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侯世子倒也稱得上人模狗樣,長的不錯,個子也不錯,就是做的事不地道。
不過也是了,條件太差,原身也不會同意嫁的啊。
安然看他來了,只瞄了他一眼,便繼續看手中的書,沒搭理他。
本來按原身的做法,那是肯定會熱情迎上去的,噓寒問暖的,但安然惡心他,自然不會搭理他。
清安侯世子看安然對他愛搭不理,想到了來之前,母親跟自己說的事,不由心頭有火,當下便沉聲道:“丈夫回來了,你就是這樣對丈夫的?”
“哦?你也還知道你是我丈夫啊?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你見天的不見人,也能算是我丈夫,外人還差不多吧!婚前甜言蜜語,婚后愛搭不理,什么毛病啊,我本來還低三下四哄著你,既然你不識趣,就是對我愛搭不理,那行,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我也懶得理了,這不很正常嗎?你總不會以為,你一直冷著個臉,我會一直拿熱臉貼你吧?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敢情我就沒脾氣了,誰還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這也是安然敢不搭理清安侯世子,不怕被清安侯世子覺得她OOC的原因,因為她可以說,是清安侯世子先不搭理她的,時間久了,她沒耐性了,也不想搭理他了,這說辭,也算很正常了。
清安侯世子看安然說了這么多,不由火氣上來了,道:“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這么多,平常你跟我娘,說話的口氣是不是也這樣?”
原來,清安侯世子今天會來,固然是因為該同房了,也是因為清安侯夫人在他跟前上眼藥,說他妻子怎么怎么不好,讓他好好管管安然的原因。
聽了清安侯夫人的話,聽說這個自己娶回來的、不喜歡的女人還這樣不安分,清安侯世子自然不高興,畢竟為了心愛的人,娶了這樣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已經夠委屈了,現在妻子在后院還不安分,搞的雞飛狗跳,清安侯世子聽說了,能高興得起來嗎?于是便趕緊過來看看了。
安然聽了清安侯世子這話,馬上便明白過來,只怕清安侯夫人沒少在他面前說她的壞話,于是當下便冷笑道:“我哪敢啊,我什么都沒做,你娘就讓我給她當丫環,給她捶背捏腿打扇,晚上還不放過我,一直讓我侍候她,都把我搞累病了,現在搞的滿京城都知道了,高興了吧?我要是真做了什么,她還不知道怎么蹦呢。”
這一段時間,清安侯世子在外面,的確聽過這些流言,還被人拿異樣眼光看著問過,當時讓他相當尷尬,這會兒被安然當面嘲諷,不由瞬間俊臉通紅,漲紅了臉,道:“侍候婆婆,本來就是應該的事,那些流言本來傳的就不對!你累病了,那只能說明你身體不好,并不能代表我娘做的那些事不對!她讓兒媳侍候,合情合理!”
這真是他的感覺,他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在外面,當有人問他這個流言時,他也是這么回答的,讓問的人不由一言難盡。
——清安侯世子自然不知道,他維護他娘的話,不但讓他娘的名聲變得更壞了,同時,也讓清安侯府的名聲變壞了,外人以為,清安侯府的公子們,從小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于是,更沒人愿意嫁清安侯府的郎君了。
清安侯世子自然不知道自己自以為得理的舉動,惹的清安侯府在外面的形象更加不堪,他只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
安然冷笑道:“行吧,記得以后也拿這樣的要求,要求你妹妹,還有你未來的女兒,哦對了,不知道婆婆當年,可有這樣侍候過太婆婆?要是沒有,那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清安侯府不光清安侯世子和清安侯夫人是極品,小姑子任二娘,也是個極品,沒少找原身的麻煩,而且因為喜歡何三娘,不喜原身,老覺得自家哥哥娶原身,委屈了自家哥哥,所以這時清安侯世子這樣說,她便故意將他妹扯了進來,并打算一直盯著好替原身收拾這極品。
清安侯世子看她竟敢對他這樣大小聲,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溫柔體貼,對這樣的柳安然,他實在沒耐心應付,當下不由甩袖離去,走之前,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逞能到什么時候!兩三年后,你要還沒生孩子,看是你急,還是我急,我等著你過來求我!”
“死心吧,你求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你還等著我求你,可不要做白日夢了!”安然冷笑道。
要換了這個時代的女人,沒孩子可能會怕,但安然可不怕,頂多就是清安侯世子跟她和離,而這,正是她巴不得的呢。
所以這會兒安然看清安侯世子走了,不但不難過,還很高興,因為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今天跟清安侯世子吵,一來是因為清安侯世子的話不好聽,所以反擊;二來也是為了不跟清安侯世子同房,所以故意氣走他;三呢,也是為將來和離做準備,她不相信,清安侯世子會將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就算清安侯世子愿意浪費,清安侯夫婦也不會浪費的,畢竟,勛貴之家的爵位,只有嫡子才有資格繼承,清安侯夫婦總不想沒有嫡子,爵位斷了,所以清安侯世子說她會求他,那可真是假的,指不定哪天,清安侯世子為了生個嫡子,還要求她呢,又或者,如她所愿的,跟她和離——不過她要防著清安侯府拿無子說事,將她休了,不過想來看在不能得罪柳家的份上,他們不敢休了她,頂多和離。
小茶看安然跟清安侯世子大吵了一頓,之前她不敢說什么,等清安侯世子走了,方上前,憂慮地道:“小姐,你跟姑爺這樣吵,不礙事嗎?”
“礙什么事?頂多把我休了,哦對了,清安侯府還要借重我父親,不敢得罪我父親,只怕還不敢將我休了,頂多和離。”安然無所謂地道。
倒是小茶聽了安然這離經叛道的話,不由大驚失色,道:“小姐,哪能和離!和離了就找不到這樣好的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