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旺難為情了,“這怎么能一樣,照顧你是我和你姐答應爸媽的,做人怎么能說話不算數,所以那是我們對爸媽的承諾,再說了你姐姐從來都沒有和你外道過,可是你今天對我們那可是大恩啊,我弟弟能夠站起來,以后就能好好過日子,這和那些比起來怎么能一樣。不一樣,不行的。”何旺打心里感激白曉,恨不得給白曉跪下繼續磕頭。
何偉也過來!雖然不善言談,可是看著白曉,眼睛里都是說不出的感激,只會低聲的說:“那不行,那不行!要感恩的。”
白曉看著何旺何偉兩兄弟那一副不讓報恩就要跪下的架勢!還真的無奈了。
“姐夫,那些東西就不要買了,我帶來了奶粉和罐頭,還有江米條,你弟弟這個身子雖然好了,可是后續還是需要好好的打對,要不然我治好了你,你自己再折騰的身子虧空了,以后還是要落下毛病的,要好好養養,走路一下子也別走太多,慢慢來,一天增加一點,別一下子走太多,傷的還是你自己。”
何偉和何旺連連點頭,把白曉的話當做圣旨呢。
白曉看看被子,撲哧笑出聲。
白菊一看白曉的樣子,也逗了。
何旺何偉不明白兩姐妹笑什么。
“主要是有人進來還以為我這是有毛病呢,大夏天的捂著棉被,還捂著熱水袋,肯定會因為我是個瘋子呢。哈哈!”白曉樂的不行,笑的肚子都疼。
白菊給她把被子掀開,疊起來,又把熱水袋收拾了,對何旺何偉說:“行啦!你們兩個也別磨磨唧唧,都是一家人,是我妹妹你還客氣什么啊。快去收拾收拾,把這些給人家還了,去把孩子接回來,也不能一直擱在老姑家里啊。”她不說話!這兩兄弟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何旺一聽,立刻答應一聲去辦了。
何偉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白菊打發他去自己那個屋里了,剛好還是需要歇歇,沒聽見白曉說了要循序漸進。
家里一沒人,白曉一把把白梅拉住,“姐,你知道我不是爸媽的孩子對嗎?”她要知道事情原委。
白菊嘆口氣,拉著白曉坐下。
“曉啊,這件事你就別在意了,你是咱們白家的孩子,是大哥姐姐們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她不希望白曉因為這件事和他們生分。
“姐,我知道,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我就是想知道倒地怎么回事,不然我心里老是有這樣一件事,我也不會安心學習,在說我不是白家的孩子,這件事奶奶小叔都知道,可是我自己不知道,小叔和奶奶把我當長工使喚,我也終于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樣。”白曉不能不問。
知道了哪有人可以平心靜氣的!況且還有李春華和白建國在里面攪和。
“長工?白曉,怎么回事?剛才我就想問,你說的到底怎么一回事?這些年我們回去的也少,每次回去你都是說自己很好,我就是覺得你老是那么瘦,怎么也吃不胖,也沒多想,你怎么不說啊?”白菊有些埋怨,不是埋怨白曉,是埋怨自己,他們要是多上心一點,就不至于妹妹被虐待都看不到,主要是他們自小在家里,就是自己父母也要讓干活兒的,窮人家不養小姐的。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奶奶和小叔不給白曉吃飯啊。
“姐,奶奶和小叔拿了錢,對外面村里人說是他們養活了我,我在小叔家里是白吃白喝,所以奶奶磕打我,我一直忍著,就是不想你們為難,畢竟那是奶奶,你們就算說能說什么,奶奶那樣子你還不知道,要是說不過不是動手打人,就是滿地撒潑,你們誰能降得住啊。
我本來想著考上大學就好了,起碼離開了家怎么也能比在家里強,誰知道奶奶害怕我考上大學離開了家,你們就不給他們寄錢了,就動了心思不讓我上學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忍不住!”白曉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說給了白菊聽,再也不會給李春華和白建國遮掩,這樣的人就該讓白菊他們知道真相。
白菊聽完哭的都要死了,要不是白曉哄著,白菊現在就能回去找李春華和白建國理論,知道了李春華住院了,白菊才罷休。
可是又發愁,老太太住院了!她整個孫女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知道不去看看的話,不合適啊。
不管李春華怎么樣,那都是他們的奶奶,是絕對割舍不掉的一個長輩,就算李春華再做的不是人,也沒有斷絕關系的事情。
“曉啊,你別管了,以后你去好好上大學,其他的都不要管,你的身世其實姐也知道的不清楚,爸媽當年臨去的時候就是告訴我們,你的親媽叫做嚴鳳英,是從省城下鄉的知青,當時下鄉的知青不少呢,咱們村就有十幾個,別說周圍幾個村子加起來不少人,可是后來開始回城,人人都想辦法削尖了腦袋找路子回去,不知道為什么你媽最后留在了最后,人們也不知道你媽懷孕,后來結果一天晚上咱爸遇到知青有人來喊,說是給看看病。
才知道你媽生了,結果難產大出血,你生出來了,可是你媽沒活過來。這事情不是什么風光的事情,于是當時的生產隊長就安排人們下葬了,孩子沒人管,本來現在的婦女主任王梅花想要收養,她一直沒孩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沒收養成,咱爸就把你抱回來了,正好咱媽那時候也生產,可是因為生下來女孩子就沒了,就把你頂上了,村里人誰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也都不會亂說。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你要想知道你爸是誰,估計要找到那些知青問問,人們都說那個男人是個負心的,具體什么樣的誰也不知道,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就耽誤了自己,曉啊,哥哥結界從來都是把你當做咱爸咱媽親生的孩子照顧,在我們心里你就是我們親親的妹子!”
白曉哽咽著抱著白菊哭了起來,是啊,她的親愛的哥哥姐姐,在他們心里一直都把她當做親親的妹子,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她后來一個個都不得善終。
“姐,我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