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利啊,法律啊,這玩意別說對金毛了,其實對任何國家都一樣,也就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當然也是保護普通人的。至于到了國家這個層面,其實就是尿壺。
比如丸子國當年雄心壯志的想要在醫藥方面大展宏圖一下,別小瞧丸子國,這個國家的人骨子里就有一種變態的性格,一邊慕強,一邊又偷偷去學習模仿做夢都想要超過對方。
當年丸子國的武田還是空井來著,研發出多發性骨髓瘤藥物Va,本來還想著弄到金毛去賺一波,然后打破自己國家在醫藥方面一直是三流的尷尬狀態。夢想是好的,藥企想著自己家的藥物也會有一天如同丸子汽車一樣,打的金毛汽車抱頭鼠竄。
結果,到了金毛后,人家金毛聯邦法院的法官裁定丸子國的這個專利無效,到底為什么無效,反正當時法院判定后,金毛好幾個藥企立刻就上了好幾個多發骨髓瘤的仿制藥。真的是一夜之間,讓丸子國的藥企虧了幾十億美元,研發費真的是掏錢的,這個張凡能深刻的體會到。
丸子國在這方面被特殊針對的還算少一點,畢竟丸子國的醫藥達不到世界第一排的地位。真正相親相殺的是金毛和德毛,比如當年默克的血液腫瘤藥物(西妥昔單抗),就被金毛這邊好幾個藥企弄出了雙胞胎藥物。然后打官司,一打就是十幾年。真的,尼瑪人都死了,官司還沒結束。華國在這個方面一直被優待,金毛很少有藥企復制華國雙胞胎的藥物!金毛在這方面做的很好,利潤小自己國家又有代替品的,就想辦法延緩拖長進入自己市場的時間,利潤大無法替代的,他們照樣會手一抹把臉皮塞進褲兜,給你來個雙胞胎。
真正在利益面前,國家和國家之間的關系,其實就森林法則。什么仁義道德,都尼瑪扯犢子,半渡而擊都是基本操作,誰會等你過河了收拾妥當了才會堂堂正正的跟你打,這尼瑪不就是傻子嗎!
但現在,金毛竟然赤裸裸脫下褲子來炫耀,這尼瑪張凡真不是被嚇大的。
要是放在以前,估計張凡就算再生氣,也不得不轉過身去,抬起屁股,流著眼淚給金毛說,你慢點,我有痔瘡。你拿大頭,我拿小頭。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幾年,年年幾百億刀了的收入,真當張凡是守財奴嗎?
看茶素醫院,一棟棟的實驗樓,一座座的分院,現在茶素市幾乎可以說,就是茶素醫院的版圖了。
而且,挖人從來不手軟,不吝嗇的張凡,寧愿被華國的同行們鄙視,甚至被母校都快除名了,他照樣天天一手領著小鋤頭,一手拿著一沓錢,四面八方的開花。
可以說,張凡的醫療水平怎么樣不好說,但目前就在華國,但凡是個稍微有點牌面的醫院或者實驗團隊的領導,誰不怕黑買買江。
就算腱子肉老頭,見到張凡都是好聲好語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禍水東引,真的惹不起啊!
當四面罵聲聲討張凡的時候,茶素醫院已經搖身一變,從當年那個穿著草裙不得不露屁股賣藝的小姑娘變成了華國醫療的一座山峰。
金毛這邊威脅張凡,覺得張凡估計會軟下來。但,他們想錯了。
黑買買江真的生氣了,對著趙燕芳就說道:「還談個屁,有什么可記錄的,不談了。
現在立刻讓結核藥物的團隊現在分成三組,三位院士各帶一組,第一組針對休樂美立刻進入研發類似藥物,我們的結核藥物的平臺剛好和這個藥物符合。
第二組,針對阿法銥伯低汀進行突擊研發,馬上停止其他相關實驗,必須在半年之內研發出雙胞胎藥物。
第三組,英夫利昔單抗的分子結構在研發結核的時候不是已經試驗過了嗎!現在立刻進入動物實驗階段,年前我們要給受盡帝國主義坑害的人們一個好消息。
這些藥物研發后,我們就賣他們一半的價格,甚至可以賣更低的價格。你們不是要仿制我們的直腸癌和乙肝藥物嗎?
