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生肖絕對不是在十二生肖之內的，而是屬核桃的。拉著不走，牽著倒退，當張凡準備醫院大整風的時候，好幾個科室就如同張凡的江湖紅顏一樣，立刻開始上報成果了。而且，張凡還不得不咬著牙的說OK。
比如婦產科的脂肪液化試驗小組出成果了！
看著呂淑顏挺胸抬頭驕傲的如同一只白羽大母雞的樣子，聽著她那種讓人恨不得壓著打一頓的語氣，張凡只能裝著很欣賞的樣子。
脂肪液化，隨著這幾年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孕婦剖腹產后，就會出現這種情況，腹部的切口如同小孩子的嘴一樣，不停的朝外流出亮晶晶的液化脂肪。
切口遷延不愈不說，對于患者的身心直接就是一種折磨。有病例顯示，這種液化，甚至有十幾年不愈合的，導致患者如同大公雞一樣，走一路擠一路。
“我們經過統計學方法采用SPSS17.0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x±s）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手術中大塊鉗夾導致止血不夠徹底，使脂肪組織出現氧化分解現象……”
張凡真的是咬著牙的裝笑容，婦產科主任從自己手里連騙帶哄的拿去了一百多萬，買了最先進的數據分析程序，然后組織了一群婦產科的醫生不停的各種分析，然后分析的出的結果其實醫院的醫生們都是心里清楚的。
這玩意怎么說呢，大家都知道脂肪液化的原因，但沒有具體的數據。婦產科現在等于就是給脂肪液化定量了。
這種研究有沒有用？有用，但用處又不是那么的大，說人話張凡覺得一百多萬買這個成果，自己有點虧。
可又不能打擊她們的信心。張凡就如同老父親一樣，明明覺得虧空的要死，還要不停的鼓勵自己的小女兒，好，我家姑娘最聰明。
而婦產科主任也雞賊雞賊的，醫院里小道消息傳說，當年張凡和呂淑顏不清不楚的，到底他們睡了沒有，婦產科主任平日里圣人一樣，從來不說，甚至別人說，她還要站出來批評，政治正確的讓誰都覺得這老女人太過于板正。
可現在，她卻讓呂淑顏來匯報。這種科研成果，在經濟收入方面，一毛錢的效益都沒有。而論文，又不能把所有參與實驗的醫生護士都寫進作者行列里。
所以，婦產科主任就讓呂淑顏來匯報，然后讓呂淑顏想辦法和張凡要點獎金。婦產科主任知道，如果是自己去，匯報完畢再開口要錢，估計得讓黑買買江破口大罵。
呂淑顏心里清楚不清楚，她太清楚了，這女人不光有智慧，情商也不低，要不是當初一時為了口爽，說止吐藥就是張凡為自己研制的話，到現在，她都還能壓著張凡打。
“嗯，不錯，加油，再接再厲！”張凡表揚過后，瞅了呂淑顏一眼，意思就是該干嘛干嘛去。
聽著是夸獎的話，可張凡臉上便秘的表情，仍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不滿意啊。
呂淑顏剛要張嘴說話，張凡立刻說道：“醫院的風氣不好啊，拿提成的，收紅包的，聽說你們婦產科小護士的柜子里面，飲料都喝不完啊！還有，難道真的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嗎？我怎么聽說有一些說領導的話是從你們婦產科里傳說出來的？”
呂淑顏本來準備好的長篇大論說不出來了，本來想著要和張凡多要點資金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氣的姑娘兩個臉蛋咕咕的。
“我估計呂醫生是正直的，是不會參與到這種浪費時間的八卦中的！”張凡都把文件拿出來了，要是按照一般情況，這就是表示談話結束了，該走人了。
可呂淑顏不服氣的鼓著嘴，就是不走。
“呂醫生，今天沒手術嗎？我等會有個手術，就這樣吧！”
張凡不得不趕人了。可呂淑顏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感覺淚花花在眼眶里轉了起來。
張凡頭都大了，“參與實驗的人，一人一萬的科研補助，論文的版面費用醫院出，不能再多了！”
她們的這個論文不上不下，說差一點把，人家發表在SSCI上了，說好吧，又沒多好，就是能上核心期刊的普通論文而已。
這種論文，版面費用還是很貴的，六千多刀呢，要是按照張凡的看法，沒必要發在SSCI上，弄在國內期刊上它不香嗎，還便宜。
