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自己的衣袖,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爹自會解決。冰火#中文”說罷,也沒等蕭明珠追問,轉身疾步離開了。
蕭明珠想著還是不太放心。雖然自己當著林大夫人的面打了林箏,算是將她們得罪了個徹底,但她總有感覺,覺得這件事不會輕易的算了。
林大夫人冒著會得罪夫家的風險,想要將妹子嫁給父親,所求必定不小,哪會因與自己這小小的沖突就放棄呢?說不定,激怒自己正是她某個計劃中的一環。
想來想去,她想得頭都痛了,蕭木石幾次與她說話,她不是沒有反應,就是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蕭木石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見她抬頭看過來,他才道:“姐,前段日子我偶爾聽到忠伯向爹稟報,說是林家有親戚要在京都成親。今天這事與林家人相關,說不定忠伯知道些什么。”
他也是聽到了林家,才多留心聽了那么一耳朵。
蕭明珠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忠伯每年都奉爹之前給林家送年禮,要說眼下府中對林家最了解的人,還真非他莫屬了。
她“獎賞”地輕擰了一把蕭木石軟嫩的包子臉,贊道:“小木石好聰明,都能給姐姐出主意了。”
蕭木石被她贊得紅了臉,逃一般出去:“我替姐姐去叫忠伯。”
忠伯很快就來了,聽到蕭明珠問起柳姑娘的事,忠伯一臉的詫異,不過,他還是如實告訴了蕭明珠這位柳姑娘的事。
林大夫人原是京都人,她的父親曾是林家外祖父的同袍,打小就與林大舅有婚約,她父親死后,母親傷心過度生下柳姑娘也隨之去世了。之后她們姐妹就被接入林家,守滿了三年孝后,與林勇完婚。
那柳姑娘與她們的舅家表哥指腹為婚,半年前,柳家族人去林家接柳姑娘回族中待嫁,誰知年前柳姑娘的夫人突然來退了婚,隨后,柳姑娘因受不了羞辱上吊自殺,林大夫人得了消息,這才匆匆趕到京都來。
“就這些?”蕭明珠聽得糊涂,總覺著這件事不太對勁:“知道為什么退婚嗎?”
她隱隱覺著,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退親原因上。
忠伯搖頭:“林家的婚娶,國公爺都要送禮,這位柳姑娘自幼長在林家,老奴才留心打聽了一些。至于柳姑娘為何被退婚,柳家瞞得很嚴,沒有風聲傳出來。”
旁邊商嬤嬤道:“退婚不外于幾個理由,要么是對方另有合適的人選,要么就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沒有說下去。
蕭明珠也想到了,當時林箏沖進來替那位柳姑娘打抱不平,不就是因為她的那句“以為品德不端的阿貓阿狗也能當我爹的夫人”。看來不是品德不端揭了柳姑娘的短處,就是那“阿貓阿狗”那四個字戳了柳姑娘的心窩。
她想了想,吩咐:“讓夜五去柳家查一查。”這件事,她真要搞明白!
另一邊,寧夫人和林大夫人匆匆將柳玉棋送到了最近的醫館。大夫給柳姑娘扎了幾針,柳姑娘就幽幽轉醒了。大夫也給林箏看了臉,說沒什么大礙,抹些藥膏,不食辛辣之物,不用七日即可消腫恢復原樣,不留傷痕。
只是那柳姑娘醒來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林大夫人過去勸了幾句,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幾人沉默著回了寧府。
林大夫人將妹子送回到客院,吩咐林箏陪著,就匆匆來尋寧夫人。
一進門,林大夫人眼淚就落了下來:“表姐,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寧夫人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覺著腦門兒突突地痛,語重心長地勸道:“思琴,這么多年的姑嫂,我不會害你,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且不說那蕭老夫人、明姐兒都是厲害的,那蕭懷恩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你瞧瞧那許家還是他嫡親的娘舅家,說斷絕往來,這些年還不是沒有走動。”
她更想說的是,柳蘭芝不過是被打小指腹為婚的表哥退了親而已,雖說這對姑娘的名聲有損,但也不是天大的事兒,并非世上所有男子都在乎這點。在表姨父和林勇手下的年輕將領里挑一挑,未必就挑不出合適的夫家,何必死盯著那蕭懷恩呢?
國公府眼下瞧著是花團錦簇,實則是烈火焚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就等著找錯尋茬,就柳玉棋那軟柔的性子,風吹就倒的身子骨,哪里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不一樣……”寧夫人道:“那許家護著那對他有殺妻之恨的林紋。”
寧夫人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擰眉怒道:“不一樣?你是想拿林家去壓蕭懷恩?”
林大夫人僵硬,沒有說話。
寧夫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不由得有一種吐血的沖動:“你就不怕林勇知道了,休了你!”
林勇怨恨蕭懷恩,都能編明姐兒已死的謊言,執意要斷了蕭家和林家的往來,豈會容忍柳思琴利用蕭懷恩對林家的愧疚,將柳蘭芝嫁進國公府。
柳思琴要執意這般,休妻之事,林勇還真做得出來的!
林大夫人僵硬住了,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也沒有查覺,最后,她還堅持:“表姐,我是真沒有辦法啊,您不知道,蘭芝她……”話沒說,她已淚流滿面。
寧夫人見她這快要崩潰地樣子,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事必定是很重要的,馬上示意屋子里的下人都退出去。
待屋內沒了第三人,寧夫人追問:“你如實告訴我,不然,我就一封書信八百里加急給林勇送過去!”
自己知道了真相,瞧著明姐兒都充滿了愧疚,她可以想象得到,表姨父和表姨知道明姐兒沒死,會有什么樣的反應。甚至林勇,這些年都不能放下對蕭懷恩的怨恨,只怕也有對明姐兒的虧欠內疚感在。他們豈會再做,會傷害明姐兒的事!
林大夫人見寧夫人發怒,甚至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真不敢隱瞞了,只得將自己匆匆進京之后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到激動之處,她的表情變得極為猙獰,都像要殺人一般:“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絕不會讓蘭芝回族中備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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