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很想對蔡漢文問一句，大叔，牙口不好吧，要不然來顆益達。
“蔡教授，鄙人星際大學畢業，古代文學專業。”李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強調道：“畢業一年多了。”
“我都可以回爐，你為什么不可以。”蔡漢文道：“況且你這么優秀，是天生的軍人。”
“一點都不優秀，我很坑的。”李牧再一次說了實話，不過升格成為教授的蔡漢文顯然不信。
“在這次戰斗當中，你表現出了無以倫比的天賦。單單看源能等級和戰技修行的話，你已經具備了艦隊司令官的素質。”蔡漢文感慨道：“還有敏銳的洞察力，勇敢無畏的意志，即便是我也愧不能及。如果不是你的話，結果絕對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好吧，我很優秀。”李牧接受了這些贊譽，但同時再度強調：“但蔡教授你應該知道，優秀的人都很有脾氣。所以您愿意回爐您就去，我是不可能去的。”
“這只怕由不得你。”蔡漢文將一份文件遞給李牧：“這不是錄取通知書，而是軍部的命令，強制性的。”
“蒙誰啊。”李牧一把奪過文件：“強抓壯丁征兵就算了，我還沒聽說過強制學習……”
李牧戛然而止。
真是軍部的命令，北門拔羅親自簽字蓋章。
但是內容方面就有點兒戲了，甚至可以說是扯淡。
內容就一句，特招李牧進入第一軍校指揮系學習，如有抗命就地槍斃。
“這特么也太扯了吧？”李牧氣壞了：“偽造的吧。”
“貨真價實。”蔡漢文起身到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將門反鎖，回身正色道：
“命令是總司令草擬并簽署，但沒有按照慣例備案。還有一點要和你說聲抱歉，你這次在新三區的戰功，尤其是破解黑暗視界阻止星際戰艦爆炸那件事，算在了我的頭上。”
“這個我能理解。”李牧對這個早有預料。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老爹想培養他是肯定的，但不會讓他冒的那么快，得循序漸進的來。而且這次事情搞那么大，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叛軍現在還沒肅清呢，比如那個“山貓”就沒抓到，誰知道會不會來報復暗殺。
在醫院里折騰那些小護士，李牧不是完全的惡趣味，而是不希望同一個護士在身邊太長時間。萬一被斜持了家人＂qingren＂，逼著投個毒什么的，這都不好說。
北門拔羅那邊多半是受了老爹的壓力，把功勞算在蔡漢文頭上，等于是幫李牧擋了災。但是這些功勞不會被遺忘，肯定會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只是李牧沒想到，會“獎勵”自己去軍校回爐。
“你沒理解。”蔡漢文似乎猜到李牧所想，開口道：“的確有保護你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和你想象的怕是有些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李牧皺眉。
蔡漢文問：“總署和軍部審查突然停止，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但這和我沒關系吧。”李牧不解。
“和你還真有關系。”蔡漢文道：“在禿鷲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個通訊器，內容已經破譯了，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李牧瞪著眼睛：“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看了里面的什么東西吧？”
李牧當然知道，甚至源能鎖都是他打開的，但此刻必須堅決否認。
“你要是看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蔡漢文道：“內容第一天就被破譯出來了，但是核實上面的內容，卻用了一個月。所有經手的破譯人員現在都是隔離狀態，而且他們也只是知道很少的內容，看了一點就不敢看了。知道全部內容的人，只有署長和總司令。”
“我可以不知道這件事嗎？”李牧無奈。
他是并不想知道，如果想知道早就自己看了。只是蔡漢文主動提出這個問題，就表示肯定要說，只怕拒絕不了。
“我知道你的顧慮。”蔡漢文道：“對于是否告訴你，總司令都是猶豫過的，署長甚至都給我打了電話。但他們怕你一點不知道的話，反而會你觸及到危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告訴你個大概。”
李牧無奈的點了點頭。
蔡漢文思索了下，似乎在考慮該怎么說。
“夏島市石家的案子，你還有印象吧？”蔡漢文問。
“和他們有關？”李牧愕然。
這個案子當然有印象，而且印象極為深刻，那可是他第一次殺人。還有石家那些天怒人怨的作為，更是這輩子都難忘掉。
“沒直接聯系，但是性質有些相像。”蔡漢文道：“夏島石家為了利益，意圖害死幾千移民。而另外一些人，同樣是為了利益，想要整個新三區的人殉葬。”
李牧愣住了。
“沒想到吧。”蔡漢文苦笑：“戰爭會有很多人死，但這次戰爭卻是只為了死人。他們想要的，是三個行政區變成無人區。”
李牧久久無語。
這個消息太聳人聽聞，讓他一時根本無法相信。
石家暗害移民是為了滅口，但叛亂的黑手又是為了什么？石家是吞了移民補貼才滅口的，可新三區的人要是死在戰爭里，移民補貼壓根就不會發放。根本沒有利益點，殺死那么多人，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難道……
“和聯邦的移民政策有關？”李牧想來想去，只想到這個可能。
蔡漢文果然點了點頭。
“開什么玩笑！”李牧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算完不成移民指標，也用不著殺那么多人吧？什么人怎么瘋狂啊，總不會……”
李牧突然發現一件比回學校重修更恐怖的事情。
對移民指標很在意，這么大手筆，又讓調查突然中止。想來想去，這么喪心病狂的舉動，這個星球上好像只有一個人有可能啊。
“別胡思亂想，這事和署長沒關系。”蔡漢文看李牧那變幻莫測的表情，也不難猜到他想什么，連忙糾正思路。隨后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和總司令也沒關系。”
“哦，還好……”李牧心悸的拍了拍胸脯。
如果幕后oss真是自己老爹，那這劇情就太狗血太刺激了，二少爺怕自己承受不住。
“但具體是什么人，我是不知道的。”李玄通道：“署長和總司令知道，但是他們肯定不會說。因為那些人的地位，比他們兩位還要高。”
李牧剛剛放下去的心，又吊吊了起來。
假的吧，幕后boss段位竟然那么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