沒事,來,咱們相互仿造,互通有無,尼瑪,老子還真的想看看你們怎么仿制。」
說完,張凡頭也不回的就走人了。
司長在張凡發飆的時候,直接摘掉眼鏡,低下頭,誰都不看,像是老學究遇上自己疑惑的問題一樣,盯著談判文稿一動不動,但微微翹起的嘴角說明這家伙估計是在強忍著。
張凡能發飆,甚至可以胡說八道,什么帝國主義了,什么互相仿造了,反正就算說了,對方也拿張凡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想這樣,但不行啊,真要學張凡,估計得挨批。
金毛這邊的人直接楞了,這尼瑪這不是談判嗎,怎么能摔東西就走人呢?等翻譯全部翻譯過來的時候,金毛這邊也炸了鍋了,尼瑪你竟然敢這樣。
張凡說的這幾個藥物,幾乎都是世界銷售利潤前十的藥物,幾乎可以說這就是金毛制藥的命根子。他們覺得張凡太放肆了。其實,直腸癌和乙肝的藥物,何嘗不是張凡的命根子呢。
反正張凡也想好了,了不起互相拽住對方的命根子,拼命的拔,看誰先忍不住叫喚疼。
現在茶素有本錢,正好華國也有點本錢了,要是放以前,估計費勁,畢竟你吹牛逼,還是要有本事的,不然真就成笑話了。說不定人家把航母就開到你家門口,抬起炮管子讓你看看到底有多粗后,人家說啥就是啥了。歐盟這邊,談的也不順利,他們圍繞各種法規,各種協議,反復的拉扯,不過任麗別看平時就瞪著大眼睛像是招財貓一樣,其實綿里藏針的性子對于這種拉扯,還是相當適應的。
反正金毛這邊不出結果,歐盟這邊就是扯淡了。別看這群貨好像傻乎乎的就是金毛的打手,其實人家不傻,現在等于金毛是沖鋒,他們跟在后面撿漏。
真正熱鬧的是歐陽這邊,全國各大二道販子們人五人六的坐在會場里,看著像是商業精英。
「代理必須要付押金,每種藥物最少五個億,每年銷量必須提升百分之六十,達不到者押金扣罰并剔除代理權。并接受茶素醫療實驗有限公司30%的藥物產權入股······」
歐陽老太太一本正經的宣讀著她和張凡商量過的條件。
在這邊根本不用談什么藥物的藥效研發之類的事情,直接就是刺刀見紅。
一時之間,二道販子們都傻了,尼瑪你這是賣藥啊,還是販賣違禁品,還每年提升百分之六十的銷量,押金就要五個億,你怎么不去搶呢,還要被入股?
這老太太不會是今天早上來上班之前就喝醉了吧。
一群二道販子私下里已經聯合起來了,畢竟他們的地盤都不用分,是我的,你也搶不去,除非我的老大換地方了,不然你說什么都搶不了我的地盤。
所以雖然都是同行,但他們估計是同行之間關系最和睦的行業了。
結果,本來磨刀霍霍的想靠著茶素醫院發個財,沒想到的是,茶素這個老太太大白天的就開始說夢話了。
一位常年游走在首都的二道販子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歐陽院長,您就別往高里要價了,咱們的渠道都是多年經營下來的,我們代理后,都不用做廣告,直接就給您賣脫銷了,我們都還沒和您要廣告費呢,您這反倒想要圖咱的公司,這樣不好啊。」
「哈哈!」
一群人雖然不是放肆的大笑,但也很不莊重了。
歐陽低下頭,兩個眼睛瞇著從眼鏡框的上緣瞅了一下這位白胖白胖的二道販子。
然后老太太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面。
別看精瘦精
瘦的老太太,可拍桌子的力氣還是很大的,畢竟都練了多少年了。
白胖子被嚇了一跳,笑臉都被嚇的收了回去。
歐陽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娘副廳級別的干部,竟然讓你這樣羞辱。你一個二道販子,大言不慚的站在這里質疑我們醫院和政府經過無數個日夜研究出來的文件。
你這是藐視政府,藐視國家,別以為你屁股后面站著幾個有點權力的人,你就目中無人,還嚇唬威脅老娘。老娘上戰場的時候,你還吃屎呢,老娘身后是國家!」
「你,你怎么罵人呢!我什么時候藐視國家了。」胖子氣的臉都青了,他哪里是嚇唬歐陽啊,他是來求財的又不是來找仇的。他不過是想讓歐陽知道知道自己的實力一樣。
論吵架,歐陽放出去,在華國找幾個能打平手的估計不多。
上綱上線,老太太太難受了,這點小手段,放在當年都是小巫見大巫。歐陽不和你扯幾把什么對與錯,她現在就是混淆概念,讓你囂張,嚇唬老娘,老娘不嚇唬的你尿褲子,老娘就小媽生的。
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們好好談,可不談,他們又要說茶素醫院什么牧羊犬了,什么特權單位了。
所以,談,我的條件你接受不,不接受就談判失敗。
正好,歐陽本來還沒借口砸攤子,現在好了,胖子遞過來臺階了。