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是個名副其實的地宮,碩大的空間,大概有幾百平。
中間有個大約一丈高的銅鼎,里面正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菡萏被綁在一個黑色的柱子上,頭低垂著,看不清狀況,而柱子下方正趴著一頭黑色猛獸。
看到他們三個人的那一刻,黑色的猛獸站了起來,發出一聲嘶吼。
“黑翼虎。”花離低聲告訴花舞。
“哦,筑基期的妖獸,花十娘不能制止嗎?”花舞看了一眼花十娘。
“這個,他一直都在這里,也不是我的。”花十娘吞吞吐吐道。
“呵呵。”花舞冷笑了一聲,黑翼虎已像一陣風撲了過來,它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花舞和花離,顯然花十娘是它的熟人。
花離伸出手掌,一鼓綠色的靈力,抽向黑翼虎的面門,花舞也出手,她知道這只老虎的靈力是筑基期,花離未必阻擋住它。
雷光夾雜著掌風,打在老虎的身上,黑翼虎嘶吼了一聲,略作停留,黑色的翅膀帶起一陣旋風,花離沒來及反應,已經被黑翼虎掀翻在地。
花舞隨手甩出袖口里的短刀,直奔黑翼虎的頭顱,余光里她看到花十娘正悄悄地靠近菡萏。
唰!一道雷光甩向花十娘的后心,花十娘卻反應極快地躲開。
“不想要命了嗎?”花舞出聲威脅。
花十娘咯咯地笑出聲來:“你的藥,我并沒有吃下去,只是做了個吞咽的假象,沒想到能騙過你!”
說著,花十娘身形急掠,已到了菡萏的身邊。
這一邊,花離在黑翼虎的逼迫下,已經節節敗退,花舞此刻處在兩難境地,“花舞,去救菡萏,我沒事的。”花離身形閃躲之際,對著花舞大聲道。
“還是先把這個畜生給滅了。”花舞毫不猶豫地連著幾道雷光打向黑翼虎,黑翼虎對花舞的雷光還有些忌憚。
花十娘大聲道:“你們乖乖地,否則我殺了菡萏。”
“你要殺早就殺了,還會等到現在?”花舞不屑道,邊說,手下并沒有停下,每一招都加快了速度,以及靈力的威力。
花十娘看花舞并不上當,一個手刀砸向柱子上的菡萏,菡萏發出一聲尖叫,花舞聽聲知道菡萏剛才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姑娘快逃。”菡萏大聲喊叫。
“呵,原來是個姑娘啊!我就說嘛!花少重親生的明明是個女孩。”花十娘的聲音愈發陰冷。
花舞無視她的聲音,黑色的匕首已經插入了黑翼虎的后背。
黑翼虎發出一聲慘叫,花離也沒閑著,一道綠色的藤蔓緊緊地捆住了黑翼虎的身體。
“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石柱后面走出一個身穿紅色錦袍的男子,花十娘立即對著男子跪下:“少爺您回來啦。”
男子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紅唇墨發看著格外的妖冶。
“十娘很沒用啊,我的獵物都沒守好,弄了這么多人出來擾亂我的清修。”男子慵懶地呵斥著花十娘。
花十娘低頭連聲求罪:“少爺饒命,前面的這個可是花少重的女兒。”
“哦,是嗎?”紅衣男子的臉上難得的出現笑意。
“有趣。”說著,紅衣男子緩緩走了過來,黑發在走動中飛揚,不扎不束,不羈且隨意,嘴角含笑,辨不清他的想法。
花舞暗罵了一聲妖孽,來這里已經看了幾個妖孽男了,這個尤為風華絕代。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花舞一言不發,警惕地看著對方,她知道,今天最大的麻煩就來自于此了,男子緩緩抬手,花離一閃沖到花舞的面前,擋住了花舞。
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花離張大口吐出一口鮮血。
“姑娘快跑啊!快跑!”菡萏還在尖叫,花舞也生生地咽下喉嚨里的腥甜。
“閣下何人?”花舞忍著胸口的不適。
“我是風未啊!專搶小美人,柱子上的這個小美人是你的人嗎?借我一些時日。”風未眉眼間竟然是挑逗的神色,花舞卻知道他在演戲。
“我能說不可以嗎?”花舞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靈力,顯然層次太高。
“當然不行,她對我來說有用處,你不用擔心。之后,她的造化好的話,我會帶她去皇都。”
“不要,姑娘,我不要和這個魔鬼走。”菡萏再次尖叫。
“看看,我的姑娘不想和你走。”
“那你就也一起唄。”風未曲指成爪,閃電般抓向花舞。
花離的速度還是稍慢了一步,花舞毫無反抗之力,就被風末抓到了身旁。
他再次抬手,花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花舞驚呼。
“花離,你不要動,我沒事。”
“是啊,要不你也一起。”風未微笑地看了看花舞。
花離的手漸漸握緊,每次都是這么無能為力!
“好啊,我們家還有幾口人,您不嫌費事,就把我們都帶上。”花舞也笑瞇瞇地看著風未。
“識相,不過只要你和柱子上的小美人。”紅衣男子手一松,把花舞推向了花離。
“呵呵,真的放我們離開?”花舞譏諷地看著他。
“是啊,你們逃不出我的手心。”風未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若春水,你辨不出他的真意。
“我的菡萏要帶走。”花舞盯著他。
“可以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路,別和我耍花招。”風未笑的燦爛,花舞卻覺得心頭發寒。
.......
花離背著菡萏和花舞走出花十娘的房間。
夢春樓里的所有姑娘都已經被安撫好了,各自忙去了,大廳里就剩下花燃和花火。
看到花離背著氣息萎靡的菡萏,花火和花燃都很慌張。
最主要的是花離看起來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傷的樣子。
花燃想說啥,也被花舞瞪了回去,她現在也學乖了。
幾個人默默地回到花府。
花舞吩咐蘇木去給花離取了一些妖獸煉制的丹丸來,花離示意沒事,只是略有內傷而已。
花舞親自給花離把了一回脈,才放心去看菡萏的傷勢。
“他們為什么抓你?”花舞看著菡萏身上,也就只是繩索捆綁的痕跡,很是納悶。
“他們沒有傷害我,就是把我捆在那個地宮里,最初,那個花十娘和那個王正川密謀,想要害了你,奪了夢春樓。”
“今天來的那個男子,他說要給我帶去皇都,我不答應,他就威脅我,后來他有事出去,再回來,你就來了。”菡萏小聲道。
“哦。”花舞不置可否。
“姑娘,我們逃吧。”菡萏有點擔心道。
“不,逃不掉的,他的修為高深莫測。”花舞隨意道。
“他說,要放干我的血,我怕......”菡萏越說越驚懼。
花舞看著菡萏驚恐的眼神,知道她應該不是撒謊。
“你的血有什么特別嗎?”
菡萏看了看蘇木和蘇葉,花舞示意兩個人出去,菡萏遲疑了半天,期期艾艾道:“姑娘,父親死時告訴我,說我的血脈很特殊,叫我輕易不要受傷,否則我的血液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血脈特殊嗎?”花舞鎖眉思索。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一直都很小心,基本上沒受過傷,這次在地宮時,那頭妖獸嗅出了我的不對,才引來了那個紅衣男人。”
“嗯,一般人估計不能聞出你血液的不同,估計只有畜生才那樣。”花舞沉思道。
“姑娘,我們真的沒有什么辦法嗎?”菡萏期待地看著花舞。
“嗯,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花舞說著走了出去,她現在沒什么路,只能去太史那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