呂淑顏一看，張凡都起身了，知道再要不來啥了，然后她猛的起身拿了簽字后的文件，氣鼓鼓的走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感謝張凡，不然下一次就沒這么好的事情了，誰都不傻啊。
張凡糊弄走呂淑顏沒幾分鐘，內分泌的主任也來了。
內分泌的主任在張凡面前沒牌面，以前的時候，醫院領導還挺重視這個科室的。
不是說這個科室水平有多高，而是這個科室的能量大。
比如醫院的醫療垃圾那個時候老出問題，也不知道是人家故意的，還是真不合格，歐陽不得不請內分泌的一個小醫生和她的公公一起吃飯，因為人家公公是環衛的老大。
這種事情多的很，人家科室里，幾乎囊括了茶素各個重要崗位的親朋好友。
不過到了張凡時代，這個科室就不太夠看了。
張凡帶著醫院已經跨過茶素，甚至鳥市對茶素醫院都力不從心了，有些事情，出面的都是南海的辦公廳，你說你一地區的土豪，能干嘛。
“院長，您忙嗎？”
內分泌的主任笑著進了辦公室，王紅進來幫著泡茶，然后看了張凡一眼，沒看到什么指示，她就笑著退了出去，要是張凡給個顏色，她就會想辦法讓內分泌的主任回去的。
內分泌的主任，是個四十出頭的少婦。白大褂干凈的都感覺是漂白過的，緊身的牛仔褲下，白大褂就如同擺設，只能給人一種更加圓潤的感覺。
“馬大主任來了啊怎么，有什么事情嗎？”
張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本來讓呂淑顏給糊弄走了十幾萬，張凡心里就不太舒坦，現在又看到馬主任，火就冒出來了。
她們和水木聯合做科研，當初搞的是鑼鼓喧天的，甚至當初茶素好幾個領導都參與了人家的開題會議。
還有幾個老領導，話里話外的說張凡對內分泌有歧視。
張凡當初也就認了。
可沒想到，這群貨氣勢洶洶的竟然最后弄了個蛋，這不是張凡罵人，而是真事。
人家的論文題目也是高大上，Assoofeggptioabolibsp;arkers，andriskofcardiovascurdiseases：Aedcasetrolstudy！而且竟然發表在了柳葉刀的子刊上了。
瞅著好像挺像回事的，其實意思就是吃幾個雞蛋才是健康的。
張凡生氣的緣故并不是很對蛋蛋的，而是水木和茶素，兩大科研巨頭，尼瑪氣勢洶洶的最后玩了一個蛋。
也不談什么低密度脂蛋白高密度脂蛋白什么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專業詞語了，結論就一句話，三十歲以上的人，一周吃4到7個雞蛋，可保護心臟健康，顯著降低罹患心臟病的風險。
說個良心話，這種科研到底有沒有用，有用，畢竟一個定性的試驗，連帶著可以衍生出很多的成果。
但水木和茶素聯合起來弄個這樣的項目，真有一種糊弄事的感覺。按照張凡的想法，這種科研，扔給茶素國際醫科大的學生都綽綽有余了，現在馬主任拿著這個還來見他。
一周的時間，讓張凡都有了一種尼瑪這群醫生們到底在干什么的感覺。
而且，張凡還不能發火，不光不能發火，還要咬著牙的說干的好，真尼瑪有一種自己約的咬著牙也要打啊。
十二月，2013年終于走到了年底，天氣越來越冷，不過也不是全部都是讓人心塞的消息，首先醫科大這邊，路子感覺是走對了。
大一的兩個優化班大放異彩，總算讓張凡在醫療教育界的名聲好了一點，去年的考試，張凡直接就是醫療教育界的傻大黑啊，人多錢傻的，是個醫學院都要嘲笑一下張凡。
現在就不一樣了，全國十大醫學院校聯合考試，茶素大一的新生成績穩穩的站在了前四強，雖然也招來了很多人的謾罵，說這是用錢堆出來的，不過張凡一點都不介意，他們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其他學生們能準備放假，不過大一和大二的學生們就不行了，張凡不準備讓他們這么早就回家，直接發工資，然后扔進茶素實驗室里，就算啥都不會都沒事，反正就是不能回家。
張凡是真心不想在弄出一對只知道玩蛋的敗家子了。
“張院，年終獎和福利您看一下啊？”
老陳追著張凡。
“行了，這事你做主就行了，我還有手術。”張凡想都沒想的走了，老陳拿著手里的報告，心里沒底，到底發還是不發呢？
如果張凡同意了，老陳才不管醫院其他人滿意不滿意，可現在張凡放權給他，老陳就有點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