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從禇英府上出來就奔代善府,路上一點也不耽擱,因為他真擔心氣頭上的大哥會不會做出什么傻事。雖說他平日和禇英走的近,但這么大的事他也不敢順著禇英,瞞著不說,可自己勸不住,只能想辦法搬救兵了。
汗王宮,阿巴泰是不敢去的,他怕大哥禇英會因此對他不滿。至于找額亦都、何和理他們來勸,更是不敢,因為阿巴泰知道那些老臣對大哥最是不滿,這事要被他們知道,指不定立馬就鬧到父汗那里去了。結果肯定對大哥不利,自己倒時也是兩面不是人。
左右尋思,也只能找二哥代善了。代善和莽古爾泰關系好,又是大哥的一母同胞,雖說兄弟倆不和,但總歸是親兄弟,大哥再惱莽古爾泰,也要給代善些面子吧。畢竟是自家兄弟的事,還是自家兄弟私底下解決的好,鬧出去,誰面上都不好看。
代善的府邸是三年前受封古英貝勒時新建的,比之禇英的廣略大貝勒府規模要小,但在城中也算是顯眼的建筑了。畢竟整個黑圖阿拉城具規模,看著稍氣派的建筑除了大衙門和汗王宮外,也就幾處。
一進代善家,阿巴泰就叫了起來:“二哥,二哥!”聲音隔老遠就傳到了后院。
代善正在吃早飯,吃完要到議事廳和額亦都等人議事,聽到外面傳來老七的叫喚聲,不由奇怪這往日不大登門的七弟,怎么一大清早的就過來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的不成?
“老七,你來了,有事么?”代善走出屋子,阿巴泰剛好前后腳邁進院子。
“二哥,出事了!出大事了!”阿巴泰上氣不接下氣,這一路可把他累的夠嗆。
“出什么事了?!”代善一驚。
“是五哥出事了…”阿巴泰喘了幾聲,匆忙就將莽古爾泰叫大哥禇英綁了的事說了。
“老五被綁了!”
代善吃了一驚,旋即埋怨阿巴泰道:“老七,你真是的,你既然在那,怎么不勸勸大哥的?…他那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嗎?火頭上什么事都能干出來!…你啊,你啊…老五真要是出了事,這事可就大了!”
“二哥,你也知道大哥的性子,他要做什么,我怎么敢攔?”阿巴泰一臉委屈,“我這不是知道要出事,所以來告訴二哥的么。”
“行了行了。”代善煩燥不安的擺了擺手,問阿巴泰,“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好好的綁了老五做什么?”
“這個…”阿巴泰猶豫了下,低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
“好像什么,你倒是說啊!”阿巴泰吞吞吐吐的樣子讓代善十分著急。
見狀,阿巴泰也不敢瞞著,只得如實說道:“好像和洛洛兒有關。”
代善聽后眉頭一皺,洛洛兒是舒爾哈齊的側福晉,是他們兄弟名義上的叔母。舒爾哈齊逃離黑扯木后,這洛洛兒就被囚禁了起來。原是歸莽古爾泰處置的,不知怎的被大哥禇英搶了去,關在了他家中。
五弟莽古爾泰喜歡洛洛兒這個叔母,代善是知道的,前兩天聽說五弟還向阿瑪討還這個女人,準備娶回家做妾,阿瑪當時沒答應也沒反對,只叫莽古爾泰先回去。
當時代善想著許是阿瑪覺得洛洛兒畢竟是二叔的側福晉,就這么許給自己兒子做妾面上有些不好看,因而想過些時間再說此事。
沒想到,卻是出了事。
代善尋思定是老五莽古爾泰心急,跟大哥禇英要人,禇英卻不給,兩人這才鬧將起來,以致不可收拾。
念及此處,代善不敢再耽擱了,拉上阿巴泰就奔禇英家中去。諸兄弟中,莽古爾泰最是支持他,且是黃旗的旗主,代善萬萬不能讓他出事。
路上,又怕大哥禇英不聽自己的,代善不忘吩咐戈什哈去叫老三阿拜、老四湯古代、老六塔拜他們。這么多兄弟一起勸,大哥再渾,總下得不狠手。
阿巴泰見二哥叫這么多人來,心里有些顧慮,因為這樣一來事情就傳開了。但他不敢勸代善,只得提心吊膽的跟著。
果然,阿拜和湯古代等人聽說此事后,也都是驚的不輕,二話不說就奔大哥禇英府上去了。
一時間,城內就見眾阿哥快馬飛奔,引得人人側目。
代善和阿巴泰先趕到的大貝勒府,守衛哪里敢攔他們。二人進府后便急慌慌的奔大哥禇英關押犯人的地方,到了那一瞧,二人雙雙呆住。
只見眼前,那個殺了老八的明朝副使正跪在地上,抱著大哥禇英的腿,苦苦勸阻道:“大貝勒,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真要打,就打死我吧!…”
“舍人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這事是我禇英的家事,與舍人沒半分關系,舍人不必為那狂徒求情…”禇英固是對死犟的莽古爾泰一肚子火,可魏舍人的苦苦勸阻也讓他為難。
舍人,真是厚道人啊。
邊上的一棵大樹上,莽古爾泰被五花大綁捆在上面,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碎了,露出的血印子一道又一道的。
顯然,莽古爾泰被禇英鞭打的不輕,可他卻真是硬漢,硬是咬牙不語,只兩眼怒視被魏良臣抱住的禇英。
莽古爾泰的樣子讓代善慌了,奔上前去一把抓住禇英手中的鞭子,跺腳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你怎么對老五下這樣的狠手!”
“不知尊卑的東西,打死他也活該!”禇英朝阿巴泰瞪了眼,嚇得阿巴泰趕緊把頭低了下來,不敢正視大哥。禇英這是惱阿巴泰把代善叫來呢。
“大哥,老五犯天大的錯,你都是做兄長的,哪能真打死他!”代善又氣又急,一下就將禇英手中的鞭子扯了下來,甩的老遠。
禇英見了,不由恨聲說道:“怎么,老二,照你這么說,我這做大哥的還不能教訓你們了!”
“大哥是兄長不假,也能教訓我們,可大哥這般把兄弟往死里打,我這做弟弟的可看不過去!”禇英也是豁出去了,他對大哥早就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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