也擔心昨兒個,皇上派暗衛給她看的那東西是毒藥丸子。
這事,還真尷尬。她總不能拉扯著每個人都解釋一下,那是宋玉茹做出來的肥皂,也就是胰子吧。不能解釋,那清風觀就非去不可了,否則大家一直會提心吊膽地盯著她,只怕這個年都要過得不安生了。
去就去,她心頭的一些迷茫也越存越多了,也需要與人訴說一下,尋求一些開解或者指導。
有些決定一但做出來,她也需要一個能實施的地方。
沒有哪里比清風觀更合適了。
蕭明珠用完早膳,讓商嬤嬤將所有東西準備妥當,這才上了馬車,就在馬車要出大門時,她猶豫了一下,讓忠伯調轉了馬頭,避開了前門,而是悄悄從右側的側門出去。
這馬車才出駛出側門,就聽見駕車的呂強忍笑的聲音:“姑娘,小冬子管事在路邊蹲著呢。”
蕭明珠迅速的撩開窗簾,只見小冬子拔腿疾奔,她馬上喝了一句:“讓住。”
不知道是小冬子絆到了什么,還是被她喝了一聲嚇著了,往前一撲,就摔倒在了雪地里。
“回來。”蕭明珠又喝了一句。
小冬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悠悠的挪了過來給她見禮:“奴才見過蕭姑娘。”
蕭明珠眼睛一瞪:“你蹲在這干嘛?”
小冬子嘿嘿笑著:“主子讓奴才過來伺候姑娘。”
“是伺候?”蕭明珠有些哭笑不得。
皇上派暗衛給她送消息,不該是秘密的事兒嗎?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先是她爹,然后是阿鈞的。只怕阿鈞也擔心那東西是毒丸子,根本就不想讓自己一個人去清風觀。他怕自己偷跑,就派人在自家各個門口蹲守著。
“既然他吩咐你來伺候我,那就上車吧。”蕭明珠可不想給小冬子回去報信的機會。
小冬子嬉皮笑臉地指了指身上被雪水打濕的衣服:“姑娘瞧瞧奴才這一身,如何能上馬車,不如,奴才先去換一身,再回來伺候姑娘?”
讓他回去換,那不是放他回去報信了?
蕭明珠哪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指了下看守側門的門房:“就讓他把身上那件外衫借你穿一天吧。”
小冬子苦了臉,只得慢吞吞的跟著門房,挪進了側門旁邊的小房里換衣服。
還沒等小冬子將衣服換好,只見前頭出現了一輛幾乎一模一樣的沉鐵黑木馬車。
蕭明珠瞬間明白了,為何剛才小冬子會突然摔跤了。
敢情,小冬子留下是為了拖延時間的,報信的另有他人。
韓允鈞走了過來,“我陪你一塊兒去。”
蕭明珠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傍晚就回來。”
韓允鈞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底:“不。”說罷,也不等蕭明珠再說什么,徑直踩著小冬子偷摸摸擺上的車凳,上了馬車。蕭明珠只得往里挪了挪,讓他進車廂。
蕭明珠擰眉,不樂意了:“不過是我爹讓我去上炷香,順便將明年的香火錢給供上,你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