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然這話,于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下便道:“真話是什么,你不說,難道我就不會問了?”
安然聽了,不但沒反對,還附和地點點頭,道:“也是,不說真話你也會鬧,之前是怕你耽誤我做事,所以沒說,現在事情已經做好了,倒是可以說了,那好吧,我就跟你說吧,希望你聽了不會不高興。”
“你先說說再說!”于母道。
這意思就是,如果是讓人不喜歡的話,她是可能生氣的。
安然并不怕她生氣,所以自然沒因她這樣說,就猶豫地不說了,而是當下道:“楊默找我有點事,我去他家幫他點忙去了。”
于母聽說她去了楊默那兒,果然跳起來了,大罵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孤身一個人去個陌生男人家!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邊說眼睛邊像探照燈一樣掃射安然,好像這樣就能看出來,安然是不是清白不保了一樣。
安然一邊將弄好的蛋炒飯盛了出來,一邊淡淡地道:“我要說沒有,是做正事,看你這表情,似乎也不相信啊,所以隨你怎么想吧。”
于母一聽就激動了,吼了起來,道:“果然是去做那些傷風敗俗的事去了吧!你果然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學壞了!……”
安然懶得理有些歇斯底里的于母,逕自端著蛋炒飯和一盤辣白菜,來到了桌上,就著開胃的辣白菜,吃起了蛋炒飯,任于母在那兒跳來跳去。
于母看安然根本不理她,氣的更狠,當下手一伸,就想掃掉安然的碗,讓她吃不成飯。
安然本來不想理她,看她罵不算,還動起手來了,想掃掉她辛苦炒的飯,不由冷冷地看向她。
一種像是被死神盯上了的感覺,令于母不由心悸,竟然就這樣頓住了伸出去的手。
“我記得我說過,你再煩我,我就走人,看來你是忘記了,難道非要我離開了,你才記得起來嗎?”安然冷冷地道。
于母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被安然那樣一瞪后,就有點怕這個女兒,這時聽她這樣說,不敢再罵了,而是捂住臉哭了起來,道:“我可是你媽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連自己女兒說的話都不相信的人,不值得我尊重。”安然道。
其實于母這樣把她先罵一頓,罵不過就開始哭的作風,其實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事安然見得多了,也不會因為于母哭幾聲,就心軟了,開始配合她的無理取鬧。
于母聽了安然這話,不由委頓下來,安然也不去管她,吃過了飯,洗了碗,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邊的于父看了看她,想說什么,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安然再一次晚回家,當然在之前,已是跟于父說過了,還要在楊默家幫他做事。
于父支支吾吾地想問她情況,但因安然表示的確是有事要做,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于父也不好繼續追問。
而大概是昨天跟于母大吵了一架,于母怕安然真的不再回來了,所以這一次再次晚回家后,于母雖然臉色難看,但并未說什么。
雖然沒跟她說什么,但于母跟于父的對話,卻因安然就在隔壁修煉,所以聽的一清二楚。
她回房之后,于父勸于母:“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大了,你就不要多管了。”
“不多管行嗎?你就慣著她吧,也不知道是小區哪個大嘴巴,跟你那些兄弟姐妹,還有我的兄弟姐妹都說了,不少人朝我打聽情況,說是恭喜,指不定暗地里怎么等著看安然的好戲呢,到時一旦安然被那楊默甩了,他們肯定要幸災樂禍嘲笑的。”
于父聽了沉默不語,顯然于母的話,聽到他心里去了,他只怕也擔心安然出事,自己家被人嘲笑。
安然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由搖頭,想著這兩人這樣擔心,自己是不是要找楊默談一下,讓他幫個忙,說點什么能打動于父于母的話,讓兩人放心。
最后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畢竟她跟楊默根本不是那種關系,讓楊默冒充有什么意思呢,還是另想辦法,讓兩人放心吧。
雖然她心里面不喜被于母管東管西,但考慮到原身對父母的愧疚,她要不照顧她的感受,估計原身不會喜歡的,所以也只能盡量考慮一下了。
第二天的時候,楊默慣例來接她,結果,李延也同樣來了——顯然,李延對她還是不死心,也是了,他的攻略目標是她,在沒完成任務前,怎么可能死心。
其實安然很想問問他,要是他沒完成攻略,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讓他那樣對被攻略人。
要是攸關生死也就罷了,在生死面前,他會那樣對待被攻略者還情有可原,要是死不了,頂多系統脫離,或者頂多被系統懲罰一下,且在能忍受的范圍內,又或者系統并未讓他一擊脫離,可以在任務世界呆到原身過世再離開,他不想浪費時間,陪原身過一生,完成了任務撒腿就跑,那她就想問問他良知何在了。
楊默一看到李延,就一肚子火,想著這人真是好不知廉恥,安然都說不喜歡他了,他還一直纏著她,煩不煩吶!
于是當下看安然被李延攔住了,便也下了車,防止李延怎么著了安然。
看楊默像往常那樣來接安然,而又出來一個新的男的接安然,兩方人都下了車,走向了安然,小區里不少看到了這一幕的熟人,都不由想著,這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修羅場啊!
感覺有好戲看了的眾人,都在互相電話聯系,問其他人可看到了這一幕,要是沒看到,趕緊看。
于是便有一堆的人躲在窗戶后面看好戲,有些肆無忌憚的,還直接打開了窗戶看,看的發現了這一幕的安然三人,頗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了,發現有人圍觀,楊默自然就更不會退讓了,免得傳進了安然父母耳里,讓他們覺得他不如李延,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