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之前她來楊默這兒前,就給于父打電話了,說是學校有事,要晚一會兒回去,畢竟不說的話,家里人要擔心的。
于父自然不會像于母那樣不講理,只叮囑她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如果太晚了,一個人不安全,就讓他去接她。
安然自是一一應下了。
現在天色已晚,她自然得回去了,要不然只怕于父他們要打電話過來問,問她怎么還沒回去了。
安然這樣說,楊默也不好繼續糾纏,非要她留下來用飯,于是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安然離開了,道:“那你明天還要帶著我啊,我怕你不在身邊,我修煉有問題,一時找不到人解決。”
安然點點頭,道:“這沒問題。”
她本來也打算保護他一段時間,直到他有一定自保能力再說。
然后又給了他一個符,道:“這是三品防御符,能防御一定的修真攻擊。”
然后又拿了一個巴掌大的護盾給他,道:“這是精神力防御盾,我怕李延的超常規能力不是修真能力,而是精神力,所以一樣給你一個吧,這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有這兩樣東西,他一時應該拿你沒辦法,到時你可以向我求救,我來救你。”
這些東西,她以前在精神力世界和修真世界,都制作了些儲備在空間戒指里,所以這會兒拿的出來,要不然,要是在這個世界買的,那就貴多了,誰讓這是一個末法世界,很多東西都沒有呢,貴就貴吧,要是這個世界沒有的,買了楊默也用不了按照系統的理論,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只有她自己能用,其他人用不了,所以她送給楊默的東西,都是自己做的,不是從系統買的,所以即使不是這個世界能有的東西,也能自由送人。
本來她不想給楊默的,畢竟她不太愛去修真世界和精神力世界,這些攢下來的東西,用一個就會少一個,自然是能不在任務世界用就不用了,畢竟她還想留在現實世界用呢,但看過李延發家的歷程后,安然覺得,還是給楊默兩個吧,要不然依李延以前的心狠手辣,楊默只怕會被他弄死或弄殘,見死不救不是她的風格,所以才會給他兩個東西的。
楊默看到這兩樣東西,因他對超能力圈子有一定了解,知道安然這兩件東西,在這個世界簡直是無價之寶,看人家隨手就給了自己這么好的東西,并未因此起貪婪之心,想著安然那兒是不是有許多好東西,要不要搶來,只升起了感動,想著安然對自己這樣好,以后自己強大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需要安然保護他。
幸好沒起覬覦之心,要不然鐵定要炮灰了。
于是當下楊默便感激地道:“安安,謝謝你,我知道了。”
跟楊默道別后,安然便坐著楊默派的車子,回了家。
一推開門,安然就發現家里的氣氛很不對勁太安靜了。
于母坐在客廳沙發上板著臉,于父沉默地坐在一邊。
雖然情況不對勁,但安然懶得管,看廚房的飯菜涼了,便拿了雞蛋并米飯,準備弄個蛋炒飯,隨便湊合下。
她明白,估計是自己回來的晚了,于母不高興,所以她自然不想多嘴問什么,因為她知道問的下場就是,搞不好要聽于母罵人,她不想搞壞心情,所以自然當沒看見。
但她不問,不代表于母就會放過她,當下于母看她明明看到她板著臉坐在客廳里,竟然當作沒看見,問都不問一句,就進了廚房,準備弄飯吃,便“呼”地站了起來,來到安然跟前,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你說你回來晚,是學校里有事,是嗎?”
安然一邊將液化氣灶上的火打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道:“嗯。”
一聽她這個回答,于母便陡地拔高了聲音,道:“你騙鬼呢!我打電話問了學校,學校說根本沒事,其他人早下課走了!所以你老實說,你去了哪兒?這么晚才回來?”
“我自己有點事要忙,所以才回來的晚。”
“你之前都撒了謊,你以為你現在說的我會相信么?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去了哪里,要不然我就去學校里查,你們學校有監控,你什么時候走的,我能查得一清二楚!……”
安然聽于母這樣說,用看神經病人的眼神看了眼于母,打斷了于母的喋喋不休,道:“媽,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不是十二歲,不是未成年,一個成年人,你還要這樣時時刻刻管著么?你這樣,讓我感到很煩,說句實話,我有時候都不想回這個家了,因為感受不到溫暖,只感到很壓抑!每次在外面明明心情很好,一回到家,聽你罵人,心情就會馬上變得很差,很抑郁。你每天罵我,罵爸爸,你可能覺得整個家里你很有威嚴,因為被罵的兩個人都不敢回嘴,很爽,但是你難道就沒發現,家里被你搞的都不像家了嗎?反正我從沒見過其他人家,像我家這樣壓抑,冷冷清清的,別人家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只有我家,整天彌漫著高聲喝罵……”
“難道我想罵人嗎?那還不是你們惹得我罵?你老說你是成年人成年人了,難道你就沒發現,多少晚回家的姑娘出事了!敢情我們擔心你,還擔心錯了,你晚回家,不跟我們說實話你還有理了!”于母越說聲音越大,像炸雷一樣。
“是有不少人晚回家出事了,那是不是以后,女人都不能出門了?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說這是社會的悲哀這種大道理了,只說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那么多,比這姑娘晚回家出事的人數還多,那是不是所有人最好都別出門了?要不然按你說的,出事就不能出門,就是不能出門嘛。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有事要辦,都不能晚回家一下吧?”安然道。
“……”于母被她說的噎住了,好半晌方回過神來,道:“我差點被你繞進去了!我是想問你,你根本不是學校有事,你去哪了!你怎么可以跟我們撒謊!”
其實根本不是被安然繞進去了,而是她先前本來就想質問安然為什么晚歸的,只是沒質問到,只好這樣說了。
“因為我怕說了真話,你更會生氣,所以只能說假話。”看于母情緒穩定了些,安然便專注手中的鍋鏟,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